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抚着他的头,动作意外地有些轻柔,半湿不干的青丝铺了自己一身,另一只手伸进衣领里把他环住。
略带粗糙的手掌摸到弓起的腰背,指尖在顺滑的肌肤上往下摸索着,划过脊柱一个一个的棘突,带起了一阵细微的电流,又痒又麻,走走停停,若即若离,时轻时重,毫无章法,直奔终点而去,却在终点停住。
他的指尖在尾椎处流连轻点,问道:“这药,就这样贪?”
按理来说,这会儿赵安本该是没发散的,可被人这样又摸又啃,不知道是带出了本就没断干净的药性,还是假作真时真亦假,身体升温得过分,肌肤变得滚热,变得有些空虚起来,不用看也知道,雪白的面上肯定也飞起了红霞,眼角不知是不是沾了些湿发的水,有些凉意的湿润,同样也浮出了点意乱情迷的红。
此刻赵安不太想回话,却敬业地想着戏得全套,跪坐在对方身上,双腿紧绞着他的腰,挣扎着晃了下,怕露出破绽不敢跟人对视,甚至不敢把头从对方身上抬起,浓密长翘的睫毛埋了进去,粗重的呼吸透过衣物,伴着他嘴里漏出的一句甜腻呻吟,写满了诱惑吹进李情的心口。
李情伸进下摆,伸进去了一个指节,一边往里探索,感受着迅速包裹住手指的紧致,一边玩着这人鬓边一绺头发,开着玩笑:“殿下还真是难得这样听话,我都想给你喂一辈子的药了。”
下意识便拧着腰往后躲,伏在对方胸口的头也想要往后缩,而李情却毫不理会突如其来的入侵给对方带来的不适,说着又往里面放了两根手指,艰难地并行搅动挑弄着,肉壁缠得厉害,柔软的内脏受到十足敏感的刺激,前面也变得有些涨,吐出一些黏腻透明的液体,整根东西带着光亮的水渍,看起来格外淫秽。
才三三两两地扩张了几下,李情便抽了手扯开下摆,托起对方的臀肉,便把自己早就火热的东西直挺挺地送了进去。
那东西青筋暴突,坚硬似铁,缓缓地一点一点劈开柔嫩的内里,然后猛地松手,赵安便硬生生地坐了下去,直直地顶到了花心,那要命的地方受了捣弄,后穴用力一阵紧绞,整个人猛地痉挛了起来,腰背弓起,毫不带假地惊呼出声。
胡乱扑腾了一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随手揪住一把柔然衣料,却不知道按在了什么细小硬物上,磕得手心生疼。
李情撑着地坐了起来,同样按着对方的肩,没用多少力把人往后一推,赵安后肩的一对蝴蝶骨哐得一声便砸在了佛桌上,直把佛桌撞得都往后移了一寸,疼得他眉间紧紧蹙起,仰头痛呼出声,两人连着就把体位调了个个。
缓了缓,小鹿般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线,低头找下去,忽然间就有些悲凉无奈,刚刚轧着自己手心的,是一枚眼熟的寸许长的高浮雕勾连云纹青玉勒子,连着李情的腰带一块儿搁在一旁。
这个人,为何总是要戴着我送的东西,到底是提醒谁呢?
算了,真是我欠他的
李情动了动腰,抓着他细白如玉的脚踝,将两腿抬起分得开了些,找了个合适的角度让自己能够进入得更顺利、更深刻,眼神沾着情欲带着几分狠绝,道:“不过这药,殿下最好还是不要吃了。”
“别说吃药,从今往后,殿下怕是再也见不到一滴了。”
说着便开始抽送了起来,而且他很清楚这个人的敏感点在哪里,就专程往那处碾压擦撞,又快又狠,力道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重,带着满是惩罚的意味,在对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感受着被吸吮夹咬的快感,一股酥麻的痒意从赵安的小腹直冲灵台,又仿佛过电似的顺着背脊流下,最后在尾端炸开了花。
喉咙烧得干哑,火燎似的有些疼,赵安仰着头枕着黑木佛桌,垫在一张张黑白分明的抄经上,随着对方越发粗暴的动作,身体仿佛要散了架似的。
身下渐渐变得泥泞不堪,由一开始的紧涩难行变得像是主动缠着对方吞吐,软嫩的肠肉不受控制地痉挛着,绞着对方的硬物不肯放松,要吃到最深处最要命的地方才不空虚,两人交合之地一片湿滑水声涟涟,在安宁肃静的佛堂里显得格外震耳。
赵安一动情眼尾就容易发红,本该清澈的眼里带了些迷乱,这灭顶的快感实在磨人,好似拥抱一样双手环着对方的脖子,隔着朱红色的朝服,硬是用力在李情的背上挠出几道。
十个脚趾全部背屈,靠在佛桌上的腰背颤得厉害,屈着腿要往后退,无奈实在是被操弄得软了手脚失了气力,不能挪动分毫,只能无法逃离地被钉在桌侧进进出出。
终于是受不住了,赵安半张着嘴,水红的唇微微翕动,迎着对方的动作低声吟叫:“先生慢慢点啊!”
李情听了突然动作一滞,停了抽弄,空虚的后穴迅速把自己缠紧,他上前捏住对方的下巴,赵安久未紧合的嘴角边还挂着一丝晶亮的津涎,看着他快要失焦的眼睛和扑簌的睫毛,忽然觉得有一丝地不对劲。
沉溺在情欲中的李情此时格外冷静,语气危险地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赵安本来都快要去了,这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