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捏着他的鼻子,鼻孔出不了气,尹云之快要憋死,他费力地睁开了双眼。
朝朝松开了手,拍掌欢呼,“爹,你醒了!”
尹云之抚头茫然问道:“我,我怎么了?”
朝朝咬唇靠在他枕边,邀宠道:“你是累了,睡了会儿,又遇到梦魇,爹,是我叫醒了你。”
“做梦?”尹云之回想起那妖精与人搏斗的凶残画面,冷汗直下,“可我刚才好像见到了一只狐狸精,模样好生可怕,那青面獠牙的狐妖就在院子里,张牙舞爪的要吃人,怎么可能是假的。”
朝朝暗翻白眼,这是什么眼神,堂堂风流倜傥的狐仙竟然被他说成是丑陋的狐妖,没好气道:“你呀,是这些天劳累狠了,就是在做梦,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妖?”
“那,弄染呢,我好像也看见他了,被那狐妖锁喉治住。”尹云之坐起来,攥住朝朝的手,急问道:“他不会被那狐妖吃了吧!”
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朝朝不耐烦道:“梦还没醒呢?酣睡大半天,醒了饭也不做,拉扯着我说这些无稽之谈有意思吗?尹大人多大的人了,仅做场噩梦,就吓得魂不附体胡思乱想,这要是传出去,你那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尹云之被他骂得脸没处放,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莫不是真的是梦?”
“当然是做梦了!”朝朝把他从被子里往外拽,催促道:“爹,我饿了,快去给我做好吃的。”
别看尹云之在外面呼风唤雨,遇事思绪转得飞快,做事雷霆手段,一对上朝朝,有时就像个二傻子,被他三言两语哄骗住,摇摇晃晃披衣往厨房去了。
确定他远了,朝朝掩上门道:“既是来了,躲躲藏藏做什么?扭扭捏捏的,还不敢出来见人了?”
朝朝静静等着,卧在软榻上提茶小抿,忽的凭空一股黑烟幻化出一人来,男人身着黑衣劲装,满脸鄙夷瞪着朝朝,骂道:“你这骚货,这么快又认了个爹?”
朝朝轻叹气:“离鸾,你的嘴怎的一如既往的臭,莫不是吃了屎忘了漱口?”
离鸾与他一碰面不是大打出手就是吵个昏天黑地,纵是被他气得脸色煞白,这次他倒是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很大气地压制住要揍他的冲动,“在凡间留连晃荡百年,想必你那骚穴已被成千上百个男人cao过,你也该玩够了,现在和我回去还有回旋之地,可别给脸不要脸,渺渺亲自来接你,你不识抬举就算了,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吼他!”说到此处,离鸾是恨不得提鞭将他暴揍,鄙夷地剜他几眼,“这事先不和你计较,你走不走?等天君发怒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他要是好声好气同朝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朝朝一高兴,二话不说就启程回九云山,可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离鸾以温蓿威胁他,他就偏要一意孤行,宁肯粉身碎骨,也不想在离鸾面前跌了面,他一脚搭在桌上,抄起话本悠闲地翻着,完全不把离鸾的话放在心上。
离鸾道,“该说的话我已经带到,听不进去人话,我也没办法。”
朝朝哂笑:“哦?你是人吗?”
离鸾擒着他的下巴,眼里溢满了血丝,如毒蛇般盯着他,“你不过是天君胯下的禁脔罢了,你个被cao熟了的下贱胚子,才几天没干你,就敢如此和我说话。”
他劲大到快要把朝朝的骨头捏碎,“你是忘了在我身下求饶的淫荡样儿了?”
朝朝瞳孔一缩,似是看到那淫靡荒唐的一幕,终是按耐不住,吼道:“闭嘴!”
把他激怒了,离鸾大笑,“骚货,你猜,这次天君会怎么罚你?”
朝朝身子微不可察抖了抖,离鸾揽住他,把他按在怀里,“怎么?怕了?”
朝朝身子直抖,离鸾抚摸他的脊背,“这于你而言有何可怕的,不就是被男人,啊——”朝朝张开血盆大口啃在他肩上,离鸾痛得头皮发麻,他的修为远在朝朝之上,稍一挥手就把朝朝掀开,摔到了几丈远。
他揪着朝朝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你个臭婊子,真是反了你了!”说罢一巴掌扇在朝朝脸上,摸了把染湿衣领的血,更是七窍生烟,骂道:“老子对你好言相劝,千里迢迢来给你提个醒,你个白眼狼,竟敢恩将仇报,张嘴咬我!”
朝朝以前没少挨他的打,尽管被打得死去活来,心里从没有怕过他,离鸾的手动了就停不下来。朝朝的脸肿了,离鸾才满意地收了手,看到他眼里轻蔑之色,那股恶气又蹿上心头,“你以为,老子奈何不了你?”
朝朝怎不知他打得是什么主意,两手去抓裤子,还是晚了一步,离鸾粗暴地撕开他的裤子,两腿举着往外一分,旖旎风光尽收于眼,朝朝的滋味他尝了很多遍,“老子还没进去就硬了,果然是个欠cao的。”
朝朝奋力反抗,“放开我!离鸾,你简直是狗胆包天,我可是天君的人,又不是娼妓,你怎敢趁他不在就对我做这种事!”
他掏出巨物对准朝朝的小穴,“老子就要上你,你说破了嘴也没用!”
“你敢!”朝朝急了,夹住腿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