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东霄来时,却见桌上放着美酒佳肴,殿中燃着淡淡烛光,不远处的香炉内更熏着他爱的龙涎香。
东霄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地方,四下寻找,终于见到倚在桌边拎着酒壶独饮的美人。
“凌渊···”
不怪东霄大惊小怪,实在是今日的凌渊实在是···太,讨好?巴结?奉承?总之就是对他好的令他毛骨悚然。
身为大皇子更是独一无二的皇太孙,凌渊心气自然是高的,虽不说傲慢,却不会轻易对人低头。
凌渊举起酒壶往嘴里灌酒,今日他穿的很正式,一身白色银纹的落袖礼服,内里穿着雪白的内搭长衫,行走间,袖子分开落到手肘间会露出内里雪白的绑袖,而薄纱外衫下摆则轻盈垂地无风自动配着那副无欲无求的气质那副挺拔劲瘦身段更是风流动人。
东霄留意到凌渊往日总是散着的头发也被细细打理过了,只是没有束冠仅仅抽了两束扎起露出精致的面颊和纤长的脖颈,剩余的长发则柔顺的披在身后,形状饱满漂亮的额上带着金色半月抹冠,更显雍容华贵也不会太过随便。
大皇子的礼服以白红配色为主,简单大气,极少会穿的这么细致繁琐的,东霄却觉得这么穿很适合他,少了几分迫人看上去更温柔动人。
东霄看的眼珠子发直,上台阶时险些一脚踩空,幸好美人看不见,不然绝对···
又多了一件让青年嘲笑的事。
东霄干咳了几声在席位上坐下,凌渊却是指了指另一壶酒。
“自便。”
“你这,好歹也巴结的彻底些吧。”
东霄半是埋怨却还是认命的拿了空酒杯给自己倒酒。
“破麻烦,讨好你还这么多要求,你不是已经被讨好到了?”
东霄抿着唇不语,生怕自己不厚道的怼出来,若他真说出别人怎么讨好的,只怕他会被立马踢出去。
不是吃醋,只是某人高傲作祟,最恨东霄时不时的意淫他。
果然,憋着是有好处的,凌渊见他那么乖已经满面春风微笑着凑了过来,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俯身便将一口温热的酒渡了过去。
东霄想趁机深入,然而青年才不给他机会,一根手指将他戳的坐回原地,抬袖轻掩自己舔去了嘴角沾上的水渍。
“如何?”
“啊!”
男人有些痴迷的看着面前的妖精,他似乎有些理解那些为了个美人亡国的君王了,白日里高贵优雅如同供人观赏的花儿般,到了晚上则成了浓墨重彩吸人精气的妖精。,
凌渊不知男人心里的想法,放下袖子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讨好啊!亲自喂陛下呢!”
“酒不够热,再来。”
东霄耍诈道,凌渊怎么听不出他的意思,便是坐在桌子边角不理他,东霄无奈伸手去抓,凌渊感受到男人出手的风力一旋身如知蝴蝶般轻巧的闪开。
指尖与飘起的衣衫一角擦过,余味留香。
东霄心中一动,继续去抓,绕到他身后的蝴蝶又是一旋避开,几个回合下来被吊着胃口的东霄想要起身抓人了,凌渊却脚步一顿直接坐到了男人大腿上。
“别闹,菜要凉了。”
手指轻轻擦过男人的喉结,青年侧颜露出略微松开的衣襟和藏在衣襟内半遮半露的诱人锁骨,
“我想吃你。”
“吃饱了才好吃我啊!”
凌渊轻声细语,声音里透着笑意,夹了一筷子菜喂到东霄嘴边,东霄看也没看一口吃掉,然后他便明白了凌渊还是那个凌渊,根本不可能变成温柔体贴的解语花。
“陛下总觉寒冷,吃点姜驱驱寒,嗯~可是不够?”
东霄瞪他,可惜青年看不到,笑靥依然灿如春花。东霄咂摸着那口老姜片的余味,接过筷子自己吃起来。
“我幼时同母亲住在别宫,母亲不受宠不过是个普通宫人,那时父皇还未立后,你也未出生。”
东霄吞下菜握着酒杯开始絮絮叨叨,凌渊也不打断他,只是坐在他腿上细细的听。东霄盯着碗里的姜片,似是回忆到久远,淡淡笑出声。
“母亲说,在这宫中,看到的听到的,都当不得真,背后恶言捅刀之事等你尝过便来不及了。有一年,宫中大雪也如今年般,父皇忙着赈灾,宫中之事就交给皇贵妃来打理。”
“听闻,皇贵妃是善妒之人。”
东霄点点头,随即扔了碗里姜片重新夹了爱吃的菜入口,细细咀嚼又灌了一大口酒。
“我染了风寒,皇贵妃以父皇都在节俭为由不肯招御医进宫,母亲见我烧的厉害,最后没办法便拿了剩下的首饰去求得膳房的大管事,让管事给点姜片。”
凌渊已经能猜到后面的故事了,只是东霄所说的那个结尾却比他所知的更加凄凉无助。
“宫中炭火都有份例,我和母亲用的都是最最下等的,量也不给足。哪里还有多余的柴火烧热水,母亲无法便把那老姜切了片喂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