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早都肏的烂熟了,这个时候再来要死要活,不是多此一举?”可到底是害怕,在寝殿守了整晚。
是夜虽然无事,可自此夜后,纪宗瑜不饮不食,只是闭目安卧。纪凌强行拿参汤灌他,可那毕竟不能代替饮食,只能延缓身体的衰弱。过了四五日,纪宗瑜已是奄奄一息。
纪宗瑜性情孤高,极为好强,初瘫痪时打击过大,曾萌过死志,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怎能把祖宗基业抛下不顾?终是一日日撑了过来。谁知退位不久又被亲生儿子奸辱,幽闭在深宫百般折磨。纪宗瑜只觉生涯已全无念想,心灰意冷,故此死志极坚。
这日朝会结束后,纪凌又来逼迫他用膳。先是把他扶了起来,探手入他亵裤内,阳物软垂,裤上却沾了一片滑凉湿黏。
纪凌心往下沉。那晚纪宗瑜落下了漏阳之症,又不肯好好调养,今日一看,竟愈发严重了。捏开嘴巴,口对口哺喂了参汤。纪宗瑜倒是乖顺,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怀里的身体冰凉绵软,纪凌再次轻轻哄劝道:“爹爹,我今后再不强迫你了。只要你不同别人好,我就不会再冒犯你。你乖乖吃饭吃药,成不成?”
纪宗瑜依然毫无反应,呼吸轻浅,像睡着一般,可片刻后全呕了出来。
这些日子纪凌软硬兼施,招数用遍,也没能让父亲回心转意。此时又看着纪宗瑜枯槁憔悴的躺在他怀里,脸色白的像纸,似乎随时可能没了气息。他又怕又怒,吼道:“你不要闹了!若你再糟蹋自己身子,我我就杀了陈妃那贱人!”
纪宗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是在说“你不敢”。
纪凌计上心来,笑道:“杀她确实不便,可弄掉她肚子里的孽种,就是一碗药的事。”
纪宗瑜眼神一凛:“你你说什么孽种?那是你的你的手足至亲!”
“哈!手足?”纪凌讶然摇首,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我即位之前,父皇的皇子公主们,哪一个把我当作手足亲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是如何对待我的,你知道么?!现在你来同我讲这些,让我念着手足之情?真是可笑,可笑极了!”
这一番话噎的纪宗瑜哑口无言,想骂逆子矫情,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口。只听纪凌续道:
“父皇,你给我听好,你若是死了,我会把你的那些孽种,一个一个全都杀光!不是因为他们欺辱过我,而是因为因为他们拥有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得到过!”
纪宗瑜弱声驳道:“那你这个皇帝,也也做不安稳!”
纪凌摇了摇头,似笑非笑:“你觉得我会在乎么?什么皇位、什么社稷,你若死了,我还在乎这些?”说罢捧了粥碗来,舀了一勺送到父亲唇边,“话我已说的很清楚,你不许再闹了。”
纪宗瑜双唇紧抿,定定看着他,纪凌也不挪开手臂,父子两个就这么近在咫尺的静静对峙。
年轻的皇帝目光冰冷讥诮,而纪宗瑜隐隐知道,那其中掩藏着的感情是多么热烈,又是多么扭曲疯狂。最终,他垂下眼睫,泄了劲儿似的躺在纪凌的臂弯里,将对方喂过来的热粥慢慢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