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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自从两人认识以来的那些片段,夏日夜晚十点半坐在便利店门口听着对面的咖啡店传来的音乐。
他想着,傅唯一告诉他岑缺喜欢他,岑缺告诉他自己喜欢他。
喜欢。
叶勉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有多迟钝,岑缺那么一个人,愿意无条件跟自己亲近,这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可是他自己呢?
站在巷子口,叶勉突然像是回到了那个大雨夜。
他撑着伞,但是仍然被淋湿,当他看见从雨中走过来的岑缺时,第一反应是想抱住对方。
当然,他当时没这么做。
或许有些不可思议,但叶勉想,大概也无法否定了,他对岑缺也是不一样的。
在喜欢了傅唯一那么多年之后,他再次被绊倒在傅家的男人身上。
叶勉无奈地笑笑,迈开步子朝着里面走去。
这两天开始降温,哪怕头顶阳光,但风一吹还是凉丝丝的。
叶勉喜欢这样的季节,不冷不热,适合用24小时来拥抱。
他开始想着等会儿见了岑缺要以什么样的姿态来说开场白,又想着,见了面第一句应该说什么。
他步行上楼,数着台阶,每增加一个数字,他都觉得自己离岑缺更近了一步。
他得告诉岑缺,哪儿来的那么多配不配得上,在爱他、在乎他的人眼里,他就是独一无二的玫瑰,是宇宙中不可否认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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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坦白一件事。
我擅自更改了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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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来过一次就永远都忘不掉,对于叶勉来说,岑缺的这个住处就是这样的地方。
不是因为它有多特别,只是因为岑缺住在这里而恰恰叶勉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
按响门铃的时候,不出所料,没人理他。
叶勉不厌其烦地一会儿按铃一会儿敲门,屋子里十几二十人,但没一个来开门。
他倒也不急,莫名享受这样的等待。
就像是他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毫无顾忌地去打量一个迟迟不好意思看的人。
也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不过门被打开的时候,叶勉愣住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来开门的会是傅唯一,而且这人看样子并不是特意来让自己进门,反倒是要出去。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全是问号。
傅唯一拖着个行李箱,一副他要从这里搬走的样子。
叶勉突然觉得不对劲,一把抓住傅唯一行李箱的把手问:“岑缺呢?”
傅唯一靠着门框看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干嘛?”傅唯一挑挑眉,“找他?”
“我来这儿不找他还能找谁?”叶勉开始着急,“别跟我说他走了。”
“走了啊,”傅唯一语气轻快地说,“走了好一会儿了。”
“……他去哪了?”不详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叶勉一瞬间脊背发凉。
岑缺写给他的信他还没看到最后一句,只是觉得等不及了,就来了。
所以,其实还是一封告别信?
那个人鼓足勇气跟自己说明一切,只是因为决心再也不见了?
“去上班了。”傅唯一笑出了声,“瞧你那样儿,吓得脸都白了。”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后来叶勉回过神之后才能完整地描述出自己当时的感受——突然被扼住咽喉,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对方却在自己命悬一线时松开了手。
傅唯一这么多年就没变过,不放过任何吓他闹他的机会。
“你别开玩笑。”叶勉惊魂未定,甚至有些怀疑傅唯一的说辞。
“谁稀罕跟你开玩笑,”傅唯一把行李箱推出来,随手关上了门,“他刚走没一会儿,你要是早来五分钟没准儿还能遇见。”
“那你这是干嘛?”叶勉指了指行李箱,“搬家?”
“对,”傅唯一眯眼看他,“知道你想拉他同居,不过不好意思,我哥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叶勉揉着眉心有些无力地说:“唯一,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究竟去哪儿了?”
傅唯一递过手机:“你自己打给他问呗。”
叶勉不明所以地看他。
“我早上过来跟他聊了很久,他答应了搬去跟我们一起住。”傅唯一有些得意地说,“刚才他走的时候带了手机,我送的。”
叶勉将信将疑地问:“号码多少?”
傅唯一报了一个手机号,叶勉堵在楼道,不让傅唯一离开,自己就站在那里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叶勉?”
确实是岑缺的声音,而且,岑缺竟然看到号码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