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很单一,但过得很快。高考来得很缓,但过得很急。
考试过后,两人翘掉聚会,汇合在约好的烤肉店。许言是考一科放一科,考试结束万事大吉。他神色愉悦地坐在桌前吃沙拉。钟谷林横过桌子给他递烤肉,许言伸出一只手,与黑色桌面相对,许言的手背白皙透明能看见深色的静脉血管。钟谷林皱眉,觉得许言瘦了。
“快快,五花肉好了!”许言语气急促,嘴角挂着油,开口毫不客气,“我要一次夹三片。”
钟谷林抽空吃了一口蛋卷,便伸手给他夹五花肉。
许言吃得不亦乐乎,等到吃到空了盘子才开口,“我是不是吃太多了?”他说得含蓄,心里有些怀疑。钟谷林蘸好酱喂给他“我也吃了,又不单单你吃。”他面色如常,说得风轻云淡,让人生不起疑虑。
许言低头拿着筷子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其间不时还要说话。钟谷林专心投食,不多时,许言的盘子又摆满了各色的菜。
“快吃。”钟谷林言简意赅。
“你夹慢点,都凉了。”许言咬着鸡爪吐词不清,把盘子推到他眼前。
钟谷林放缓速度,盯着他一口一口下咽,随后又推了冷面摆在他手边。
一顿饭下来,许言撑得扶不住墙。
钟谷林带着他消食不让他赖着不动,谈话间提到手术的事。
许言吞吞吐吐不敢说又不会说,“那什么时候做?”
“月底。”钟谷林眼皮子都没抬,固执地牵着他的手。又说:“来陪我。”
许言急忙点头,立马说:“肯定的。”
钟谷林被他的毫不犹豫取悦到了,通体舒泰满脸舒心,将人再拉近点放软嗓子“还想吃什么?”
许言被他这话逗得犹豫了,缓了缓,开口有些难以启齿,“吃……你。”
只见钟谷林僵住身形,过了几秒,他开始装傻充愣,“怎么吃啊?”
许言羞红了脸,钟谷林不老实地将手垂到他腰上,单单左手握着细细的腰,他就能想象那只手动情时的力度与激情。他会沿着腰线的起伏缓慢上攀,像毒蛇捕食,匍匐前行又十分具有耐心。
“钟谷林……”他声如蚊呐,带了些抱怨。
钟谷林装作不明事理,抵着他的耳朵又问“怎么吃?”
“就……”许言声愈小,钟谷林的手愈放肆。过了片刻,钟谷林不再逗他,揽着人去了市中心的公寓。
一进门许言就被人抵在了冰凉的门板上。
“钟谷林……”他含糊地叫,身下变得湿润难耐。
钟谷林无暇其他,三两下将人剥干净挑逗得湿了一片。许言双腿缠上去两人即刻一气呵成。他吻得急切,像吃奶的小孩,可被钟谷林按在门板上背又很疼。
他委屈地叫疼,钟谷林已然吮到他胸口上。
“背疼呀”察觉到他嘴上放缓力度,许言双手开始扑棱着挣扎。一掌拍下疼得钟谷林即刻回了神,一言不发将人抱到床上去。
兴许是陌生环境,许言不敢放开声音,他沉迷在快感中小声呻吟,殊不知激起了钟谷林的兴趣。他迷恋地把住许言的细腰,任凭他惊得像条出水的飞鱼也不放手让他挣脱。他将人按在身下,三浅两深用尽温柔与紧致柔软作斗争。
许言食不知味,开口带了啜泣,“你用力。”
钟谷林心疼万分,次次到底,顶端能触到一处缝隙再往内便是腔室。“用力了呀。”
许言闭着眼睛浑身发热,三两下释放出来,两人结合处又再次涌出一股水湿成一团。
钟谷林不断释放信息素安抚渐渐恢复的许言,许言偏着头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他红着眼睛踢腿“就这么不愿意,就这么不愿意进去!”他边哭边说,途中呛着了就开始大力地咳,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出来。
钟谷林心疼起来,软言软语地哄他,伸手握住他的前端,就着体液的润滑身下疾风骤雨般没入。空气中泡满alpha强有力的信息素,在内外夹击下Omega的本性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抚。过了须臾,动静停了。许言浑浊着眼睛趴在他胸前昏昏欲睡。
等到许言起床已经是早上七八点的光景。
偷偷恋爱与夜不归宿是两个不同层次的禁忌。许言如被雷劈中立在原地拿着手机面色惶恐。
“陆老师打过电话了。”钟谷林从洗手间出来,抬手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扑鼻一股舒缓的信息素。
许言神色慌张,不管不顾地由内及外地害怕。“她说什么?”
“没事,我说你在我这儿。”钟谷林吻住他的侧脸,嘴唇沿着轮廓下滑“她让你注意安全。”
钟谷林站直身体看清许言的脸,许言的表情夹杂震惊恐惧与惊喜,表情管理失控到了新境界。但约莫是高兴大过害怕,不然他的身体就要跳起来了。
“来看看。”钟谷林牵着他去到客厅。
许言跟着重新打量这套公寓。三室一厅,巨大的落地窗外面就是270度的江景,远处可见江里的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