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鲍椒盐失神的眼睛终于有了聚焦,他望着男人,他们正紧贴着,温热的大手覆在背后,如此不真实。近在咫尺的人五官从未这般柔和,清晰可见的愧疚不是装的。
明明是自己无理取闹这么久,杨鞣却主动和他道歉。
鲍椒盐想要的也不过就是杨鞣的真心,赌了这么久的气也瞬间消散了。
杨鞣试探着抱他起来,鲍椒盐抽泣着,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捶了一拳。
怀里的人比以前还要瘦小,杨鞣更难受了,数月不曾紧密相依,他几乎快忘了属于鲍椒盐的触感。
“杨鞣你真的很讨厌……”
鲍椒盐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说。
“嗯,是的。”
“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还是喜欢你。”
杨鞣愣了愣,用力环住他的腰,呼吸急促起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放开我。”鲍椒盐红着脸抵赖。
“不放。”
转眼天旋地转,杨鞣使用了瞬移,抱着鲍椒盐回到了小屋里。
鲍椒盐刚要开口,又被堵住了嘴。
浓郁的酒味经由唇齿交缠的漫长过程不断发酵,鲍椒盐被吻得浑身酥软,不自觉地双腿曲起。
杨鞣揽着他,吻得格外专注。
鲍椒盐愤愤地咬住杨鞣的唇角,下唇的皮都撕破一点,有了血的味道。杨鞣仍不松手,稳稳地抱着他往里屋走。
终于,吕清筝听到动静,推门出来,愣了愣:“这是怎么了?”
“这家伙喝多了!快点把他领走!”担心这弱柳扶风受不了刺激,鲍椒盐挣扎着喊道。
杨鞣抢道:“不行!”
“你看清楚我是谁,不是讨厌我的吗?!”鲍椒盐掐着他的脸,又气又羞,耳朵通红。
“我看清楚了。”
“……”
“你就是我喜欢的。”
……这样真的好吗?!
还是说,杨鞣在故意演戏给吕清筝看?
鲍椒盐正思考这人到底是真醉还是故意拿他当替身,腰间陡然一松,粗布带子滑落在地,衣衫被扯得松松垮垮。
“我只要你。”杨鞣深深地望着鲍椒盐,声音沙哑,唇又覆了上去。
鲍椒盐心里一颤。
吕清筝尴尬地咳了一声,捂着嘴退回房去:“那我就不打扰了……”
“别走啊!喂!”鲍椒盐徒劳地挥着手臂,望着右侧重新关上的门,欲哭无泪。
下巴被冰凉的手指捏住,他被迫转过头去,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别再闹了。”杨鞣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颚,语气越来越危险。
到底是谁在闹啊!
“你放开我!找吕清筝去,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哪里惹怒了杨鞣,回应的只有蛮力,他被重重摔在床上,晕得眼前直冒金星。
“我们没关系?”杨鞣附在他耳边,喘着粗气。
鲍椒盐睁大了眼,觉得这话语里藏了无尽的危险气息。
“马上就会有了。”
陌生危险的触感走遍全身,鲍椒盐浑身战栗,疯了一样地扭动逃脱,却被压得更紧。
这混帐是要强行和他二度结契?!
“放开我!”鲍椒盐大喊。
刚才的追逐耗光了力气,鲍椒盐完全抵抗不了,杨鞣还一点都不怜惜,红着眼抓住鲍椒盐的脚踝往回拖。
鲍椒盐粗喘着气挣扎,手脚都被牢牢摁住,纤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迷乱的视线。
“唔啊……”鲍椒盐弓着身体,撑起笔直欲断的弦。
“你刚才说不讨厌我。”杨鞣看着他,声音因为极度忍耐而异常低哑。
“是你……听错,嗯啊……停下,我……”
“若是我说,我也喜欢你,你还会信吗?”
不信都飘到嘴边了。
可他还是问:“为什么?”
“因为没法忘记十岁遇到的小猫。”
杨鞣认真平静地说,手上不再动作,留给鲍椒盐充足的接受空间。
轰的一声。
鲍椒盐听见心里城墙在倒塌。
和杨鞣决裂的那天,鲍椒盐让他当过去的自己死了。
“我会忘记你的。”
当时的杨鞣这样对他说。
忘记那只猫,忘记和他在一起过,当那段白费的光阴不存在。
他们再无瓜葛。
杨鞣会找别人代替,绝对不会再对他动心。
鲍椒盐一直是这么以为的,可是杨鞣这会儿说,他没忘。
“为什么。”
“因为我做不到不喜欢你。”
杨鞣涩声说完,一滴眼泪也滑了下来。
情绪饱涨,乌云破碎,在经年干旱的土地上降了一场大雨。
鲍椒盐把杨鞣一拽,抬高腰部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