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字南平,他不同意黑太子的行事风格很久,从小肖青翎是个很乖的孩子,那时虽然已经有偏执的苗头,但王信没想到太子长大后会成为这样的人。
无法控制,喜怒无常,还纵容部下行事残暴,杀人碎尸等事层出不穷,尤其薛罗,吃了不少无辜之人,却反而被太子日益重用。
天色已晚,众人回到山中小院。
“你回去救那少年,挽回薛种的忠心,否则黄泉会便完了。”王信拉住太子,急切道。
“他包庇仇敌,我饶他一命,你还要我怎样?我难道做事不够公允?他若因为气不过而背叛我,正说明我罚的还不够。”肖青翎气鼓鼓的说。
此时薛引听说了这事,也凑过来劝说太子,王信吹胡子瞪眼,道:“你师父有难,你为何不守在他身边,反而追随黑太子左右?”
薛引听言觉得有理,一溜烟跑下山去。
“你刚才叫我什么?”肖青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冲着这老臣大声质问。
薛种本以为剑伤虽深,但及时冲洗包扎,不会有事,但此时曲星抒明显不对,面色潮红,额头很烫,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薛种给他哼了一会童谣,他也睡不着,来回打滚。
“集识叔叔,别抛下我。。”曲星抒迷迷糊糊的说,已经烧到意识不清。
这是什么称呼?
薛种急的眼泪都下来了,横抱着曲星抒出门,正好遇到薛引,三人前往另一处藏身地。
薛种号称狡兔三窟,之前住在一处牡丹院,现在是芙蓉院,在山下小镇中一处二层小楼中,写着海棠院三字,他把曲星抒放在新床上,薛引借来被褥把少年裹成了春卷。
“薛种。。你竟敢丢下我自己跑了。。”曲星抒闭着眼说着梦话。?
小狐妖始终认为自己配不上道长,一直患得患失,此时烧的厉害,全都说了出来。
“在,我在,”薛种安慰他,“我说过绝不负你,为何不信我言?”
千里之外,一片混乱之中,琉璃几人传送回到破败不堪、空无一人的玄鸟社,琉璃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败给别人,败给那样无耻、阴险的薛种,经韩微一通开导,琉璃被绕晕了,他信了韩微的鬼话。
“是薛种输了,不是你输了,当时的情况,沈溪若不坏你的事,你下一招就能杀死薛种,我看得清清楚楚。”韩微蒙骗他。
“真有此事?”琉璃一时间竟对自己的回忆有些怀疑。
韩微点了点头。
他俩带着沈溪,如同一对情侣拉扯着孩子似的,走在京都大街上,许久后才发现有异。
为何街上这么多兵马?
为何宫中方向有喊杀声?
琉璃大叫不好,快步朝皇宫跑去,此地离皇宫还有好几里地,韩微签了匹马带着沈溪追赶。
鱼询的宴会此时在离恨宫举行,几间贴着金箔、勾栏画屏富丽堂皇的房间中,众人欢饮不停,席间有许多美貌女子穿梭侍奉。
国师的营垒依然没有被攻破,黄泉会众人都有恃无恐,不急于这一时,所以攻打的并不激烈,只有姜生惧怕有变,身先士卒督战不停。
“鱼询去哪了?”一处房间中,几个年轻将领商议。
“兴许喝醉了。”一人道。
“这岂不是天赐良机?”
“什么天赐良机?”
“我等是国师提拔上来的臣子,连先帝的面都没见过,为何不替国师尽忠,反而跟随这些乱臣贼子?”一人站起来慷慨激昂。
众人点了点头,潜回大营,不多时黄泉会联军之中,刀枪剑影四起,火烧连营。
琉璃已经跑到宫门之外,看到满眼大旗,写着为先帝报仇、雪耻等字眼,又看到一把大幡上白底黑字,罗列着国师的罪行,不少军士提着长枪,守住宫门。
他怒火攻心,腰间几剑一起拔出,灵气催动,冲入人群之中大开杀戒。约摸斗倒百余人,琉璃仍然气息稳定,动作不慢,围在他身边的敌人们都恐惧起来。
此时一队骑兵冲来,高举着‘忠义’二字旗帜,口中喊着诛杀乱贼,众人也不知道这乱贼指的是谁,便被骑兵们砍落人头。
一名骑士在琉璃面前跳下马来。
“国师被围在宫中了!”他指示。
琉璃听言立刻冲了进去。
离恨宫中,此时有欢歌声,也有惊恐的嚎叫,琉璃一处处房间仔细搜寻,直到在一间房中,发现横梁之上,缠着一条蟒蛇。
韩微与沈溪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见到梁上巨蟒,都吸了一口气。
琉璃大步跃起,一剑将巨蟒斩断,血淋林的尸体落在地上,再看过去,哪还有巨蟒?分明是须发皆白的老臣鱼询,脸上醉醺醺的,睡梦中就丢了性命。
外围的姜生得知大营起火,离恨宫中乱成一片,带着数千亲兵冲出京城逃之夭夭,留下其他几名中枢大臣痛心疾首。
“真是胆小如鼠!大局还在我们手中,他便逃了!”一名大臣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