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种看到了郑翼,果然不正常,恶魂夺舍重生,很容易狂化,然后大开杀戒。
但他没有任何方法,韩唐带着许多好手前往京畿,援助鱼询,山里说起来比较空虚。没人能解决郑翼的问题,薛种不懂御鬼之事。
他只能寄希望于郑翼能晚点狂化,所以他什么也没做,吩咐戴浪不要刺激他,随郑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从戴浪处回来时已经天色将晚,坐在芙蓉院里百无聊赖,这个熟悉的地方他感觉非常陌生,一刻也坐不下。于是草草吃了晚饭,跑去山中小院。
这两天他去了四次,还去不够,真相也跟着搬去住。薛种想,干脆这次上去,把曲星抒接回来算了,不过他还愿意跟自己回来么?肖青翎年轻,长的俊秀,有鲜美的。。
自己则老迈无趣,根本比不上。
肖青翎,你这混小子!
站在太子院外,已经完全天黑,四周高大树林只剩黑色剪影,乌鸦嘎嘎的叫着,和着凌冽寒风,十分寂寥。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该说些什么,想起远方的京城,此刻一定布满了黄泉会的旗帜,上万兵马拥着肖澜太子的旗号与旨意,围攻国师。这是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反抗,薛种想,太子一定很开心。
就以报告这个的名义,进去说话,顺便问问曲星抒到底想要干嘛。
走进院子,他发现三座房里都没有烛火光芒,一抬头看到山坡上,肖澜与小狐狸笑得开心,正在练习射箭。
薛种心里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满是酸楚,怎么可以和别人一起笑得这么开心?
他想上去拽着这小不要脸的回芙蓉院去,然后狠狠的占有他,直到留下自己的印记。
肖澜站在山坡上,看到了薛种,这道人的身影他看了多少年了,熟悉的很。
“他又来了。”肖澜撞了一下曲星抒的手。
狐妖少年也跟着看下去,他视力很好,清清楚楚的看到薛种站在小院里,面色不善的死死盯着自己看。
“我下去了,你和他说说话吧。”肖澜走下山坡,留曲星抒一人在那,太子知道这俩人好几天没在一起腻味了,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见肖澜下来,薛种纵身跃上山坡,站在少年面前。
曲星抒哼了一声,转过脸去,还生他的气,薛种想上去把他用铁链铐住,揍一顿揍到听话为止,又想问问肖澜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思绪混乱,愣在原地。
肖青翎在山坡下小院重重的关上了门。
“你和他上床了?”薛种直白地问。
曲星抒一惊,被口水呛到,咳嗽两声大声说:“你才!我没有。”
他没有。
薛种心都要化了,他是爱我的,他没和肖澜混在一块。道长将少年抱入怀中,举起他转着圈圈,曲星抒用力挣扎,使劲咬道长的手,他才松开。
双脚落地,曲星抒想给他看看自己这几天饿瘦的小肚子,但听到一声‘咻’的破风之音,他胸口猛地剧痛,被撞倒在地,头晕眼花。薛种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曲星抒胸口中了一箭。
“谁!”
薛种双目发光,看向箭的来处,一片小树林中,黑肤少年,那张脸他把自己忘了都还记得,肖青翎!
他怒火攻心,分不清青红皂白,抱着曲星抒,拔出羽箭,少年疼是疼,但没伤到要害,箭在肉里穿了过去,心脏、肺都完好无损,此刻被薛种摸着皮肤,咯咯乱笑。
“不许笑!”薛种怒道,但随后软了下来,他凭什么这么对待小狐狸?都是自己的错!
按下术法,周身风波变动,大熊薛引保持着蹲坑拉屎的姿势被召唤而来,凭空出现在两人身边。
“师父!我这忙着呢,刚想办大事,你怎么。。”薛引说着说着看到了曲星抒流血的伤口,“他怎么了?”
“箭伤,不严重,你在这里保护他。”
薛种又按下法阵,吃着馒头的韩景、啃着鹿角喝着酒的薛罗两人也被召唤而来,凭空出现在风中,落在地上都很生气,面色怪罪,但看到曲星抒的伤势,韩景急忙蹲下去为他疗伤,薛罗也懂事的站在一边,嘎嘣嘎嘣的嚼鹿角。
三人战力强劲,薛种放下心来,跳下山坡,一脚踢开太子房间,屋里果然没人。
他要把肖青翎活活剥皮才甘心。
派林羽下杀手,如今又放冷箭!
坐在门前,嘴角颤动,怒火汹汹的道人,等来了甩着手上的水珠、提了提裤子回房睡觉的太子。
“薛先生,刚才树林子里有个白衣人,吓死我了。。”太子见他在这,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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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种冷笑,“你与他相爱,我没意见,可你为什么要杀他?”
太子的微笑消失不见,变为困惑,“我和谁?”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玩弄他的感情是为了气我,玩腻了又要杀了他?你好狠的心,肖青翎,我是该狠狠的治治你了,韩景说的没错,你欠一顿打!”
太子一听他说韩景,越来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