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贱人,打着爱的名义,将他强留下,呵~呵呵~嘴里说着爱,但回到上面,他就开始左拥右抱,与小妾温存,与自己的亲儿扮演父慈子孝。”
“那卑贱的人,带着自己背叛的证据来到他面前,让他们叫他父君,他以为自己如此惺惺作态就能粉饰太平!”
皇子歪着脑袋,呆滞的盯着那队侍卫。
“元灵!元灵!!!你纵那贱婢伤吾,吾就罚你,诅咒你,咒你永生永世不得轮回解脱,以残缺之身在这世间苟活!吾要看着你受苦,看着你珍惜的东西一点点一件件亲手由你自己毁灭!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子捂着脸疯狂的大笑,此时的嗓音已不再是平日的清润而是一种甜美到令人恍惚,却声声透着血的低沉诅咒。
那不该是一个少年能发出的,皇子张狂大笑着,在他的笑声中,那队侍卫也逐渐跟着痴傻的笑起来,一个个的似鬼哭狼嚎,明明笑着,那嗓音却比哭还悲拗难听。
“昏君!昏君!你负我在先,阴谋害我在后!卑鄙贱人,我要你不得超生,不得超生!”
“前辈,前辈!”
骊重绯大声叫道,已经失控的皇子扭头冷冷看向他。
“你是何人!”
“我乃宝灵国重臣,你俯身之人是我上一世的情人,阴差阳错才来了此处,我向您发誓,他与那倒霉鬼没半点关系!”
“哈啊?”
皇子狠狠皱着眉头瞪着面前胡说八道的家伙。
“你可知吾名。”
“不知,还请前辈赐教。”
面前这怨鬼他是拼不过的,只能好好讲道理换个人俯身报仇去。
一旁围观的高阳先生悄悄的想捂额头,这二傻子哪里来的,明明对方在给他挖坑,他怎么就这么傻的跳下去了。
简直···蠢的没眼看!
“呵~吾名···”
漫长的沉默,皇子歪着脑袋苦苦沉思,良久他茫然的抬起眼。
“是什么?怎么···记不起来了!”
皇子突然暴怒,屋内阴风阵阵,有撑不住的侍卫口鼻中已开始涌出鲜血,高阳先生依然冷淡旁观着,淡淡开口。
“因为你本就是怨气,怨气才是你的本体,你没有名字,你不是他,你只是死在此处的人残留下来的怨恨。”
“休得胡言!”
“那个人爱美,怎会允许自己如此丑陋的模样,故而···他是连恨也不愿施舍给那个负心人的。”
林小姐猛地抬起脸,一双减水明眸中全是仇恨与不甘。
高阳先生轻笑一声。
“所以你是何方来的怨气作怪,纵使你模仿的再像,不是也不是。你再怎么哭求,他连恨也不会留给你!死心吧!你只是元灵帝自己的执念,你害再多人命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他永远···永远不会来看你!”
“你胡说!!!他是我的,他爱我!他会原谅我!他恨过我后就会原谅我!是你,你们打扰了他!爱后!爱后!孤王的爱后!!”
“放了他!你这个丑陋的怨鬼,不过是林红霜的一丝怨气,这点道行也敢出来作怪!”
高阳先生动了怒,可皇子在他手上不得不投鼠忌器,那怨鬼哀鸣着,捂着自己的脸啼哭着。
“我爱你啊!为什么你这么狠,这么狠的对我!”
暴动的怨鬼释放的力量肆无忌惮席卷着周边的一切,这间曾经囚禁过什么人的牢房,在那怨鬼的愤怒下一点点破坏、瓦解。
“王八蛋!听不进人话了是吧!”
骊重绯抽出刀子就迎面冲上去,对着哭的一塌糊涂的脸蛋,他熟悉的阿涧,他怎么砍的下去,这怨鬼占的可是阿涧的身子。
“你···”
无所不能的骊重绯也棘手了,磨着牙,此刻是这怨鬼最虚弱的时候,随便来个人都能结果了他。
可偏偏他俯身的人不能伤!
骊重绯回头去寻高阳先生帮忙,高阳先生站姿依旧云淡风轻,只是身侧的双拳紧握泄露了此刻的无奈。
“怎么办,任由那种玩意儿控制他么!”
骊重绯喃喃道,眼底情绪一转再转,他不想再看那人在自己面前眼睁睁出事。
“既然总得有一个流血!”
想通某处,骊重绯豁然开朗,他手中握着那把弯刀,一步一步抵御着怪风走到皇子面前。
皇子愤怒扭曲的面容看上去可怖至极,唇角噙着诱惑的笑。
“对!亲手杀了他!杀了他!一切就回归如常了!”
那扭曲的由无数冤魂厉鬼们叠加的嘶吼诱惑着,骊重绯抓紧手中刀,另一手揪住了皇子的领口。
“你说过要我信你,我负了你。这一次,如是!但我不会为了什么狗屁大义再做一回负心人,我不能放被操控的你出去,却也无法杀你···”
听着面前人挣扎的剖白,那由背叛、怨恨组成的怨鬼脸上笑意更大,对他来说没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