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不吉利,看着像坟茔。]
“建房用的砖石可不同,有人刻意借着格局将这间原本的主屋忽略过去,但建筑自有格局,可是后期再怎么遮掩也会露出破绽。”
皇子抿唇,扭头看向身后的高阳先生,下意识的,他就想牵着这人,高阳先生似也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莫怕,臣下在此。”
“嗯。”
皇子低声应道,骊重绯看着两人腻腻歪歪心里颇不是滋味,可他也不是满脑袋都是恋爱废料的蠢货,不分时宜的胡闹。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林小姐默默看着他们,眼底的恨意却是要化作实质涌出。
她死死揪着手帕,索性扭过头去,不再看。
伤眼!
再度进入,这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皇子的心绪也平稳了很多,他四处看着,四下里搜寻着。
来到一处挂画前,皇子点亮了一旁的蜡烛,整间屋子昏昏暗暗的亮起来,皇子看着那墙上的挂画,抬手拂开那上面的灰尘与缠绕的蛛丝。
“咦?”
所有人看过去,都被画像上的内容吓得硬生生后退了几步。
“为···为何这里有我的画像?”
“看清了,不全是你。”
见到皇子也被惊到,还是眼尖的骊重绯走上去在他的额头上拍了一记。
皇子扭头再度看去,画中人一身宽袖束腰的红衣,只腰间琳琅环翠,一头长及脚踝的黑发闲散披着,额间的黄金额冠上镶着一枚黄豆般大小的红宝石。
两人容貌相似,但画像上的明显是个成年挺拔的男子相貌,与少年般稍显稚嫩的皇子还是有所不同。
画中人比起皇子多了几分洒脱飘逸,眸间眼底尽是平和,而皇子大多数时候是冷着脸的,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副刻薄凉薄相。
皇子认出画中人手中所执的赤羽流金扇和缠在臂间的红绫,说他和画中人没关系,打死人也不相信。
“这是那怨鬼还是元灵帝呢?”
按理来说他为宝灵国直系皇裔,自然该是老祖宗,不然元灵帝岂不是脑袋顶上冒绿了。
高阳先生沉默不语,骊重绯却是眯着眼。
“不是,我见过元灵帝的画像。”
“在哪里?”
有侍卫问道,在恐惧之下,似乎对这位残暴的权臣也没那么怕了,骊重绯却是咳了几声。
能有几人那有开国帝王的画像!
皇子撩了撩眼皮别开脸不再去看那画。
“怎么?”
“不舒服。”
高阳先生揉了揉皇子的脑袋,被一个成年版的自己盯着,是不太舒服,而且这画,可不太寻常。
那画中人的眼神淡然超脱但细看下,眼底却藏着丝丝哀怨缠绵,在昏黄的烛光下,本该是天人之容的画中人也阴森诡异起来,那垂眸看着你的平淡也成了冷漠的旁观着进来之人送死的惨景。
“能烧了吗?”
“别别别,给我吧!”
骊重绯急声道,皇子冷冷看他,那双眼睛似刀片般割着他的良心。
“你要来作甚,招鬼吗!”
皇子很不客气讥讽,骊重绯摸摸鼻子。
“说不定是你先人,烧了有些可惜。”
“呵~先你个仙人板板。”
皇子不客气的骂了句很是难听的脏话,被高阳先生以袖子捂着嘴。
“你是怎么了?从方才起便很是焦躁。”
“我怎么知道,谁还没个脾气怎么的!”
皇子一把拉开高阳先生的袖子,手被高阳先生扯着甩不开,他很是怨念的看了对方一眼。
“君上。”
高阳先生无奈唤道,抬手按住他眉心,往他眉心里输入一道真气,本有些失控的皇子立刻灵台一清,抬手捂住了额,下一刻,胸中翻涌,他弯腰哇的一声吐出口黄水。
就像是个开始,接二连三的黄水呕出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来,皇子也彻底恢复了神智,他低头看着自己被割伤的手指,不知何时成了黑紫色。
高阳先生赶紧解了水囊递给他漱口,皇子下意识藏起手指若无其事的接了水袋漱口。
“是酒,你吐出来的是符酒。”
“啊···”
皇子抬头看向骊重绯。
“你怎么没事?”
骊重绯有些受打击,阴阳怪气道。
“你很希望我有事?”
他体内的凤凰血脉可不是说笑,百毒不侵。皇子也回过味来,真诚的道了歉。
“看来一开始我就被算计了。”
皇子认真道。
高阳先生却是不解,他明明下过了封口令,皇子不会犯,那是谁叫出了皇子的真名,引动了被镇压的怨气。
“这屋子的布局既然是按陵墓来的,那么上层就是供回忆的展室,下层才是棺柩停放处。”
皇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