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但岑缺说他不认识。
“你的父母,”叶勉不死心地问,“虽然这么问很失礼,但是,你是你父母亲生的吗?”
岑缺眯起了眼睛,靠着椅背,坐得笔直。
“是。”
所以,真的认错了人?
叶勉的目光投向岑缺手腕上的纹身,他想,难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那为什么要遮住胎记?”
“因为难看。”
叶勉重新看向他,对方脸上毫无表情,眼里毫无波澜。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岑缺生命中的陌生人。????????
19
“不行。”叶勉说,“我们不是很久以前就讨论过这件事的吗?”
那还是上学的时候,叶勉身边一旦出现关系密切的人,傅唯一立刻就会警铃大作,想尽办法把人抢回来。
他在叶勉身边筑起了一道透明的围墙,除了他,谁也别想靠近。
当叶勉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很严肃地跟傅唯一谈过。
喜欢是一回事,纵容也可以,但有些事情有些道理,叶勉觉得必须让傅唯一明白。
当时叶勉说:“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所有物,我需要有自己的社交,需要有其他的空间。”
傅唯一不听,不认同,叶勉就耐着性子给他讲道理,总之,费了不少力气,总算让傅唯一相信了就算叶勉交其他的朋友也不会冷落他。
后来这些年,傅唯一“表现”都还不错,只是没想到,这个老毛病被岑缺又给勾出来了。
叶勉可以在一些事情上无底线纵容傅唯一,甚至能蹲下来给对方系鞋带,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又会坚守原则,绝对不让步。
“为什么?”傅唯一恼怒地质问,“他就是一个民工,你跟他交什么朋友啊?”
叶勉不愿意见到这样口不择言的傅唯一,他没办法跟对方争吵,但更不愿意听见他攻击无关的人。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个‘为什么’,想这么做所以就这么做了。”叶勉收拾好外卖的袋子说,“你今天晚上住这儿?还是要回家?”
傅唯一坐在沙发上眼睛通红地看着他:“你觉得他哪里好?有什么是他会我不会的?我学还不行吗?”
叶勉笑了:“别闹了,不是这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交朋友?因为他能陪你喝酒?跟你聊天?我也可以啊!”傅唯一站起来,凑上前去,“我说我可以和你谈恋爱,你不要,我说我可以跟你做爱,你也不要,那你到底怎么才能只有我啊?”
叶勉看着眼前的人,无奈得觉得头疼。
这些日子傅唯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敏感脆弱到好像随时都能崩溃。
“我怎么办啊?”傅唯一的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我爸妈也不理我,你也不要我,我怎么办啊?”
“叔叔阿姨怎么了?”叶勉没听傅唯一说过家里出了什么事,那两人向来把傅唯一当宝贝,怎么可能不理他?
傅唯一死死地咬着嘴唇,咬到破了皮流了血。
他满嘴血腥味说:“因为我那天说了句希望自己才是当初走丢那个,结果他们骂我没良心,最后终于说出巴不得当初丢的是我。”
傅唯一抬手蹭了蹭眼泪:“总算是暴露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他们了。”
一团糟。
叶勉揉揉眉心,拉着傅唯一进了卧室,他打开衣柜拿出睡衣放在床上:“你先好好睡一觉。”
他走上前,轻轻揽住傅唯一,安慰似的轻抚着他的背:“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不用害怕,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们的唯一。”
叶勉出门的时候,傅唯一已经睡熟了。
晚上十点半,他穿着T恤拖鞋,拿着钥匙手机,出了家门。
戒烟好几年了,是当初傅唯一要求的,叶勉乖乖听话,这几年再怎么累都没抽过烟,可是今天他想下楼去买包烟。
便利店门口,岑缺在那里坐着,手里攥着张纸条。
叶勉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这么巧?”
岑缺把纸条递给了他。
叶勉低头一看,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欠条。
岑缺收到了叶勉早上给他叫的外卖,外卖小哥送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门口有人,让帮忙叫了岑缺出来。
一顿早餐外卖,二十来块钱,岑缺不想欠别人的,手头又没钱,于是就写了个欠条。
“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来了。”
叶勉看着那张欠条,心脏就像是被人紧紧地揪住了。
“你等了我很久?”叶勉八点多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岑缺,那会儿他可能还在干活。
岑缺说:“也没多久,不过傍晚的时候有个人来找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捏了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