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浅眠,朝朝一觉醒来,外头还黑蒙蒙的,尹云之在旁边睡得正香,软被上支起了个小帐篷,朝朝的手不老实地摸上了尹云之那处,把那坚挺之物狠狠揉搓,腥膻味渐浓,那活儿颤着要出精时,朝朝忽的撒了手,在尹云之唇上亲了口,蹦蹦跳跳下了床。
他施法把身子清理干净,在院子里逗了会儿大笨。他闲得无聊,忽然灵机一动,晃进厨房,每次尹云之早晨出门都去县衙的公厨用饭,家里都没人给他做饭,晚上回来还得自个动手,着实可怜。
得亏是遇到了他这么好心的人,免费给他上,还悉心伺候他,像他这样长得好看又善解人意的狐仙,要上哪找去,尹云之遇到他简直是积了八辈子的德。
朝朝哼着小曲儿,在菜篮子里捞出一把绿油油的菜,他把篮子翻了个遍,除了青菜还是青菜,朝朝跺脚骂道:“穷酸鬼,连肉都买不起,全是草叶子,这是给人吃的吗!”
跟在身后的大笨道:“你又不是人!”
朝朝噘嘴:“臭狗!”
大笨缩着脖子,撒腿跑了,“哼,笨狐狸,我不和小孩儿见识。”
朝朝气急败坏变成狐狸去撵他,“你给我回来,一大早汪汪叫什么,小心吵醒那呆子!”
一狗一狐在院里鸡飞狗跳追逐着,大笨遭他连抓带咬,皮毛乱糟糟的,耷拉着耳朵直哀声求饶,朝朝舔着爪子,后腿一蹬就跳到了他的背上,他扭着身子勉强站稳,耀武扬威命令道:“驾,笨狗,快走啊!”
大笨鼻尖冒着鼻涕泡,不情不愿驮着他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待他威风耍够了,朝朝打着呵欠道:“掉头,去那边,给那呆子做饭!”
大笨抽泣着把他载进厨房,朝朝变回人,托腮回忆着尹云之往常是怎么做的,可他想了半天,脑子里是越想越乱,他急得抓耳挠腮,把菜掼到水盆里,喃喃道:“应该是先用水洗洗吧。”把菜胡乱搅了几下,朝朝把它丢进了掺了半锅水的锅中,他高兴坏了,“看来也不是很难嘛,我看了几眼就会了,还有比我更聪明的狐狸吗?”
他打了个响指,灶洞里燃起烈火,他兴冲冲地看着那菜煮的变了色,还泛起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朝朝很有成就感,笑得直合不拢嘴。
大笨担忧地看着他,一旦他失手点燃了地上的柴火,就准备马不停蹄去叫醒尹云之。他翘起后腿挠了挠脊背,提醒道:“朝朝,你光做菜是不够的,主人早上爱喝粥,你应该再做些粥。”
朝朝顿悟,难怪他总觉得是忘了什么,他在柜子里找出一袋米,尹云之平时吃的多,便多做些,扛起米袋往锅里倒了一大半米下去,朝朝轻舒一口气,道:“这么多,总够他吃了吧。”
朝朝手脚麻利,不出一炷香就做好了,他端着饭菜到卧房,放在桌上,看尹云之将醒未醒。朝朝拨开被子,骑坐在他光溜溜的腰上,在他嘴上亲了亲,软声道:“爹,该起床了。”
今日值休沐,不用去衙门,难得有时间多睡会儿,尹云之昨夜累很了,软绵绵地推他,欲翻身继续睡,“还早呢,再让我睡会儿,别吵。”
“爹,爹……”朝朝捧着他的脸亲一口叫一声,“爹,你快起来,我给你做了早膳,你快起来吃啊。”
尹云之这才迷迷糊糊睁眼,道:“你,你说什么?”
“爹,我为你做了早膳。”
“什么?!”尹云之大惊,诈尸般坐了起来,掐着朝朝的肩问道:“你把我的厨房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借用它做了一顿饭。”
“你,你,你会做饭?你没把我那厨房给烧了?”
“当然没有!”朝朝拉下脸,“爹——”
“停,不准再叫。”尹云之打了个冷颤,捂住朝朝的嘴,“这青天白日的,害不害臊!”
朝朝疑问道:“我会害臊?”
尹云之知他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也无心和他扯嘴皮子,他担心着那房子惨遭毒手,披衣拔腿就往外跑,好在屋子里除了乱些,并无烧毁损伤的痕迹,他这才安心。
朝朝端着饭菜劝道:“爹,你先用饭吧。”
尹云之往他手上一瞟,呼吸一滞,很是平静:“朝朝,这是你做的?”
“对啊,就是我做的,爹,你快尝尝。”
“说了多少次了,你别叫我爹。”
朝朝很为难,“好,不叫就不叫,晚上叫就是了,那我白天是叫你心肝?还是宝贝呢?”
尹云之扶墙,看看锅里,又看看他碗里半生不熟的饭,痛心疾首道:“你做的饭煮熟了吗?这一锅都是米,你莫不是把我半个月的口粮都倒了进去?这菜,谁做菜是这样做的,给猪吃的都比这个好!”
朝朝好言相劝:“心肝,你别气,虽然它们看着有些难以下咽,但还是能吃的。”
“你是想毒死我吗?”
朝朝咬着手指,道:“你可是我的小心肝儿,我怎么舍得毒死你。”
尹云之捂着胸口,“暴殄天物!”
朝朝垂头丧气,偏头暗笑,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