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人一个也没能活,队友牺牲了,道尔顿肯定能逃回去,他们应该想不到五个抓三个还能全军覆没让人跑了。
道尔顿跑的时候雷吉尔正骑在最后那小队长身上揍他,可无论怎么说,对方好歹也是个纯A,抓到雷吉尔看道尔顿的这个破绽,摸出军刀扎在雷吉尔大腿上,对着他来了一拳。
大腿血流如注,雷吉尔根本顾不上这么多,拔了刀反手握在手里,对方的脚已经向上撩来,雷吉尔不得不一刀插在对方的脚上。惨叫响起,雷吉尔猛然一扑,骑在这人身上对着他的鼻子狠狠抡了几拳,鼻血飞出,雷吉尔最后提起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砸在地上。
这人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雷吉尔为保险起见,拿过匕首,抹了他的脖子。
这一口气骤然一松,雷吉尔直接倒在了地上,眼前的树叶一片模模糊糊的绿色,头很晕,眼前的东西简直都在转圈,随后就是四周围发黑,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有意识,是他被扇了一巴掌,抽醒的。
眼前一片漆黑,脸上蒙着东西,不让他看见人,只有一个沙哑男声问他:“你叫什么?”
雷吉尔被抽醒,意识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回来,手在身后被绑着,坐在某个椅子上,鼻子里只有淡淡的药味,除了自己的信息素,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信息素了。
不可能有人把信息素控制的这么好,艾曼纽也不行,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眼前这个人是一个B,没有信息素,他无从分辨对方的身份,且对方声音沙哑,带着点电音,像是带了变声器。
这人见他不说话,抬手又是一巴掌:“你的名字!”
“呸。”雷吉尔冲着前方吐了口吐沫。
气流涌动,雷吉尔肚子上挨了一拳,腹中绞痛,猛然这一下他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对方大约心情不怎么好,打完这一拳,手指就已经扣向雷吉尔的腿伤,尖锐的痛感伴让雷吉尔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细密的汗珠挂在脸上:“操你妈。”
那个人没有停手,似乎也不在乎这句脏话:“不回答也可以,我换一个问题,你认识艾曼纽·塞特上尉吗?信息素对冲训练是他负责吧?”
上尉?负责信息素对冲训练?
那人用沾了血的手掐着雷吉尔的脸:“你总得回答我一个吧?不然我留着你有什么用呢?”
“认识。”雷吉尔咬着牙回答。
“你见没见过他的A?”
“没有。”
“说谎!”这人陡然间暴怒,膝盖冲在雷吉尔胸口,巴掌成片落了下来,“说谎说谎说谎说谎……!”
雷吉尔头晕眼花,脸上几乎分不出哪里是哪里,火辣辣的疼,嘴里一片血腥味,难受的他想吐,胸口那一膝盖让他喘不过气,几乎是目光呆滞的流着口水。
“你怎么可能没见过他的A!”雷吉尔的衣领被扯起,“他们形影不离!”
雷吉尔确实没见过,艾曼纽已经是少校,来军营也只有两次,一次是他出来才看见,另一次是出来进去都见到了,但是也根本没看到还有别人。
暴怒之后是骤然冷静,呼吸从急促到平稳没有任何转折:“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主修的拷问与测谎。”
“……”
“塞特过得怎么样?”摩擦声响起,他好像拉过了一把椅子坐下,“和我说说他。”
从雷吉尔这仅仅两次的见面中,他看得出来艾曼纽日子过得很不错,甚至还升了官……但他不确定这个人会不会又忽然暴怒。
“我问,你就回答,懂吗?”他随手扒拉了一下雷吉尔的脑袋,看着他一片青紫的脸笑出声,“塞特过得怎么样?”
“他过得很好,已经是少校了。”雷吉尔口齿不清地回答,对着声源方向吐了口口水。
“呵,他一向优秀。”他说,“少校……哈哈哈哈,少校!”
这一顿打对雷吉尔来说不怎么意外,过多的疼痛堆积在一起已经麻木,只是大脑一涨一涨的发晕,眼前什么都看不到更是加剧了这种痛。
“撒穆尔也过得很好吧。”他感叹地说了这么一句。
撒穆尔……很耳熟。
“你知道马丁·阿佩普吗?”他说,“三年前病退的一个Omega,你知道吗?”
雷吉尔皱了皱眉,沉默着没有回答,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想。
“有谁会记得一个普通的,Omega呢?”
“凭什么不记得我!”马丁霍然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转身拿起椅子扔在了一侧的墙上,扯掉贴在喉咙上的变声器,另一个沙哑的男声出现,“我为你们审讯了多少人!凭什么伤退!”
拷问与测谎,雷吉尔也有这个课程,但这不是他们纯A的发展方向,所以只有粗浅的了解。只不过眼前这个人早就给出了足够的信息,雷吉尔想起了当时教官好像叹息一样的语调:“马丁·阿佩普上尉和现艾曼纽·塞特少校都曾是撒穆尔·托特上校的副官,阿佩普上尉主修这一科,而塞特少校则研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