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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师叔提前出关,扶疏心情正好,一早领着师弟及弟子们练完晨课後,便兴匆匆想赶紧向师父打听消息。
清极派乃骊山上修道仙门,自从创派祖师爷位列仙班、师祖元道真君飞升羽化後,便一直颇负盛名,但清极派一向恪守道法及门规,亲传弟子极少,元道真君座下仅有两位弟子,分别是现任掌门持天仙君和师弟月灵仙君。
掌门收了四位徒弟,大弟子扶疏已晋升亲传弟子外,其他尚为内门弟子,而月灵仙君一向极少出现,十年前也仅收了安梨作为闭门弟子,并昭告不再收徒,此事亦令众仙家一片譁然。
毕竟,月灵仙君十岁筑基,十五岁便已修成金丹辟谷,後期虽再无人能看透清极派两位仙君的境界,这般修炼资质实已是修真界第一人,即便当年持天仙君十六岁金丹,也是当年最年轻的一位、也比不上月灵仙君的晋阶速度。
更何况月灵仙君容貌昳丽、绝色容颜宛如谪仙,即便是花容月貌的仙子们,也难以与之比拟的仙界第一美人。
众仙君一直以为持天仙君和月灵仙君两师兄弟会结为道侣,毕竟持天仙君气宇轩昂,端方清逸,也是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仪表堂堂,众所皆知师兄弟二人感情甚笃,持天仙君一向高冷寡言,即便是自己弟子也格外严厉,不苟言笑,清极派上下皆知,本派掌门唯有对着自己师弟与旁人则是判若两人,任谁人见着,都觉得持天仙君对月灵仙君不一般,肯定是放在心尖上格外重视的意中人才会如此悉心体贴。
无奈月灵仙君潜心修炼,不知是两人只有同门情谊,或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即便是门派中人,几乎一两年中仅能见其仙颜短短几日,其余时间只闭关修炼不问世事,唯二能近月灵仙君身侧的,也不过只有持天仙君和亲传弟子安梨两人,於是这修仙界第一美人的名声,因有缘得见者太少,月灵仙君反倒成为了传说般的存在,众人趋之若鹜,只求机缘能有幸得见美人一面。
身为清极派掌门首徒,也是门派内众人的大师兄,扶疏也得寻遍了机会,方能比旁人多得见月灵仙君几眼。
扶疏和安梨自小拜入师门,安梨心仪扶疏已久,而扶疏亦对他特别照顾,门中也以为两人情投意合,恐怕会比掌门师父和师叔更早结为道侣也不一定,殊不知、扶疏心中始终只有月灵仙君一人。
得知师弟提前自寒玉池离开,谢辞心里已有不祥预感。
第一时间便御剑至白凛熙洞府所在的月华峰,见门口禁制已全然打开,方知事已发生,如不是关乎自身所隐藏之秘密,师弟决计不会动用需要耗费大量灵石才能催动的阵法。
果不其然,当他踏进洞府,进入卧室时,看见的却是斜卧於案旁矮榻、衣衫不整的玉人儿。
「怎麽回事?」
他上前便扶起趴倒着全身酸软无力的白凛熙,堪堪合拢却没束起的白色里衣散落一边,露出了洁白诱人的香肩,白玉般的肌肤上却满是红紫痕迹,全是过於激烈的情事所留下。
「师兄。」
全身修为已去近七成,那双疲惫却仍含着秋水的明眸望着扶着自己的谢辞,光裸处却尽是云雨後的吻痕,白凛熙没有任何避讳,身上兰花般的香气还交杂着男人精水的麝香腥羶气息,落在月灵仙君身上,却没有任何放荡之气,令人生不出半分侮慢心思。
「是谁?」
「只是一个凡人,身上没有半点修为,」身旁的人是他最熟悉的师兄,也是最相信的人,白凛熙浑身使不上劲,被抽走修为的虚弱感让他只能靠在对方怀里,「师兄,都是缘分,一介凡人怎麽可能毫发无伤走进寒玉池,只能说??这是命数。」
「别这麽说,你身上有醉生梦死,这不是出自於你的心愿。」
抱着怀里的人,他一直疼在心尖上、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却没想到终究是被人欺负了去,他伸手拢了拢那头飘散着长垂及地的青丝,谢辞没有任何气愤或是不甘,只有怜惜。
白凛熙自出生便被下了醉生梦死,无药可解亦无药可救,却靠着自己的毅力和寒玉池那冷冽彻骨的仙泉支持至今已是奇蹟,即便是大罗金仙也会被那般销魂蚀骨的淫毒给折磨的失去神智,成为供人采补双修、取悦作乐的炉鼎,但他的师弟却靠着毅力和忍耐突破分神期,成为宛如一轮月华般高洁清雅的月灵仙君。
「师兄,我想净身。」
「好,我带你去。」
谢辞合拢了已敞开的里衣,仔细遮住了那些露出来又红又紫的痕迹,便将师弟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带回了自己的洞府处。
清极派隐身於骊山之上,凡人不知其上更有奇山,总共有大小三十三峰,每处灵气充沛,景色壮丽诡奇,除了作为洞府外、更是门人修炼之处。
谢辞继承了历任掌门於飞鸿峰上的洞府,其中更有一处温泉秘境,相传能活死人生白骨的灵泉,虽并未有枯骨生肌之效,却实在能美容养颜,幼时这眼灵泉都是白凛熙专用的沐浴之处,谢辞年轻时也曾猜想,白凛熙这身冰肌玉骨大概便是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