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破裂

    凯斯一大早便被敲门声吵醒，头发乱糟糟皱着一张脸开门。看到门口熟悉的身影后，倒是吃了一惊。他好整以暇地侧过身把他让进来，昏睡感一扫而空。

    “小神父，一大早的不去教堂，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异常，他维持着自己的语气，回答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凯斯看着他微微发抖的样子，只当是他的小可怜又在害羞了，心动地俯下身，想亲亲那红润的嘴唇。乔下意识地别开脸，伸手推住他。凯斯挑起眉毛，乔这幅戒备又抗拒模样让他十分不爽。他刚要发火，却听见乔颤抖却坚定的声音：“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你说什么？”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是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也对我厌烦了，不是吗？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凯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目光渐渐变得阴沉起来，说道:＂谁跟你说我厌烦了？昨天还乖乖答应过我的，突然这样是什么意思？＂

    乔不敢直视凯斯的眼睛，他只能低着头重复着:＂不可以，我们真的不可以再见面了...＂

    凯斯一阵来气，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用手捏住乔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是不是那个和你一起出现在教堂的男人？我就知道你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他把你给上了？他比我更能满足你吗？＂

    乔愣住了，立马睁大眼睛否认:＂安德烈，他是我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凯斯看着乔急切地为所谓的哥哥辩解，心里一阵排山倒海的妒火，他蛮横地低头吻上乔的嘴唇，感觉到对方的抗拒，更是惩罚似得啃咬起来，血腥气味蔓延在口腔当中，带着凶狠的占有色彩。乔疼得皱起了眉头，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样野蛮的亲吻，凯斯陌生极了，他愤怒得可怕。可这些疼痛并不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他连样的吻都奢求，只要还能跟凯斯接触。

    ＂看来不是我厌烦了，而是你感到厌烦了。＂

    一吻结束，凯斯好像终于得到了宣泄，他怔怔地看着一脸饱受苦楚含着泪光的乔，突然明白了什么。

    乔看着眼神淡漠的凯斯，死命摇着头，眼泪从脸庞滑落:＂我没有！我没有厌烦！我、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你...我好害怕那一天来临，你会离开我去找别人...＂

    凯斯看着哭成泪人的乔，没有说话。

    ＂我、我一点也不想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好怕你会讨厌我...我这么普通，却还奢望你只对我一个人好，我真的很自私！可是、可是现在哥哥知道了我们的事，如果他说告诉父亲，会对你不利，我不想这样...＂

    凯斯看着哭得语无伦次的乔，伸手拂去他脸上的泪水。

    ＂什么啊，你就不怕自己收到责罚吗？＂

    ＂我...我已经习惯收到责罚了，我不想连累到你。毕竟，是我不知羞耻地挽留了你...＂

    凯斯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轻轻抚摸被自己折磨得有些红肿的嘴唇，抱住了颤抖个不停的乔。

    ＂别哭了，你不用挽留我，不是说了我一点儿也不烦你吗。不但不烦，还很喜欢，因为乔很乖很听话，我不会离开你的。＂

    乔逐渐停止了哭泣，他呆呆地抬头看着凯斯，好像无法相信这一切。

    ＂乔，你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我了吗？就像你母亲喜欢父亲那样。＂凯斯轻笑，用额头抵上乔的。

    乔看着乔嘴角温柔的笑，几乎看呆了。他感觉到脸颊烫了起来，心跳如鼓。

    ＂我总是装出一副抗拒别人对我用心的样子，但其实，根本没有人会喜欢上我。那些女人怎么处心积虑得爬上我的床，也不过是想得到肉体的满足，毕竟我这样游手好闲品行不端的男人，是不值得用心的。＂

    乔立刻打断凯斯:＂才不是的，是她们不了解你...＂

    ＂是啊，她们不了解我，为什么偏偏是你愿意去了解我呢？乔，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我不介意这样的特别。＂凯斯看着他，眼底的爱意再也掩饰不住，他温柔地亲了亲乔的嘴角，仿佛蜻蜓点水，却饱含情感。

    ＂可是，哥哥不会同意的，他会告诉父亲一切。＂幸福只持续了几秒，乔又很快垂下头，眼前最大的问题还是无法得到解决。

    ＂我会去见你哥哥，向他说明一切。如果他还是不同意，甚至要求你永远不见我呢？＂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了。＂

    凯斯微笑着抚摸他的发顶，眼神却逐渐深邃起来。

    安德烈在家不安地等待着，终于等到乔走进家门。他站起来正要说话，却看见后面跟着走进来一个高挑的金发年轻人，深邃立体的脸庞逆着光，瘦而有力的身材，站在街边光是一个勾唇就能迷倒一片少女。

    他几乎是立刻便讨厌起眼前的男子。

    ＂让你跟他断干净，不是让你把这种人再带到家里来。母亲还在，你想干什么？＂安德烈走上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