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当然没有彻底臣服,据说天鹅在临死前依旧会高高仰起他们的脖颈,荣蕲的手放在苏茝脆弱的脖子上,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还是鲜活的天鹅更加美丽。
苏茝狼狈极了,他的脸上有几道被水泥地磨破的鲜红痕迹,泪水与汗水一起混杂着滴落在地上,印出一朵朵深灰色的水渍。更不要提那个被虐打了的可怜屁股,荣蕲打人根本没有章法,皮带的痕迹纵横在上面,青紫泛黑的肿块凝结在一起,看起来凄惨无比。
荣蕲把人抱了起来,疼痛的混沌过去之后,苏茝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他垂下眼睛,慢慢变得乖顺起来。他确定自己招惹了一个疯子,他暂时不知道这个人要做什么,因此只能祈祷他的那些损友能发现他失踪了。
荣蕲拿了药,床上的小孩暂时地乖了下来,但是他很清楚,这不过是暂时的迷惑。带着些凉意的药膏在苏茝的臀上化开,荣蕲用力地将那些肿块揉散,苏茝顿时挣扎起来,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在空中乱踢,又被荣蕲牢牢地摁住。
这一天所浪费的力气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的厮打与对抗一直持续到了凌晨,苏茝在上完药以后终于没有什么精力再折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荣蕲看他一眼,多日因为失眠而暴躁的情绪也逐渐被安抚,翻身上床,同样睡下。
第二天苏茝醒过来的时候床边就像没有来过人一样,他扶着墙慢慢地往外挪,终于看清楚了这栋房子的构造。整个房子很空,全部都是敷衍的水泥地与水泥墙,家具简陋随意,就那样对方在空旷的没有一堵墙壁的屋子里,就好像那里有一张沙发就是客厅,有一张桌子就是餐厅,随性的似乎都透露出一股原始的野性。
苏茝嫌弃地撇嘴,慢慢地走到了桌子边上,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很是朴素的白粥加上咸鸭蛋,荣蕲这时从门外进来,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出了线条利落的肌肉,身上还带着汗。苏茝一怔,然后转过头,绝对不承认这个男人身上还是有些许魅力。下一秒心里又想到,早知道这个人有晨练的习惯,他就应该趁机离开。
“去洗漱,”荣蕲挑眉,又拿了一个袋子给他,“衣服换下来。”
苏茝瞪他一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加之他也的确因为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而别扭,拿了衣服就挪回了二楼。
荣蕲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想起了昨天挥舞皮带时的风声,和那雪白臀肉上的凄惨伤口,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
苏茝在浴室磨蹭了很久,热水冲刷到身后的伤口时总是带起阵阵疼痛,他一边洗一边在心里骂荣蕲,擦干身体以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臀,黑色淡下去了不少,但是依旧狰狞得可怕,足以见得昨晚那男人下手有多狠。
苏茝从小被人娇宠,破皮流血的伤口都少见,更不要说被人按在地上打了,他在心里骂骂咧咧,最终还是只能换上荣蕲带来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地摊货,只不过面料应该还不错,至少没有让他过敏。
小少爷的皮肤娇贵得很,但凡是稍差一些的面料,总是能将他的皮肤摩擦得生疼。
镜子里的人因为昨晚的遭遇而显得柔弱又苍白,还有一双哭肿了的眼睛,苏茝从小就嫌弃自己这副过分精致的样貌,此时这个样子他就更不喜欢了,心想真有两分欠虐。
荣蕲知道这小少爷应该会磨蹭,倒是没想到会这么磨蹭,他咂咂嘴,将桌上有些凉的粥换了下去,重新盛了一碗热的上来,才看到苏茝穿着他买的恤下来了。
苏茝看一眼硬板凳,并不打算坐下,荣蕲看出他的小心思,轻笑一声,把人强硬地摁到自己腿上,暧昧地在他的耳边呼气:“这么想坐我腿上?”
苏茝的伤口被一压又开始痛,生理性的泪水狂飙,他瞪着荣蕲,又气又痛:“你放开我!好痛!”
荣蕲昨晚睡了一个好觉,此时心情平和许多,因此至少没有再扇巴掌,只是语气稍稍低沉了些:“乖乖坐着,不然我打得你站都站不稳。”
苏茝:形势比人强,他不再看荣蕲,却见男人拿了粥喂他。苏茝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吃过这些了,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了,觉得白粥和咸鸭蛋都很好吃。
一个喂一个吃,画面竟然也有两分温馨。
“你到底想干嘛?”苏茝再一次被摁倒在沙发上上药的时候终于没有忍住问了出来,现在的荣蕲比起昨天来说实在是太像一个正常人了,让他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荣蕲的语气依旧带着三分吊儿郎当:“小少爷,昨天是你撞了我的车不愿意道歉的,我只不过是想好好教育教育你而已。”
苏茝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昨天撞了这个流氓的车没有及时低头认错,早知道能招惹到这样一个疯子,他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发泄情绪。
“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你放了我。”苏茝压下自己的心绪,尽量心平气和。
荣蕲上完了药,把人提溜到自己腿上:“这可不行,你招惹了我,就不要想轻易离开。”
谈话不欢而散,苏茝气得想把这儿砸了,却发现这个简陋的地方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