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嗓子:「汉人不杀汉人,我们反了吧!」
南附军一片喧哗。
六郎见自己的喊话果然起了作用,赶紧接着喊道:「弟兄们!只要你们愿意
接受飞虎城的改变而易帜,我既往不咎,不要再任由辽狗思议的屠杀自己的兄弟
了。」
城下面,跟着无数人响应,杨泽抽出宝剑,对冯习道:「冯将军,事到如今,
我们怎幺办?跟辽人拼了吧?」冯习还是有些犹豫,杨泽道:「难道你还有别的
办法?」说完,略微喷火的压境直视着冯习,只等着冯习大营或者是不答应,冯
习见他大有在自己说不的情况下将自己一剑劈死的意图。心中却想到自己丢
失了瓦桥关,以前又与杨家有过不少私怨,不知道这杨六郎会不会记恨自己。于
是道:「杨将军,我怕!他们出尔反尔,到时候我们还是没有活路。」
杨泽哼了一声,道:「那现在至少是一点活路也没有,跟辽狗拼命之后,至
少还有一线生机。」
看到冯习还在犹豫,杨泽上前一步,道:「再不做决定,弟兄们就被辽狗杀
光了。」
冯习看了一眼辽军的督战队,正在肆意残杀着后面队伍的南附军,那些南附
军虽然气愤,但是没有人挑头,都不敢反抗,只是一味的往战车的底下钻,辽军
的督战队居然弃了战马,也钻到战车下面去接着虐杀南附军。冯习骂一声:「奶
奶的,跟他们拼了!」说着抽出佩剑,喊道:「诸位将军!感我上,跟辽兵拼了。」
杨泽率先冲过去,一边冲一边喊:「汉人兄弟们,我们不能再忍受辽狗们的
欺辱了,跟他们拼了。」杨泽一剑砍落了临近一个辽军的人头,鲜血溅了他一身,
从杨泽刚毅的眼神中,那些南附军看到了希望,只有和辽军死拼这一条生路,还
犹豫什幺?
「宋军兄弟们!快快投降杨六将军吧!拿起你们的武器,和辽狗拼啊!」
城头上的喊声随着风吹入了南附军的耳中,凶残辽军督战队逼着他们作出选
择。的南附军开始反抗了,「啊」一声惨叫,一个辽军军官被长矛刺中,从
马上掉下来,又被马蹄踩中,伤痛难忍之下还没跑两步,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都拿起兵器来打呀,杀呀,不做懦夫,不做孬种,不做窝囊废!」杨泽挥动着
宝剑,不断的有辽军死在他的剑下。
腐朽的时间太长了,南附军所有士兵的心灵都被杨泽的行动打动了,复苏了,
纷纷拿起武器,冲出战车,与辽军督战队发生了火拼。这是一场临阵倒戈的突发
事件,让辽军督战队有些措手不及,三千辽军督战队,刚才还在洋洋自得的虐杀
着这些不敢抵抗的南附军,眨眼之间这些不懂得抵抗的南附军就如同一头头醒狮,
眼睛中喷着愤怒和仇恨的火焰,朝着自己扑上来,而且全是不要命的招数。
七八千南附军临阵倒戈,顷刻间就让三千辽军督战队损失了将近一半,剩下
的一半开始拼死反抗。六郎在城楼上看的高兴,高声道:「传我将令,弓箭手给
我狠狠地射那些辽狗,给下面的汉人兄弟们搭把手。」
顿时羽箭如蝗,辽军督战队的骑兵纷纷落马,加上南附军奋不顾身的近身拼
杀,他们的战马还没有来得及跑动起来,就纷纷死于非命。
杨泽又挥手一剑砍在了一名辽国军官的头上。
「啊!」惨叫嘎然而止,鲜血溅了他一脸,人头骨碌碌滚到旁边,圆睁的双
眼还透着不甘。冯习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热血冲上了头顶。「畜生,老
子和你们拚了。」一声大吼,把长枪狠狠地刺入了一个辽军骑兵的后心,「畜生,
畜生,让你凶,让你杀,让你凶,让你杀。」陷入半疯狂状态的冯习边喊着,边
用长枪一下一下猛戳着已掉下马来的辽国骑兵,直到把人戳得血肉模糊还不肯罢
手。
杨泽见他终于醒悟,冲他竖起拇指道:「冯将军,杀得好!我陪你一起杀,
杀光这帮子辽狗。」
「疯了,疯了,你们这群混蛋。」耶律斜珍见南附军临阵倒戈,愣愣地看着
满脸鲜血的杨泽在发飚。斜刺里又冲来一个辽军骑兵,直奔杨泽而去,高举的弯
刀反射着凄冷的月光。南附军不由得大声喊道,「杨将军小心有人偷袭你。」杨
泽回头一看,不假思索便把手里的宝剑甩了出去。宝剑盘旋着正好砍中了战马的
后腿,战马吃疼之下,「唏溜溜」的暴叫,乱蹦乱跳起来,一下子弄得这名辽国
骑兵手忙脚乱,不得不暂时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