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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忙回了一句，“既然如此，奴才告退了。殿下一路顺风。”</p>
<p> 姜晨微微抬手，示意已经听到了。明明平平淡淡，却总让人觉得有几分疏离傲然，总之不像是平日惯常的平易近人模样。</p>
<p> 待他离开，姜晨站起身，收拾一二，走到门口时，被留守在此的锦衣卫横剑拦住。</p>
<p> 姜晨脚步一顿，面前两人并未有让开之意，姜晨才淡淡一笑，“怎么？本殿下出门逛街，也不可以？”</p>
<p> “……请殿下、体谅。”</p>
<p> 姜晨微微垂眸，“若我不想呢？”</p>
<p> 守着门的两人面色微难，“那殿下，要我们跟着吗？”</p>
<p> “不必。”</p>
<p> 两人面面相觑，只好退了一步。</p>
<p> 姜晨踏出门去，感觉到身后跟着几个尾巴，也不在意。随手在旁拿了把伞，出了客栈。</p>
<p> “殿下去琴行？”</p>
<p> 以这位殿下的品行，去酒楼风月，他们倒可以理解。他去找斫琴师……</p>
<p> 不可思议。</p>
<p> 路边另外一家客栈二楼喧哗之声暴起。吵些何事姜晨还未听清，那层窗户哗一声打开，一道红影从二楼掉下，正正朝姜晨这里砸来。堪堪要砸在地上，她都没反应过来。姜晨面无表情伸手，揪住她的后领，那少女便未完全砸在地上，只是落了一半。毫无状况的站起来，浑身酒气，朝二楼边哭边骂道，“死小鱼儿！臭小鱼儿！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p>
<p> 二楼的窗户冒出一个少年，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呸”了一声气愤道，“你这哪里来的疯婆子！哪只眼睛看本大爷叫小鱼儿！真他娘晦气！”</p>
<p> 姜晨将她揪正了，听闻此言，也没有任何表示，手一松，微微揉了揉关节，走了两步。那位少女恍然未觉，神情迷糊，显然酒喝得太多了，噗通一声趴在地上，呜呜的啜泣着。</p>
<p> 直到姜晨从店里转了一圈出来，雨点已渐渐大了，看到她还一动不动地缩在墙角，哭的不能自已。</p>
<p> 江玉凤蹲在墙角，头埋在臂间。不必多想也会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可恶！小鱼儿就知道花言巧语！男人都是大骗子！疾风骤雨，已将她的酒意驱散了许多。只是，她还不愿清醒罢了。</p>
<p>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皂色龙纹长靴，随之而来的，是一只纤长好看的手，递过来一张手帕。</p>
<p> 江玉凤一愣，抬起头来，被泪水迷住的眼睛只看到面前站着个身姿挺拔的青衫少年。</p>
<p> “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p>
<p> 她听到他这样说了一句。</p>
<p> 她犹豫了下，接过了手帕，擦干净眼睛，“谢谢。”</p>
<p> 抬起头时，那个人影，已撑着毫无装饰的素色油纸伞慢慢走远了。</p>
<p> “谢谢。”她低声说了第二遍。其实她知道，方才从楼上掉下来时，出手拉了她一把的，也是他。</p>
<p> 姜晨回了自己的房间。雨夜里没有半分光亮，暗的令人心慌。他坐在床前，沉默地望着窗外漫漫风雨。</p>
<p> 身体里内力，烈火与寒冰交织，因此对于外界的冷热，感知力已经下降了许多。</p>
<p> 需要达到什么目的，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一点姜晨清楚。</p>
<p> 人所要做的，不过是将这代价，尽可能的减小而已。</p>
<p> 秋雨连绵，行程不得不耽搁在此。</p>
<p> 因着互不相通，是以疫病传染之初，众人都不知晓。等到发现之时，已经蔓延开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