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什么脸色。
蓝小米这几日一直躲着薄幸,脑子里乱糟糟的,有史以来对他的映象全部颠覆了。蓝小米虽然大条,却一直将自己放在一个教导后辈的位置上,而今这个后辈忽然说喜欢她,她觉得这是不对的,有违道德伦常。可是乍然听门中弟子说起,薄幸不知为什么缘由,被戒律长老罚了,心里还是由不得担心。
“怎么说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就是单纯关心一下……”蓝小米不住地说服着自己,内心交战许久,才鼓足勇气一步一蹭挪进药庐。
薄幸似乎与平常无异,依旧在里面忙碌。清俊的脸上略添几分疲惫,垂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衬得周身的气氛沉沉的。看见蓝小米的时候,眼波似乎才泛起一丝波澜,隐隐透着一点希冀。
蓝小米咬了咬唇,绞着手指头嗫嚅道:“我、我听师妹说你被长老罚了,你……没事吧?”
薄幸反问:“不问我为什么?”
“……你总有你的道理。”蓝小米话音里有些懊恼。反正自小到大,他主意挺硬,想做的事便是撞个头破血流也要做。想到这里,蓝小米又开始苦恼,两人的关系要怎么维系下去。
“我去找魏襄了。”薄幸也不瞒她,却也不道明其中过程,云淡风轻的样子。
蓝小米忍不住惊讶:“你去找他做什么?”
薄幸抬眸,“你很在意他?”
蓝小米隐约觉得他语气中的不虞,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便连话都懒得同我说了么。”薄幸看向她,唇角挂着一丝自嘲。
“你怎么……”蓝小米说着,却见他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丸药来吞了下去,不免愣了一下,“你吃了什么?”
“毒药啊。”薄幸舔了舔唇,说得如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蓝小米拧起眉道:“阿幸……不要再闹了。”
“师姐觉得我在闹么。”
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出久违的称呼,让蓝小米心里突了一下,再抬眼的瞬间,薄幸人已经在眼前了,呼吸喷洒在她鼻端,带着轻微的药香。
“此毒名为‘欢情’,食之即化,一刻钟内若不与人交合,便会爆体而亡。”薄幸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几乎快贴上蓝小米唇间,连呼吸都透着蛊惑,“我是生是死,全由师姐决定了。”
蓝小米眼眸微瞠,看他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见他眸色已经漫上几分迷离,知道他不是说假的,揪着他吼道:“你是傻瓜吗!解药呢!”
薄幸头抵在她肩膀上,低沉沉地笑,“春药的解药自然是人。”
蓝小米又急又气,又有些羞恼,一把将他推开,“你少驴我!既是毒,怎么可能没解药!阿幸,你别拿自己的命玩笑!”蓝小米有些无奈,依旧将他视作小几岁的弟弟一般,想晓之以理。见他油盐不进,不禁怒火冲头,没再仔细斟酌,从盒子里拿了两丸药,自己吞了下去,继而朝他伸手,“解药拿来,除非你想我陪着你死。”蓝小米在赌,赌薄幸会顾及从小长到的情分,不忍做得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