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东霄看了眼身旁的内侍。
“不是九贵在陪意儿的么?”
内侍一抖对上帝王噙着冷笑的侧脸,立马低头不敢再用准备好的腹稿糊弄。
“跟我也不是一两日,谁是你主子还记不清么,还是说?有奶便是娘!”
内侍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帝王停下脚步目光幽深看向远处的后妃宫殿。
“是妃子还是皇子?”
“回,回陛下,是敏娘娘让奴婢引意皇子去,去您那。”
然后让小意知道自己父亲被他这个“亲爹”欺负,好记恨他,然后惹他厌,这样便疏远了他们父子,他便会亲近这些整日里只知谄媚争宠的无聊之人?
呵!好算计!有这么点功夫,把儿女教教好倒会让他多看几眼。
“不知所谓的东西。”
想起方才凌渊与小意的相处,他对混乱的后宫愈发不耐起来,都说娶妻求贤妇,他是王爷时一个个安分的很,等他当了皇帝,倒是一个个吃相难看起来了。
东霄被气笑了,抬腿便朝书房走去。很快便有侍卫上来将那内侍拖下拷问,抵达书房时案头上已经放上帝王想要的口供。
迅速看完,当真是阴谋用的顺顺的,一个个不去当谋士当真可惜了。
东霄将口供扔回桌上看向下面跪着的贴身内侍。
“果然,出身不同,看的便不一样么。”
“大皇子自是不同的,便是烈王不也不如陛下。”
内侍胆大的开口,尽是挑着能顺帝王怒火的话说,帝王敲着桌面。
烈王是凌渊的生父,他起事成功后他这一派的人都不承认凌渊的父亲,的确,好竹出歹笋也不少见。
在他顺着怒火时有人却过来打扰了,随着公公的叫唱声身着宫装的女人娉娉袅袅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大宫女还拎着个精致的食盒,见书房内跪着一地的人似有预料般,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来人便是敏妾,东霄还是个穷王爷时便入府的,在他当了帝王后,侧妃兰丽蓉成了兰妃,这位原本温柔小意的妾也成了娘娘。
“敏儿见过圣上。”
福了一福,女人起身后便自说自话让大宫女将食盒送上随即亲手张罗起来,嘴里絮絮叨叨便是她怎么担心帝王吃不好饭,暗里给某宫中的男狐狸精上眼药。
跪在地上的内侍听的嘴角直抽,这位妃子脑袋没毛病吧,且不提大皇子何等人才不屑跟女人争宠,便是他有心那位置最先举起的屠刀便是东霄帝的后宫,哪里还轮得到这些人在帝王面前说三道四卖好。
东霄扫了眼桌上的吃食,皆是他所爱,丰盛味美,大概是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动向,所以东西拿过来时也还是热腾腾的。
然而他却毫无胃口,甚至觉得便是在凌渊那喝的粥也比面前这些山珍海味来的顺口。
“敏妃,德行有损,教子不善,封号褫夺贬为宫人,其子交由···”
帝王敲着桌面,敏妃却是吓得立马跪下立刻哭的梨花带雨询问陛下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来圣怒,东霄面无表情的俯视她,颇是看不透的意味。
“你让孤王的儿子们纠集着去玄清殿门口给谁难堪?凌渊便不再是皇子却还有太孙之衔,你以为你的罪名够你死几次?”
东霄也不动怒,只是慢条斯理的抛出事实,呈列后果,敏妃却是眼露不甘,隐忍许久居然仗着昔日宠爱抬起头来直视帝王。
“前皇子身份却行男宠之事,迷的圣上三迷四道?圣上便要姑息那祸国殃民的妖精!”
“哦?”
东霄目光沉沉看着自己的爱妃,这些话却不是这位平日里只知卖好的妃子会说的。
“他带着个父不详的野种秽乱后宫,勾引圣上罔顾伦常!一男子却不顾脸面讨好谄媚圣上,还企图让他的野种混肴皇室血脉!”
敏妃越说越离谱,东霄起身走到女人面前,俯视着女人,女人脸上嫉妒愤恨之色丑陋,见东霄未动怒以为自己说动了帝王,脸上更露出几分媚色几分得意。
连戏都做不全的蠢货,也不知是哪个傻的找了这种货色合作,不过都是蠢货就是了。
“孤王宠幸你们这等争宠献媚之人便是正常,孤王沉溺你们的美色便不会祸国,凌渊当年在烈帝妖妃残暴朝堂时你们在做什么?凌渊见我说的最多便是让我勤于政务,每多提出利民之事宽厚之政,你们见到孤王时又在做什么?说出这些黑白颠倒的话不觉脸疼么?哦~你们有脸么?”
东霄轻笑,那一派气死人的做派却是尽数学了凌渊的,他总算知晓不发火而嘲讽人是何等解恨畅快的一件事了。
“凌渊本就是皇子,他的儿子自然也是皇室正统,你口口声声污蔑皇室正统是何用意?莫不是也想替孤王管管政务了?”
敏娘娘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那挑唆她的人没说过会这样啊,她也不知如何分辨,此刻的她万分后悔来挑那人的刺。东霄看在眼中,狭长的眼危险的眯起。
这些人呵,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