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好心人给你送到医院来。我把你转到林家的私立医院了,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低血压加发烧,挂完一瓶葡萄糖就可以回家了。”
南易心想,哦,原来林悔生是找人把他送到医院,还编了个他自己摔晕的剧本。
林梅生见他不答话,起身走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不说话?不会真摔坏了吧?”
南易其实已经和林梅生近距离接触过也摸过很多次了,但从这个仰视的角度看过去嗯,36其实也挺大的,还会随着她的动作摇动。
林梅生狐疑地叫了一声:“南易?”
“啊?”南易猛然回神,“我,我没事,刚醒来有点糊涂。林小姐,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医药费和修车费从我工资扣吧,对不起。”
卡宴的维修费啊南易脑子嗡嗡响。
林梅生笑了一下:“汽修厂和私立医院都是林家开的,不用你付钱。茶楼那边也和我交接过了,你先歇着吧。”
“谢谢林小姐”南易微薄的存款得到了拯救,长舒一口气,随即装作不经意地问,“送我到医院的好心人是谁啊?我得好好感谢一下。”
林梅生嘴角噙着一抹温柔好看的笑:“人家做好事不留名,早就走了。医院看你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给我打了电话。有人看到路边抛锚的车报了警,警方还是查了车主信息才联系上我的。”
南易心一沉,追问:“那警方有没有监控录像啊问?”
林梅生挑了下眉:“为什么这么问?”
南易答得支支吾吾:“我,我总觉得我不是摔晕的,好像有人推我”
他出于直觉,不敢直接说出林悔生的事情。
林梅生温和地看着他:“南易,我再给你加点工资,你平时多吃点好的,别省着,怎么低血压低血糖都出现幻觉了。警方已经查了,你摔倒的那条路上没有监控,但是那条路只有两个路口,当时只有你一辆车出入过。”
南易结巴着:“这这样吗?”
那林悔生那个可怕的男人会不会也是他的幻觉?
“既然你醒了,那我去给你办手续出院吧,手机在你枕头旁边。”
“好的,谢谢林小姐,给您添麻烦了。”
林梅生离开后,南易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颤抖着手掀开被子,解开病号服最上面的扣子,往里瞄了一眼。
锁骨上似乎没有吻痕。
他长舒一口气,随即小心翼翼不带动针头地去取手机。
贴着输液枕头的手背上仿佛有什么反射了阳光,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南易浑身汗毛倒竖。
手背上凸起的胶布下,除了输液用的针头,竟然还粘了别的东西!
一根细细的银针,顶端一颗圆润的珍珠,针尖在阳光下一闪。
林悔生不但是真实存在的噩梦,他还在告诉自己,转到林家的私立医院里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样说来,那林家的汽修厂恐怕也可能车胎和熄火根本就不是偶然!]?
如果他想做什么,如果他想对林小姐做什么
南易仿佛被深不见底的恐惧灭顶,攥紧银针,连手心渗出血珠都恍若未觉。
院长办公室内,林氏私立医院的院长李廷看着监控录像屏幕上病房里可怜的艺术生捏着珍珠银针一脸恐惧、想扔又不知道该往哪扔的表情,挑了挑眉:“瞧把孩子吓的,你昨晚把他上了?”
林悔生收好南易的身份证、出院通知书和病历,放进里,轻轻把垂落的发丝撩回耳后,用属于林梅生的温柔女声答道:“这可真冤枉,我昨天只用了手,还戴着手套。”
李廷嗤笑了一声:“这还是个处吧?悠着点,可别玩坏了。”
林悔生轻轻勾起涂了珊瑚色口红的唇,露出一点笑意:“怎么会呢?他可是我的恩人呀。”
李廷戏谑地笑了笑:“那你算是以身相许,还是恩将仇报?”
林悔生神色已然冷淡下来:“不关你事。”
李廷嘲弄的表情僵在脸上。
在她即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李廷忽然轻声道:“直播间见,不悔小姐。”
林悔生脚步都没停,袅袅娜娜地踏着走远了。
南易最近不敢出门了,食材都是叫外卖,然后让熟悉的保安放进别墅的取货口,他再从屋里接收。
其实他也有点怕林梅生,虽然林小姐对他一如既往地看似不闻不问、实则宽容慷慨,但一想到林悔生说过的他是导致林家家破人亡的仇人之子,以及林小姐可能谋夺家产的事情,脑中就会产生挥之不去的疑问:林小姐到底为什么雇佣他?
林小姐看过他的简历,不可能不知道他父亲就是害林家家破人亡的肇事司机。现在完全不像是对待仇人之子的态度啊!
不过想想他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可图的,最多不过被林小姐先奸后杀,或者直接杀,南易也就放弃思考、得过且过了。
其实说到底,林悔生除了放了几句要收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