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光……子炮?”面前的雄子嘟起嘴唇模仿着自己的口型,舌尖从上颌的牙齿擦过,落下,沙维尔从没觉得这个词的发音可以这么色情。“弧光子浮游炮。”他纠正道。
伊森殿下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种风情,即使他用很客气而拘谨的态度和雌虫们相处,他们也能从殿下身上感到一种吸引力,他的眉梢,他的手指,他说话时的嘴唇和坐下时来回交叉的双腿,和身边稚嫩而充满好奇心的伊格莱殿下完全不同。伊森殿下不需要说话,他只要在那里,就可以收集到雌虫们的目光。
“为什么它可以飘着,是你控制它的?”好奇的伊格莱问
“因为它本身具有动力,同时我们可以改变某些部分的磁场,在某种电流下和机甲的材料有一定的相斥性或者吸引力。而且它可以根据使用者的习惯自动计算下预发射轨迹。”
伊格莱听不懂什么叫做相斥、磁场,什么叫做自动计算,他直接问沙维尔:“我可以去看看吗?”
今天陪伴的雌虫增加到三名,除了沙维尔,还有另外一名黑发的雌虫和一名银发的雌虫。伊森有些失望,那名茶色头发的“军团长”并没有出现,扎卡里倒是带着他的副官来了两次,他知道他在等待和自己交配,他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
“你叫什么?”伊森打断了伊格莱,他看向面前这位金发的雌虫,他是那位领袖的孩子,比他更年轻,更像他的……应该是帕帕,提供精液的那位,伊森想。他年轻的脸上带着朝气,面目的轮廓和军团长有七分相似,但更精致。伊森回想起祭司哥哥们的战虫,倒是很少看到这样的类型。
“我叫沙维尔,殿下。”伊森盯着他的嘴唇,把他的名字在嘴里过了几遍,就在沙维尔微微感到窘迫的时候,他转过脸问另外两位雌虫。“你们叫什么?”
“奈特,殿下。”黑发的雌虫低头回答,银发的雌虫则回答说他叫艾伯特。伊森注意到艾伯特的头发不是纯粹的银色,它带着很浅的蓝色的光泽
“我想去你们的武场看看,可以吗?”伊森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合适的请求,战虫们喜欢在雄虫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和技巧,以获得雄虫的青睐。只要允许,哥哥们的战虫甚至能在寝殿里打起来——获得胜利的那一只才可以得到交配的机会——他不止一次听见祭司哥哥在唤醒仪式休息的空隙里抱怨,或者是炫耀,他们漂亮的柜子被打碎,或者美丽的雕像被损坏。
雌虫们面面相觑,挣扎着,翻译机把这个古老的词语理解为“训练场”,实际上沙维尔可以猜到伊森只是想看看他们的实力。但无论是训练场还是模拟仓都不合适,一个站满了光膀子的军雌,排着队等着进防护罩虫化,发泄无处可用的体力。另一个则挤满了湿漉漉的屁股,所有的雄虫都会大呼粗鲁、低级,并且会毫不犹豫地向委员会起诉他们性骚扰。沙维尔和两位军官交流了一会眼神,决定避开这两处。
“我带您看看,请随我来…”沙维尔说,他不敢看伊森那双淡淡的眸子,它仿佛已经看穿了自己。伊格莱高高兴兴地挽着哥哥的手,跟在沙维尔背后走出了房间。星舰里的一切都让他好奇,从展开的翼门,到向他们敬礼的军士们的制服,从隐藏在墙壁上的照明,到暗藏的风口。他的哥哥对这些毫无反应,他让这位金发的战虫走在他前面,丝毫不介意自己的位置。
伊森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他知道的那个世界,他曾被祭司们抱着在母巢的神殿里参加仪式,光泉在墙上的沟槽里流动,照亮黎明之前黑暗的走廊。战虫们披着各色礼袍,露出结实的肌肉,佩戴着象征财富的黄金和能量晶石做成的铠甲和首饰。窗外不是他曾见过的皑皑雪山,也不是囚困他的残破的宫殿,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点点星辰。他站在舷窗边,手指触碰到一片冰凉,伊森垂下眼睫,挡住眼里的无助和惶恐,转身跟着沙维尔走到停机仓。
伊森停下了脚步,看着繁忙起降的各式机甲和飞行器穿过通道,螺旋开启的通道上亮着看不懂的符号,提醒着自己要学习一门新的语言。宇宙,一个他还未能从祭司们嘴里听到的词语,如今自己已经身处其中。他跟着沙维尔走进机甲维修仓,工兵们已经提前收到回避的通知,维修车间里只有两位雄子和三位陪同的军雌。伊格莱兴奋地看着眼前各式巨大的机甲,眼里似乎都冒出光来。
“背后能喷火所以可以飞起来吗?”他走到一个被支撑的机甲下,抬头去看冷却的喷射器,想象着它被燃烧得赤白,发出巨大动力的瞬间。伊森却被打开的操作仓发生了兴趣,他走到一架涂着金色六芒星的巨大机甲下,这台机甲正在做清理,驾驶舱被打开,从下面向上看,胸前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空间。
“我要上去看看。”他对身边的三位军雌说,不是请求,是告知。战虫们都是直接虫化战斗,虫体是最完美的战斗体,他没有明白为什么要使用这个。
“这也许不太合适……”奈特劝阻,“驾驶舱里有漏油,会弄脏您的衣服。”他一边编造理由一边看着沙维尔。但是雄子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自己就扇动翅翼飞了上去。
敞开的机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