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公子且慢!”
那小姐的声音柔软甜蜜如掺了糖一般软软的满是娇嫩,小姐脸上没蒙丝巾,一张俏生生天真妩媚的脸胆大的直视着皇子。
“方才是我家仆人不懂礼,冲撞了公子,我家就在附近,不若公子···”
走出几步的皇子被叫住,不耐烦的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冷声打断。
“你差点撞到的是我身旁这位,道歉也该是对他。仆人没教好,就别放出来祸害人。”
皇子抬脚朝前走,那小姐咬着下唇急的跺脚。
“公子,公子等等!”
小姐拎起裙摆就追上去,皇子不耐这女人搞什么明堂,转身对着还站在马车上高人一等眺望全场的骊重绯。
“骊公子还不下来,是想送小姐回去?”
骊重绯听的笑出声,以为皇子是吃醋了,跳下车架几步追上去,轻轻捉住皇子的手臂。
“好深的口子,伤口又裂开了,到我那去我给你上药。”
皇子抿唇不语,双眼里写满了不耐烦,没再理会一旁摇摇欲坠的小姐,被骊重绯牵着往东街丞相府走去。
目送两人离去的小姐,死死拽着手中帕子,脸上却是淌满了泪水。
方才那红衣公子转身时她看到了,清楚的看到了那人的容貌。
“小···小姐,您怎的哭了,可是被那两恶贼惊到了!”
这时回过神的仆人赶紧爬起来到小姐身边卖好,小姐扭头脸上依然挂着泪痕,楚楚可怜的煞是惹人怜爱,可一双眼里满是阴郁。
仆人被那眼神骇的腿一软险些跌倒。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那恶仆吓得赶紧跪倒磕头认罪,小姐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马车上。
“回府。”,
与方才截然不同的阴沉命令道。
出去一趟,自家爷便带着个人回来了,还是个受了伤的皇子。丞相府里的护卫头子也颇是无奈,他家爷是大剌剌的领了人回来,回头被人瞧见指不定又要怎么编排自家主子。
皇子感受到周围人探究的目光,有些不适的抽了抽手,无奈骊重绯抓得紧他抽不回胳膊。
“一点小伤,你不用这么···”
兴师动众的。
皇子无奈,骊重绯却很认真。进了府招来了家医,检查过胳膊上的伤又裂开了,大夫麻利的给上了药嘱咐了不能沾水不能大动作等事宜。
“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就住下吧。”
骊重绯装作不经意的留宿,皇子却是拒绝了,骊重绯心下不愉还想勉强,家中管家却突然急匆匆跑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眉心皱了皱,骊重绯也想见见是谁这么狗胆包天敢在他家门前闹事。管事又出去匆匆带人进来。
来人一身淡蓝色的翻领武士服,头发松散的披着,面上白巾捂的严严实实连面庞轮廓都看不清,只一双露出的眉眼也总是半垂着从不与人对视。
那人进来后规矩的对骊重绯行了礼,骊重绯认得这是那日他见过的跟在皇子身边的人。
当初骊重绯以为他是皇子身边的走狗来着,他心底翻了醋坛又加之那夜得了皇子的身,便将这事淡了。
“君上,臣下来接您回宫。”
皇子想起身却被那人轻轻按住。
“君上今日走了不少路,定是累了,让臣下坨您回去吧。”
那人声调柔柔的润润的带着点男子特有的低沉,语调缓慢不骄不躁听在耳里却是让人愉悦。
皇子点点头,见背对着自己的脊背也没多犹豫便趴了上去。
那人一手扶着皇子的腿弯处再度向骊重绯行了礼便径自离开了,骊重绯盯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心中却是盘算开来。
他在对方身上感受不到恶意,如果是对阿涧有意的不该是这态度,那他又为什么那么照顾阿涧,那人对阿涧的照顾堪称的上体贴入微。
“去查查那家伙什么来历。”
对着一旁的护卫吩咐,骊重绯又想到了那个撞伤阿涧的林家。
“还有白日里的那个吴江林家,也去查了回来告诉我。”
护卫领命离去,骊重绯想了想也让人备了马车朝王宫驶去。
玄清殿寝殿内,清洗完毕的皇子已经被抱上了床,如他所料,高阳先生来接自己肯定是自己又出状况了。
他感受不到疼痛,感受不到味觉。小时候便常常出现弄伤了自己也不知的情况,后来高阳先生来了,他就很少再出过纰漏。
高阳先生掀了他腰间的衣服,眉头微微皱起,皇子看不到可从对方的神情来看似乎很不乐观。
“腰侧肿了一片,有感觉么?”
“动的时候有点艰涩。”
那后腰都肿的发紫了也不知伤到骨头没,动起来能不艰涩么!
“我跟那骊重绯是不是犯冲,每次见他都没好事。”
给腰上瘀伤揉散的男人好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