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骨裂,好好静养就行,脸上的鼻青脸肿也早就好了,腿上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疤,那一块肉纠结在一起,证明之前这里被人狠狠伤害过。
雷吉尔问过医生,腺体可以直接切除吗,医生看了他几眼,告诉他不仅是切了个东西这么简单,未来长期没有Alpha信息素支撑,他的身体机能会越来越接近Beta,无法标记Omega,阴茎很难成结或者成结后难以消退,麻烦很多。
雷吉尔沉默了,夏杉是一个纯O,需要A去标记毋庸置疑,如果他不能标记Omega,几乎意味着他要把夏杉拱手让人……虽然他完全无法确定夏杉是否还是一个人……也许有个更优秀的A去爱他也说不定……
雷吉尔改变主意,同意了安装信息素辅助控制器,在他的腺体里放个东西。
无论如何,他需要去好好道歉。如果夏杉已经有了新的恋爱……他……也许会回国,也许会在C国定居,他不会再去打扰夏杉。
卧床养伤一个多月,雷吉尔在道尔顿的陪同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办了退伍手续,去机场,飞回自己的城市。
这是道尔顿第一次来这个城市,显得异常兴奋,从下了飞机就开始东看西看,上了出租车也要和司机聊天,东南亚的司机表情非常无奈,大部分时间都在听道尔顿说话。
司机大概没见过这样话唠的军人。
雷吉尔近两年没有回来过,这座城市和之前相比没什么变化,来来去去的车和人都不是他认识的,认识的也快不认识了。
几近两年,只有上次贝纳过来见过他一次,且也不怎么美好,算得上是不欢而散,再之后就一点联系也没有了。
他不知道道尔顿到怎么保持这种没心没肺活着的,这人的大脑思路他理解不了,高兴的不高兴的一会儿就忘了,没什么事的时候张口就是屁话,认真的时候也看不出平时是那么一个人。
等到地方的时候,东南亚司机露出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用带着口音的话道:“到了。”
道尔顿还兴奋着,一巴掌拍雷吉尔胳膊上:“雷,走了,你妈在家吗,他知道你今天回来吗?”
基地已经把这件事通知他家里了,但是贝纳在不在家,雷吉尔不知道。
贝纳住在郊区的别墅区,是多年前普罗送给他的,不知不觉住了很多年了。时隔多年,这里的环境依然非常好,只是楼不可避免的稍显陈旧,附带的小花园里还种了一株葡萄。
两人下车,司机踩油门就蹿了,生怕道尔顿再多说两句。
小花园的大门开着,雷吉尔沉默了两秒,才拎着行李往里走。
还没到别墅门口,贝纳就从里面将门打开了,脸色不算太好,看了一眼雷吉尔:“进来,你爸也在。”
贝纳并不怎么在意道尔顿,侧身让他们进来,才关了门。
屋内的信息素味道不算好闻,至少在道尔顿闻起来,非常不善。雷吉尔手术后对于信息素的感知比之前弱了许多,水平和第一次做训练差不多。
普罗穿着剪裁得体的浅黄色西装,转头对道尔顿笑笑:“多谢你陪他回来,我们有点家务事要聊,我的车和司机都在后院,想去哪让他带你去吧。”
道尔顿也不过三十岁,平时训练不怎么走心,信息素对冲成绩非常一般,面对这种成熟Alpha的信息素非常不习惯,挠挠头嗯了一声就又出去了。
道尔顿才走,普罗的脸色就沉了下去:“腺体受损?伤退?雷吉尔,我送你去参军,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普罗·莱德尼只在乎他的名誉,原本以为雷吉尔这个小废物能多少给他带回些什么,万一他很出色,和军方搭上关系岂不是更好,对他的未来只有好处。可他没想到,这还不到两年,人竟然就伤退了,而且还是腺体受损,一辈子都无法再入伍。
雷吉尔站在门口,没有再向里走,只觉得说不出的失望。
他爸,一直就是这样的,在乎的不是他这个人,是他这个人能否给自己带来应有的收益。
以前他大概会选择沉默不语,但现在他想解释,就算这些解释普罗不会听,他也还是会说。
“塞特少校应该把事情的起因告诉你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骂我没有用,我不会再回到军营里去了,这次训练事故对我来说属于天降横祸。”雷吉尔握紧行李箱的拉杆,看着自己父母的表情逐渐崩裂,“我很感谢你们生我,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的养恩。”
“我是一个一代混血Alpha,不如你那些二代三代甚至纯A强……我曾经是这样认为的,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认为混血永远不如纯血,但这其实并不是绝对的,我就算是一个一代混血,我也可以打赢一个纯A,虽然不是所有的,但这已经推翻了我曾经的想法。”雷吉尔越说越觉得轻松,原本稍显缓慢的语速也正常了起来,“父亲,血统并不能代表什么,血统只是我刻在基因上的东西而已。”
“一派胡言!”普罗越听心情越糟糕,听完最后那句话忍不住起身怒斥,“纯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