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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後,屠晏回去收拾了包袱,便在骊山周遭寻了遍,光是在寒泉附近便绕了不下十日,却苦苦不见那日美人的芳踪。
到後来,他甚至也有些怀疑,难道自己是被什麽妖物迷了心智,那晚种种都是幻觉不成?但那怀里曾紧紧相拥的柔软身躯,和身上从未体验过的绝妙快感,却一直让他如中了毒般不断回想,甚至是苦苦徘徊於骊山的每个角落,只盼能寻得一丝线索。
这日也是渺无音讯,屠晏包袱中的乾粮早已吃光了,便早早下山。
屠晏虽是禾南村人,但他个性喜静,寡言少语不大与村民来往,成为猎户後便搬至郊山上距离骊山不过几里的静僻处,附近荒芜人烟,也亏得屠晏与平常人相比身材异常高大,虎背熊腰,也无流寇土匪敢欺到他头上。
尽管脚程再快,屠晏从骊山走回住处也要个把时辰,等远远看见自己搭建的木造屋子时,天已全黑。
却见屋内隐约可见微弱灯火,他心想不妙,莫非有贼子进屋窃物?
念头一转,屠晏放轻了脚步,毫无一丝声响走进屋内,手中却默默拿过放置於前院劈柴用的斧头,若有异常、肯定会叫贼人没有好果子吃。
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屠晏反倒瞠目结舌,手上的斧头也慢慢放下,扔到地上。
起卧室间仅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靠窗棂处则以藤条编成一只矮榻,平日屠晏会在上头小憩,却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竟袭一身白衣,正侧卧在矮榻上,双眼阖上、嘴角还勾着浅浅的笑容,彷佛正做着什麽美梦。
那头青丝和初遇时一模一样,没有梳起,只是柔顺地随意披散一地,衬着月光格外闪亮,桌上点了烛火,摇曳生姿。
屠晏愣在原地,深怕这是场幻觉,一动也不动,他贪婪的望着那张绝美的面容,侧卧时蜿蜒起伏的优雅曲线,和搭在矮榻上未着鞋袜、如白玉雕琢般精致的冰肌莹澈的光裸纤足,映的连他这狭小简陋的木屋此刻都成了仙宫。
感觉到落在身上热切的目光,美人彷佛如梦初醒,缓缓睁开了眼,看着他便是一笑,那笑容便是百花齐放也无法比拟的倾国倾城。
「愣在那做什麽?」
屠晏深呼吸、眨了眨眼,确认人还在自个儿屋里,才移步走近。
美人撑起身子,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要他坐下,语气里带了些埋怨:「快坐下,你太高了,我脖子抬着酸。」
被这麽一说,他赶紧坐了下来,却是双臂张开一把将矮榻上的玉人儿搂进自己怀里,突然被揽进温暖怀抱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俯下身吻住了那张微启的檀口。
他想过很多遍,要是真找到了人之後要说些什麽,他肯定要问清楚他叫什麽名字、弄清楚对方哪里人、肯定要向他求亲??但却没想到见到了人,什麽也没说出口,只想疯狂吻着他、含着那柔软嫣红的双唇,最好能吻到天荒地老直到对方再也离不开自己为止,两人唇舌交缠、津液相融,几番缠绵悱恻,怀里的人已全然失了力气,瘫软在身上随他疯狂汲取,屠晏才餍足的放开那被折腾的红肿的唇瓣。
被吻的都要喘不过气来,美人眸中带泪,脸上却是红霞遍布,不过数日,他这身子便全然不属於自己了,自己怎麽也没法满足几欲逼疯自己的欲望,他只能自己寻到了男人的住处,被那熟悉的气味包围时,才让他感觉那些喧嚣的欲望总算克制了些。
「你叫什麽名字?」
美人牵过了他的手,一笔一划在屠晏手心上写字。
「白??凛熙?」
见对方看懂了,他点点头微微一笑,屠晏忍不住收紧了手臂,把人抱在怀里不肯松手,深怕一旦放开了人就消失无踪了似的,而怀里的人没有丝毫挣扎,任他搂紧了,谁能想像、修真界的第一美人月灵仙君,竟会如此乖顺温驯的依偎在一个凡夫俗子的怀里?
「我的名字,」他也伸出手在那柔若无骨的掌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屠晏。」
看懂了的美人又是嫣然一笑,他心中一紧,像是寻到了心里始终缺失的那块,再没了空荡不安的遗憾。
「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想着、或许在寒泉附近能寻到你。」
屠晏身材高大、孔武有力,随意便能空手将一棵树劈倒,却从来没有这麽小心翼翼的抱着这麽一个稀世珍宝,捧着怕摔着、含着又怕化了,只想把这人生生世世绑在自己身上才能放心,他搂着对方的纤腰,又怕太用力弄疼了,说话间又忍不住一遍遍亲吻着那一直引诱着他的唇瓣,彷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味可口的佳肴美食。
「小妖精,没想到你就在这。」
又是个唇舌缠绵的长吻,白凛熙被亲的眼角春潮一片,对方身上传来的气味和攻城掠地的吻让他完全软了身子,一股酥麻感布满全身,他有些害怕的发现自己的後穴开始分泌了蜜液,熟悉的搔痒感又从那处传来。
「我不是妖精??」
他咬着唇,微蹙着眉却是不晓得该怎麽解释,那无辜的模样一把点起了屠晏心中的欲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