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那座破宅子。
五郎,那个疯傻的哥哥,没有下落,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六郎又听司马紫烟汇报近几天飞虎城南城外的防御体系的修建情况,突然有
士兵来报,说抓到一名自称是六将军老丈人的叫花子,本想将其关进大牢,但是
又见他谈吐不想叫花子之类,故此带来见大将军。六郎连忙传令将此人带来见自
己。
不大工夫,士兵带着一个满脸污垢,浑身破破烂烂的叫花子进来,六郎还没
有来得及辨认,那个叫花子却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向前踉跄几步,道:「六郎,
我是你潘世伯啊!」
六郎仔细一瞧,才认出这个叫花子就是潘仁美,连忙起身迎接,「潘世伯,
你怎幺这幅摸样?」
潘仁美道:「一言难尽啊!」
六郎连忙亲手搬过来一张椅子,让潘仁美坐下,又给他端过来一杯热茶,道:
「潘世伯,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潘仁美喝口水,未曾开口,已经是泪流
满面,拉着六郎的手道:「六郎,令公他……」
六郎叹口气道:「世伯,我都知道了。」
潘仁美道:「令公他英雄一世,就是死也没有向辽人屈膝变节,我与他肝胆
相照,本想效仿他,可是身不由己啊,其实你在那土丘之上的时候,我已经看到
你了,那时候我已经被俘。」
六郎诧异道:「原来世伯被辽军生俘了,那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潘仁美道:「被俘之后,看到我是宋军的高级将领,就将我关押起来,等着
耶律撒葛伤好之后在行审问,另外我在辽军监牢的时候,似乎还听牢头们说,隔
壁牢房中还关押了以为大宋的女将……」
六郎心中一颤,不由脱口说道:「莫非是我是我四姐?」
潘仁美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是不是咏琪,但是听他们议论之中,好像
确实是咏琪。」
六郎颤声问:「他们说什幺?」
潘仁美叹道:「那几个牢头说,那个大宋女将长得貌美如花,还从未见过这
样美丽的女人,晚上找她乐呵乐呵去。」六郎脑袋翁的一声,眼前一黑,摔倒在
椅子上,心中默默念叨:「完了,完了,四姐长得那样美丽,辽狗如何能够放过
她?」
潘仁美见六郎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道:「贤侄听我说,你先不要担心,据
我所知,咏琪不至于遭到那帮辽人的侮辱,因为我还听他们说,那员大宋女将长
得虽然漂亮,但是浑身都是伤,光背上就插着七八支雕翎箭,还不知道今天晚上
能不能活。」
六郎心中更加难过,当初辽军对自己万箭齐发的时候,实四姐用血肉之躯保
护了自己毫发无损,她自己却……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于是颤声问:「潘
世伯,我四姐她,她可还活着?」
潘仁美摇摇头道:「后来我一直没有再听说过她的消息……」
这时候,潘凤等人一起赶到,潘凤叫一声爹,就扑倒在潘仁美怀中,父女二
人抱头痛哭。
慕容雪航见六郎精神恍惚,就问:「六郎,看到你老岳父平安回来,你怎幺
还不高兴啊?」
六郎伤心地道:「四姐和潘世伯都被辽军抓了,可是世伯回来了,四姐却还
不知道是生是死。」
慕容雪航也跟着一阵难过,问潘仁美:「世伯,你现在不知道咏琪的下落吗?」
潘仁美道:「因为我们是被分开关押,所以我一直没有见过她,只知道她的
伤势很重,直到我被人救出来,也没有再听说过咏琪的下落。」
六郎又问:「是谁救了你,世伯?」
潘仁美摇摇头,道:「惭愧!救我之人以黑纱罩面,将我救出大牢后,又将
我带到紫荆关外,她让我自己逃生去,也没有说她是谁,不过听她声音,我肯定
救我之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六郎心中一喜,道:「难道是萧绰?」
慕容雪航摇头道:「萧绰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她肯定早就前往玉提关去了,
她若是在的话,就不会发生金沙滩的悲剧了。」
白凤凰有些惊讶的看着二人,问道:「萧绰怎幺也跟咱们扯到一起了?」
慕容雪航微微一笑,道:「这件事,六郎没有向大家公布,萧绰已经是六爷
的正式妻子了。」
白凤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然后略带埋怨的看了六郎一眼,道:
「你怎不早点和我说?」
六郎叹道:「萧绰身份特殊,我总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和大家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