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夏安安住的小区开。他忽然被一种幸福感击中了,因为车上的几人就像一家四口,结束了一天的游玩,正在结伴回家。
等绿灯的间隙,他向右看吕宋,发现吕宋也在看他。四目相对,什么话也不想说,就长足地对视着。他们等了这样的对视整整六年,等到两个人都过了而立之年。
“在爸爸,明天也是休息日,能不能给安安的阿姨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再回家?”吕岫在后面突然说。
吕宋被从对视中拉出来,短促地啊了一声,马上休整过来:“好,不过安安不一定能适应咱们家,你得负责好。”
“没问题!”吕岫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夏安安的手。
车停在单元楼下,吕宋给小石头塞了五十块钱,让给安安买洗漱用品,两个小朋友牵着手往便利店去了。
吕宋看着张乔山,本想说让他先回去,结果张乔山拎着几个包就往楼道里走,他赶紧跟上去了:“乔…乔山。”
张乔山本人还在害羞之中,听到吕宋叫他就把脚步停下了,结果被吕宋一头撞在后背上。他赶紧把右手的包串到了左手,用右手摸吕宋的鼻子。
两个人摸着摸着傻笑了半天,张乔山用嘴唇在吕宋的鼻尖上碰了一下,两个人接着往楼上走。
脚步声踢踢踏踏,楼道里的灯全亮了,吕宋从没觉得它有这么亮过。
杨星城没在家。吕宋刚把门关上,就被张乔山恨迟般压在了玄关的鞋柜上,差点碰倒装饰瓶。
在漫长的沙漠之旅中,游人看到了青色的绿洲,化身疯子直直杀过去,直想淹死在泉水的甜蜜之中。这个游人就是张乔山。
在漫长的等待之中,泉水习惯了沙漠的孤独和磨损,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个远远走来的游人,他激动地就要蒸发了。这口泉就是吕宋。
游人把狡猾的舌头整根伸进了泉水之中,喝得那叫一个畅快。泉水觉得自己就要枯竭了,他看着游人想要最后记住他的脸。
这时,游人停下了他的狂饮,突然发现这汪泉是旅程中唯一的希望与快乐,于是转为轻微地吸吮。他一点儿也不想再往前走了,只想和这一处安乐相依为命。
张乔山把额头紧紧地贴着吕宋的,两个人的唇终于分开了,牵出了一条令人羞涩的银线。
但是他紧接着又想到,已经有人在他到来之前,路过并且喝过这口泉了。他恨急了。用力地又覆盖上去,用牙齿啃食拉扯吕宋的唇瓣,直到它红得像是涂了口脂。
他急不可耐地探索这口泉水,触摸它周身被水磨得光滑的理石,更想要往深处找到泉眼。
吕宋的裤腰带早就松了,张乔山掐着他的柔嫩的两瓣,一时向两边,一时把他往自己这边挤压,像剥一个橘子。但是一个橘子怎么受的了这样的虐待,它无奈地出了很多的水,把剥橘人的手浸得湿哒哒,就快破了。
箭在弦上,门被敲响了。外面是吕岫的声音:“爸爸开门,我的钥匙在书包里。”
两个偷情的人难舍难分地解开了,张乔山去开门,吕宋迅速地整理着装。
小孩儿什么也没发现,吕岫先和夏安安把洗漱用品在浴室里放好了,就把夏安安往自己房间里带,说是一起看书。
吕宋尴尬地往厨房去,准备做饭。张乔山亦步亦趋的,不要脸地说:“宋宋,我今晚也能住这儿么?”
失手把蛋清打到了碗外头,吕宋羞低头说:“好。”
张乔山难得地笑了,同样有一点少年时的羞赧,说:“我去买必需品。”
“滚啊你!”吕宋笑骂。
两个人哪像三十几的成年男人,活像刚刚搞恋爱的高中生。
今日も君からもらった言葉を抱きしめている,
今天又一次将你的言语拥入心中。
私にとってそれはまるで月明かり,
因那对于我而言宛若月明之光,
二人で見上げたあの時みたいにきれい,
正如我们那天一起仰望的 那般美丽。
——
吕宋做好三色虾仁,炒了香芋滑鸡,还有一道粉蒸萝卜丝,又拌了一大盆嫩黄瓜。一溜在餐桌上排好,张乔山的眼睛都直了,但还端着冷静的姿态,去房间里叫吕岫和夏安安开饭。
四个人在餐桌上坐好了,大快朵颐。夏安安不好意思直夸,偷偷凑到吕岫耳边说:“石头,你爸爸做菜真好吃。”吕岫回他:“好吃你就多吃点,你周末有时间还来我这儿玩好吗?”夏安安点了头。
张乔山真是珍惜得不得了,每一口都细嚼慢咽,吃着吃着眼底都有点红了。他想起来那一天偷拆吕宋妈妈寄来的快递,一个人就着腌菜吸面,房子是空荡荡的,自己的心也是空荡荡的。
他环顾餐桌,两个孩子偷偷说悄悄话,吕宋还系着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