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输了呀,鬼切。”
腰间换了一把普通刀具的源赖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因为一瞬间恍惚而被击倒在地的手下败将。他收刀回鞘,周围一群眼神空茫的“消耗品”也就跟着像是听到什么指令一般,给他让出个位置来。
“他们说我对你用了非同一般的【咒】,就连你也觉得是契约在折磨你吗?”他哼笑着,看着自己曾经的武器用刀支撑着自己爬起,转过刀鞘挑起鬼切的下巴,“其实你潜意识里也知道那是什么吧?让你痛苦的并不是我们之间的契约,而是——”
“源赖光!”鬼切困兽一般低鸣着,想要挣扎站起的膝盖被厚重的灵力一压,又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你果然在外面跟着那些东西,学得连教养都没了,鬼切。”源家家主辛辣地评价着鬼切的挣扎,“连不能直呼主人的名字这种常识都忘记了吗?”
“而且这里也被我用结界术覆盖着,结界里面也不过只剩下一些、听了也不会记住的家伙,就算这样你还是在意吗?”他扫了一眼周围茫然的“消耗品”,然后重新对上鬼切仇视的眼神,无奈一般地叹了口气,“别任性,鬼切,这些可都是源氏重要的财产。你如果实在觉得不舒服的话,我找个合适的点,让他们之后在战场上优先消耗掉就是了。”
“!”
“和以前的你相比,现在你可真难伺候啊。”面对着鬼切惊愕睁大的眼睛,发尖带点红色的阴阳师再次叹了一口气。针锋相对的气氛渐渐被散去,他像是宴会间巧妙回应女公子们和歌的客人,又像是在鬼切还未找回记忆时的那个偶尔恶劣捉弄他的主人般,带点贵族轻佻和支配地、和鬼切说着话,“明明做妖怪的时候只是个中庸,为什么变成付丧神以后就成了坤泽呢?是因为锻造显现了你的本质吗?——鬼切,你现在的表现,和那些姬君倒是有些相似了。”
黑红的火焰一瞬间从鬼切身上蔓延向四周,却被强大的灵力再次压制得动弹不得。
“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令你疼痛的不是我们之间的契约,而是被你一直压制的情期?”他终于吐出了鬼切一直所忌讳的词语。鬼切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而这一点也被源赖光所注意到了。存在感异常明显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像是要深入鬼切内部看个究竟一般,“茨木童子虽然是个中庸,但身上总是带着乾元的气息——不过也幸好你在交流的时候,没有离酒吞童子太近,不然那个失忆的乾元说不定就能说出你的秘密了。”
“和他们交好的、安倍晴明那个家伙......啧、就算失忆了,那也是个乾元,他那群式神中有一部分,可比你想象中懂得更多。”
然而鬼切已经听不进去了。被欺骗压抑了无数次的情期似乎终于确认了这一次的真实性,无视身体主人的意愿、快乐地爆发出来。他只觉得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几乎被扭曲,如熔炉如火、灼烧着他的骨髓。被茨木童子身上的乾元气息诱发的感觉和现在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剑鞘被抽走,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随着源赖光的动作,鬼切感到了微微的风。
“啊看来这个问题,还有挽回的余地。”他的前主人意有所指地对上鬼切的眼睛,露出了奇怪的笑意。
“让我、来帮你一把吧。”
源赖光将鬼切拥抱进怀里,舍弃了一切礼仪风度般,就那样坐在地上抱着他。他的气息和鬼切的泠冽几乎形成一种倒错,是松木一般和乾元、和【源赖光】几乎搭不上边的稳定和温暖。在“借用”鬼切气息之前,这味道掩盖在重重的香料气味下面;直到鬼切因为意外成了他的“共犯”,“源赖光的气息味道”才终于广为人知起来。
“哼源家、的礼仪”一身和坤泽同样不搭调的,松间雪刀上月一般冷冽气息的鬼切依旧嘴硬着。他开始大量地出汗,整个身体都在往外渗出液体。源赖光对此也只是翘了翘唇角,帮已经脱力到只能说上两句的鬼切松开了衣服上的系带。
“既然鬼切你喜欢这种粗陋的风格,偶尔配合一下倒也无妨。”他稍微停顿一下,先脱下自己外裳铺在地上,然后才将鬼切上半身放在了衣服上。乾元不容拒绝的手指将坤泽包裹在衣服里的身体一层层剥出来,再将那些衣物同样变成了地上的铺垫物。
想要逃脱的动作被源赖光一次次打断,鬼切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其他而颤抖着,僵硬的肢体却在一次次耐心的抚触下被抹平。他此刻整个人摸起来都是湿润的,但源赖光并没有急着进一步碰他。他甚至绕过了会让鬼切发狂的敏感点,像是很久以前他给那把本体刀打粉上油时,像是失忆之后那些温情的夜晚一样,不为了肢体的快乐而彼此交换着气息。在他成功含住鬼切唇瓣的同时,才终于开始了入侵。
“虽然表现得很抗拒,但实际上一直咬住我不放呢,鬼切。”压低的声音喷在耳侧,然后被鬼切毫不留情地咬了口指尖。取代了嘴唇进驻的手指反客为主地拨弄着在旁边游荡着的舌头,将很长时间没有戒备过的呜咽声全数逼迫出来。鬼切的身体内里高热,有自主意识般含咬着,在快感的攀升中,记忆渐渐变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