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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久的生存。也许也称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永生了。</p>
<p> 但有些时候，没有意义的永生，其实并不得人喜爱。</p>
<p> 许多事情，只是他当时一念，一念起，便付诸行动。若问有何目的，大约是出于兴味。他也许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些什么，他能改变这什么。</p>
<p> 总之，他绝不会是一个束手待毙之人。</p>
<p> 他的风寒终于在此时渐渐消退了。</p>
<p> 是夜，风雨。</p>
<p> 大殿中的烛火明明灭灭，照出人脸，却显得如此幽暗。</p>
<p> 正值春末。风雨以后，便是灿阳。</p>
<p> 如此光明，仿佛让所有黑暗无所遁形。</p>
<p> 姜晨移了跪垫正坐在殿门前高大的桃树下，晒着阳光。侍从陆永告诉他，从他发烧至今，林林总总已睡过十日了。即便是正常人，在屋中躺上十日，恐怕难免得上些奇奇怪怪的病了。</p>
<p> 至于说现在去学习骑射扎马步拉弓练剑……事实上高烧过后这具身体连蹦蹦跳跳的力气都没有几分。</p>
<p> 这种无力感。</p>
<p> 就像是重病缠身，明明有很多才干，却只能在病床上连正常的踏出一步都很困难，看着其他生命鲜活的生存，自己等待消亡却束手无策。</p>
<p> 姜晨吐出一口气，目光落在桃树下水池边的游鱼之上，不再去试图想起从前之事。</p>
<p> 扶苏果然又来了。</p>
<p> “今日看起来精神不错，可见定会否极泰来。想必再休养几日，你就可以康复了。”他犹豫了一下，才问，“父皇拟定泰山封禅之事，胡亥，你可要一同前去？”若是父皇离京前去封禅，那赵高自然会跟随而去，至于自己必然要留守京城任监国之职位……</p>
<p> 姜晨倒想回一句，不想待在皇宫。只是想到具体情况，他觉得还是不去了。</p>
<p> 凡是祭拜天地之类的事，走到哪里，他都不太提得起兴趣。</p>
<p> “不必了。”</p>
<p> 史载，始皇无比迷信，为人严谨残酷，若是不查被他怀疑，神明示意还好，怕他认定是恶鬼上身，到时摧毁这具躯体。</p>
<p> 扶苏：……</p>
<p> 这与胡亥惯常喜欢游乐的性子简直不太符合。</p>
<p> “你当真不愿去？”</p>
<p> 姜晨微微仰脸看着他，竟觉得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些许开心。他难得犹豫了下，转口道，“封禅毕竟是千古大事。我觉得，能去观赏一二也十分不错。”</p>
<p> “……”</p>
<p> “赵高也会跟随父皇。”</p>
<p> 姜晨答，“是吗？那当真更好了。”</p>
<p> 看来胡亥已对赵高此人深信不疑了。可扶苏总觉得，赵高目色阴寒，暗藏狼子野心，不像是卫国之人。</p>
<p> 父亲对此人，亦然宠爱有加。</p>
<p> 这可如何是好？</p>
<p> 只可惜如今蒙氏父子二人都远在北郡，修筑长城，抵御北胡，不便相商。</p>
<p> “胡亥，赵高此人，不可信。你在他身边，定要小心为上。”</p>
<p> “……”</p>
<p> “兄长忘了，赵高乃是父皇宠信之人。你如此言谈，莫不怕父皇知道，降罪于你。”</p>
<p> 扶苏略一扬眉，“你信他？或信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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