卓一现在都不跳这种舞了,拽上蒋三七就想往走,蒋三七被他一拽,整个人特别炸毛,光速摆脱小李同学,头也不回去了另一首快歌。
那边楚江生站稳脚跟,隔着几米的距离招呼我过去:“你真不来吗齐悠扬?好像别的哪首你跳得了似的。”
我对他的那点儿欣慰荡然无存:“......你闭嘴。”
跟我一样站在原地迟迟没动的,还有路择远。我本意是想看他要往哪儿去,站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也是同样的想法。楚江生那边儿喊我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又不动声色转回去。我视线虽然没朝着他的方向,但余光收得还算清楚。
真是的,能不能有点儿在吵架的自觉。
我叹了口气,做好了即将拥抱无数个通宵加练的准备,选择了。
路择远意料之中跟了上来,我没去看他的表情,楚江生眼珠子瞪得极大,海绵宝宝一样,从队伍里探了半截身子出来,压低声音对我说:“你咋想的?失心疯啦?”
疯就疯吧,毕竟路择远来参加节目,遇见我是个意外,要是没有这个意外,应该还是想来跳舞的。不然我真想不通他来这儿干什么,看起来也不像特别想出名的样子。
这么说起来,不知道算不算荣幸,我好像真的是在频繁打乱他的人生。
节目组留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让我们选择,最后再次论证,自由意志有时候还真是挺靠不住的。
过于随心导致的结果是毫无意外爆满,和人数刚好,剩下的两首歌加起来也就勉强六个人。
心里翻起一阵预感,涟漪似的一圈一圈往外荡,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就节目组不可能这么了事。
我正暗自揣摩,抬眼对上PD的表情,他看着我们闹哄哄的直乐,像是在说,这群小傻子们真好笑啊。
他又翻开了一页新的手卡,让我们安静,幸灾乐祸地招呼谢佳琪上来。
谢佳琪盯着毛躁的头发,以及浓重的黑眼圈,怀里抱了一打问卷,挨个分发给队伍的第一个人,如同梦回小学考试,一个接一个向后传。
这组挤了十四个人,光是传问卷就传了很久,纸页哗啦哗啦直响,我站在后面,从前排手里接过纸张,留了一份,又把剩下的交到身后,知道后面是路择远,我就没回头。
搬出去是生气一时冲动,也是多少有点想要逃避。等忙起来,烦心事儿就不存在了,从这个角度出发,选舞蹈比较难的组也挺好。今天的我不想当鲨鱼,就想当个鸵鸟。
再这么攒几天,我自己没准真能组个动物园。
我正边胡想边觉得自己好笑,手腕冷不丁被人扣住。他没握得很紧,小指上疤痕贴着我的皮肤,伴随着不怎么明显的微弱颤抖,我还是感觉到了他仍然紧张。
唉,我又让他紧张了。
我回过头,他用另一只手拿走问卷,很快放开了我,小声说道:“抱歉。”
“......没事。”我回。
俩人客客气气,跟没上过床似的。
其实如果路择远当面对我说一句,齐悠扬别闹了回去吧,哪怕我明白问题没解决,可能也就特别没出息,屁颠儿屁颠儿又跟着他走了。但他不会,他永远小心翼翼的对待我,有时甚至让人恼火。虽然他生起气来,找我的弱点也很有一套,一说一个准,要多伤人有多伤人。
我之前担忧很多,配不配得上他,热恋到底能维持多久,将来啊以后啊什么的,甚至还想过小孩儿,虽然路择远似乎不大喜欢,总患得患失的。但这些比起我在他那儿埋下的坎儿,顶多也就是些普通的小学生恋爱小烦恼。
然后他还抵触我的道歉,我看他就是想逼死我。
我转过身去,心想还是床上的路择远最可爱,连掰着指头数有哪些女孩儿追过我都是可爱的。
低头注意手里的问卷,谢佳琪又开始给我们发笔。
A4纸上总共印了俩问题,第一题是觉得谁最适合这首歌的C位,第二题是从现有的组员中,选出一个自己心里最好的配置,如果组内人数不够,就从人数溢出的组里挑自己想要的人补空位。排名分先后,按照权重结算。
我满脸黑线,就知道节目组鸡贼得很,没这么好打发。这种环节往后发展,绝对是大型虐粉现场。
和这俩组满身轻松,高高兴兴唱上主题曲,在教室里遛弯儿,看我们这些人蹲在地上发愁。甚至还有人举手问PD说他们是不是现在就可
以收工。
PD满面春风道:“当然不可以。”
我心里偷乐两秒,又继续跟我的问卷斗智斗勇,坐在地上想也不想,两道题都先写下路择远的名字,又探出脑袋看了圈这组现有成员,填上了李卓一和A班三个大厂知名dancer,想了想又加上了陈逸,最后甚至不情不愿写了左清秋。
抛弃私人成见,理中客地讲,他确实跳舞很好。我这次有心想给路择远组个一流团队,毕竟吵架归吵架,该放不下的我还是挺放不下的。
这一组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