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来说,雄虫的确是会上瘾的东西……信息素武器的可怕之处,也就在于此了。那东西不好出现在战场上,这一点,真是明智,真是帝国议会最明智的决定。”
阿谢尔沉默了一会儿,“你很满意自己的决定。”
“是的。”康德肯定道。
“好吧。”阿谢尔说,“四个军区……约翰,你……还有我。”说到这里,他微微勾了下嘴角,“确实只剩下纽曼了。”
“呃……”
“嗯?”
“纽曼……”康德说,“纽曼那边,你去跟他说一下吧,东帝国的事。”
“怎么?”
康德扯了扯嘴角:“我现在的雄主,是他的……前任。”
阿谢尔一顿,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他一会儿。
康德摊开手:“乔伊斯现在变了很多。”
“纽曼,他那个时候……”阿谢尔慢慢道,“可不好过。”
康德说:“乔伊斯跟以前截然不同了。你应该有印象?”
他试探着问。阿谢尔坦然地回视着他,泰然自若的姿态仿佛无所不知——但康德很清楚,自己的同僚一旦在雄虫相关的事情上摆出这个姿态,那就恰恰是在掩饰自己的一无所知。
他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提醒道:“你以前跟乔伊斯配对过。”
阿谢尔认真地回想了一番。
“乔纳森……也跟你配对过。”康德说,“你完全不记得了啊……”
大概在阿谢尔眼里,雄虫只有两个种类:阿德利安,和其他。
而在阿德利安出现之前,这位帝国元帅看雄虫,全都是‘其他’——千篇一律,没有任何区别,自然也不会费心去记。来来回回那么多雄虫,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的,竟是一个都没有。
已经是乔伊斯的雌侍的康德心情复杂。
这样说来,乔纳森会针对阿德利安,很有可能还是阿谢尔的原因。
阿谢尔皱了皱眉,很快舒展开来。
“我现在记住了。”他淡淡地,吐字清晰地说,“乔伊斯,乔纳森。”
康德立刻说:“别,你还是忘记吧。被你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
阿谢尔摇摇头,看着他仰头干掉最后一口烈酒,把酒瓶哐当一声砸放到桌面上。瓶底里,残留的一点酒液慢吞吞地晃动着。
“再来一瓶。”阿谢尔说。
康德舔舔嘴角,脸上的伤疤也像是在微笑。
“不了。我该去接我的雄主了。”
阿谢尔置若罔闻,吩咐道:“给他带一瓶走。”
“那就多谢了,兄弟。”康德说。他略顿了顿,轻声道,“雄主的话,你不用多放在心上……据我说知,阿德利安最近在雄虫里的风评还不错……他好像已经交到了朋友,是跟乔纳森不对头的那一波。你的雄子跟你一模一样,逆境翻盘,迎风直上的本事也如出一辙……”
他说得更小声了:“雄主他本来不打算亲自过来,要不是……”
“他过来也没用。”
康德耸耸肩:“我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阿谢尔站起来送他。康德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阿谢尔在他身后叫他:“康德。”
他回过头。
“新婚快乐。”阿谢尔说。
康德笑了笑,“我等着喝你的喜酒。”
阿谢尔轻轻哼了一声:“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