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的指尖捏着晶莹的糖豆,仿若泛着光。薄幸微微张唇,贴着她的指尖吞入口中,品了品滋味,眯眼道:“
“什么叫勾搭上了!”这话说得人真不爱听!
蓝小米愣了一下,抚着鬓边的秋菊,有些愣神道:“都这么大了怎么哄好你……”小时候容易满足,一颗糖一串糖葫芦就能破涕为笑,现在大抵都不会稀罕这些了吧。
顾三问一脸莫测地嘀咕:“怪不得呢……”
蓝小米找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才在药田里看见薄幸。
薄幸光顾着料理草药,看见她也没多欣喜,淡淡道:“我这里可没什么能给你的魏公子。”
只要话题里带上魏襄,薄幸准是阴阳怪气的。蓝小米琢磨清这一点,也就不提他了。
薄幸看她托着下巴,眼睛睁得圆溜溜,好像就想套出他什么秘密,不由笑了笑,从旁边掐了朵秋菊,别在她耳际。
“看我?”薄幸信她才有鬼,“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是挺不开心的,你怎么哄我?”
蓝小米挑了块草垛坐下,不满地嘟囔:“我是那种人么。”
“我哪用操心,或许没多久您就有个天琼派的女婿了!”
看着她就乖乖坐在自己眼跟前,薄幸连日来躁动的心,终于觉得熨帖了些,继而听到她小心翼翼地问:“阿幸,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你也别憋着,跟我说说呗。”
“我专程来看你的,你就冷着个脸啊。”
顾三问推开她,伸着懒腰打算回屋补觉,罢了交代她:“少谈谈情,多关心关心你师弟。”
薄幸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抬首望着湛蓝的天际,有丝感慨,“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容易哄了呢。”殊不知,小时候那些,都是他不被期待的人生里,唯一的珍宝。
不过说归说,蓝小米也觉得这些日子很少跟薄幸搭话了,不免觉得愧疚。至于为什么愧疚,她也说不上来。
蓝小米竖起了耳朵,“怪不得什么?”
蓝小米忍不住笑他幼稚,却解下随身带的小荷包,里面装着小半包糖豆。其实不光薄幸,连她自己也将一些事当成了习惯。小时候,她爬墙上树啥都干,薄幸人小腿短,跟不上她就扯着嗓子哭,她都是丢一粒糖豆安抚,哄骗着他继续放风。
顾三问听了,斜着眼睛睨她:“你怎么就不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蓝小米瞅他那个炸毛样,都不敢惹他了,跟顾三问聊了聊,是不是该给这师弟找个媳妇了。毕竟入秋了,天干物燥的,人也容易上火。
蓝小米撇嘴:“您前些日子还叫我抓紧时间嫁人呢,这会又叫我少谈情,您这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顾三问掐着胡子问:“你真跟天琼那个大弟子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