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你出来已是看在你上次救了凌渊的份上,你怎敢还四处乱走。”
“自然是来帮陛下了。”
女人轻笑,那笑容神态颇是熟捻,却让东霄一时想不起是在哪见过。女人也不在意男人眼底的戒备与嫌恶,掌心一翻从腰间摸出个盒子朝人丢去,东霄接了个正着,打开一看,是两枚药丸,一白一红,白色清香,红色味浓相当霸道。
“此为三日不倒。”
“壮阳药?”
东霄抽了抽眉头,他的模样像是需要借助春药来尽兴的么?霜姬是不是对他被赶出来的原因有些误会!
女人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道。
“此乃你兄长在位时觅来的宝物,白色的吃了可延长欢好时辰,红色的吃了便是再贞洁烈妇的人也会化身成荡妇。”
霜姬意有所指,东霄难得的红了脸,尴尬的看着手中烫手的盒子,
好下流的玩意儿!
似是看出东霄心中所想,霜姬又恢复了方才那副冷冰冰的高人状,却压低了嗓音蛊惑。
“宫中有些不好对付的女子,你兄长用了那红药,事后那些小娘子无不哭着求着要跟你皇兄,那你知道吧!”
说罢露出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东霄的脸更红了。这女人好歹也是自己半个嫂嫂,跟自己说这个···不太好吧!
“你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可不会忘记这女人有多狠毒,又擅长下毒,从内到外根本就是只黑寡妇么。女人却悠哉游哉的晃着洁白如玉的小腿。
“你也知道,当初我本是他元妃备选,可他宁愿跟个男人搅合在一起也不看我一眼,我说了不介意他和男人鬼混,还能给他打掩护,他却还是拒了我,呵!”
玩弄着染成淡绯颜色的指甲,霜姬一脸刻薄的嘲道。想起往日被拒绝,更是气的不行,一手重重拍在身下坐的桌上。
“老娘哪里比不过那丑八怪了!那丑八怪又丑又糙!他既然拒了我,我便要他尝尝给男人做小的滋味。”
想起往事,说到痛处,霜姬几乎是咬牙切齿。东霄却听得眉头一动。
“丑八怪?”
“你父皇给他安排的老师,不知什么来头,长得就一副刻薄短命样丑死了,人又跟个竹竿子似的又瘦又长,说是教导的先生,整天和他粘在一起,对他就和风细雨,对别人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他叫什么?”
“常年带着面具藏在暗处,听大皇子叫他高阳先生。”
“戴着面具你还知道他丑?”
东霄不客气的调侃,这女人的嫉妒心是出了名的,想必说那男人丑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
“我见他脱下面具,一次,在他睡着时,他没戴那丑八怪的铁面具,正俯身亲那笨蛋。”
霜姬没有因为东霄的调侃而生气,但东霄却不淡定了。
“皇子也是他能冒犯的!你就没告状,让人打死他?”
“呵~你说笑了吧!他手里握着京畿铁卫,我敢动?只怕他就敢立马宰了我和那傻子的阿爹,扶他上位!”
“什么来路?”
“就说不知道了,你也可以找人查查,那人邪的很,对毒药比我还精通,貌似奇门遁甲也不弱,更可怕的是那人武功和脑子一样出色,那笨皇子学的那么油滑油滑的有一多半是他教坏的。”
霜姬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除却容貌那人的确很优秀,各方面都比她这个祸国妖姬还优秀。
东霄记在了心底,这人也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若是那人还在凌渊身边,自己是否有机会呢?
也难怪,当初见到凌渊一副痴傻的样子,却能在战乱中护住那个人间桃源般的村子。
想必,也是那人的手笔吧!
——
挂在行囊上的铁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男人转身朝身后紧跟始终没落下的童儿伸出手。
“前面便是北戎了,爹背你。”
童儿犹豫了下,还是摇头拒绝。
“连日赶路,阿爹也很累了,我们等进了城再休息。”
“乖。”
男人伸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满脸的心疼。
“嗯!”
童儿羞涩的抿抿嘴,在男人宽厚的掌心里蹭了蹭。
——
悬挂在屋檐下的铁风铃叮铃作响,声音悠扬从禁宫一路传到玄清殿,帐帷内侧躺的身影睡的极不安稳,似是一直在被噩梦困扰,围绕在床周围的黑气凝聚不散准备着随时侵入帐内。
柔和的水蓝色光晕随着越来越清晰的风铃声突然间光芒大盛,竟将那不断作祟的黑气尽数逼退。
玄清殿上盘旋的苍鹰哀鸣一声不甘心的离去,而原本睡不稳的人也终于陷入了熟睡。
童儿感受到熟悉的阵法波动,心下了然,定时父亲离去时留下的阵法被邪祟引动了。虽父亲不在身边,可父亲的庇护依然无处不在,每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