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抽竹笞,拳打脚踢,卫季全身疼得厉害,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挨打,腿根、臀缝肿得几乎夹不住,喉咙干裂,身似火烧。
又不知熬了多久,有人将他从地上扯起来,推到冷水下一顿猛冲。他醒了过来,快速的收拾干净自己,赤裸的走过一排排管教室,在出入口取回了自己的衣物。
“大人,我想借一根塑料棍。”下腹作痛,身前小孔内也隐隐不适,斟酌再三,他还是开口请求。
出入口处的守卫者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路上捡根树枝插进去不就得了,在街上把裤子一脱,到时候也别急着堵,说不定就有生意来了不是?”
卫季没再说什么,行完了礼,出了管教所的大门。
深秋,昨夜又下了雨,冷风直往人衣服里钻,方才没干的水汽几乎冻在身上。
卫季叹了口气,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没人来接他,他得自己想法回去,不过他不确定这回能不能撑得住。管教所的位置偏僻,附近没有公交站点,得走上一千米到附近的一个购物中心坐车。
他并不准备打车,他长相普通,性格不讨喜,年纪也大了,嫖资少。从管教所打车到城中村的住所,比他被翻来覆去操一晚上都贵,有这个钱他宁可走回去,然后安安静静的睡一晚上。
并且……对于一个性工作者来说,打车也不安全,他们可能会被强奸,然后求告无门。想到这,卫季苦笑了下,眼角一点微有一点开败的痕迹。
他闹过,年轻不懂事的时候……钉板上滚过一圈,才换来的开庭,然后陪审团和法官判决他是个婊子勾引在先。也对,都说妓子有性瘾,谁能相信他们不想挨操呢,顶多是嫖资没谈拢罢了。
因诬告一位好心的公民,他被判决作为义务性工作者社会服务一年,带枷三月,茎枷、乳枷、臂枷一连套,并且终生都要免费向那位司机敞开屁股。直到现在,那位司机还会时不时的光顾他。
卫季这么想着,便觉得撑在心口的那口气散了。他不再年轻了,不说这次被打出来的伤,身上也都是毛病。
他撑着路边的一棵老树,虚捂着肚子弯下腰去,两腿绷不住的打弯,身上疼得直冒冷汗。
衣服上浸透汗水,贴在身上像被泼了盆盐水似的,又冷又疼。小腹也疼,管教所里被人踹的狠了,保不准脏器都被踹成了两半,一半要从胃里呕出来,一半要从下面留出去。
一时间他几乎要晕过去,什么都顾不上了。
没有任何一位出身良好的Omega会在大街上这么不知羞耻!并且他连个遮面、束具都没带!路人们纷纷绕行,像看到什么脏东西。
“你干什么呢!怎么大街上发情,淫乱公众秩序知不知道,和我执法所走一趟!”
也就是停了几分钟的时间,这条街上的执法者就巡逻到了这边。
“对不起,我只是太累了,我这就离开”。卫季狠压了一下小腹,疼得身子一颤,但昏涨的头脑总算清醒了两分。
他撑起身子就要离开,执法所走一趟,就是当性奴,直到把一群大爷哄高兴。他不想去。
他一动,执法者就看到他脸上印的“妓”字,乐了。本来以为这一趟只能捞点钱呢,结果是钱也能拿,人也能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赶紧的,别磨蹭,到所里解释去!等我动手是不是?”
卫季闭了闭眼,他身上带的钱在管教所里花的差不多了,那还不够,又摊上这么一出,实在是没办法了。
“您发发好心,要交什么罚款我先赊着,回去一定补”。
反正也站不住了,他跪了下来,解开长衣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下红铁烙出来的身份号。“您知道的,这做不了伪。”
执法者掐着他的两颊把他半拽起来,嗤嗤笑道,“就你这张脸,我告诉你,不管用了。
还没等卫季再挣扎,他们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
“你们挡道了,知道么?”
执法者回头看过去,发现他们身后停着辆车,一位年轻女人从车上下来,指尖夹着根烟,穿着不知道什么料子的黑色长裙,裙摆上镶嵌着细碎钻石,太阳底下熠熠生辉,能晃瞎人眼。
大路宽阔,这儿不过路边一角,远算不上挡道。不过看人衣装,执法者知道,眼前的这位年轻女人,不是他惹得起的。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执法者又狠拽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男人,男人低着头,膝盖处的长裤磨的发薄。
“我让你走了么?也让我瞧瞧,刚才你们是在玩什么”。年轻女人靠在车门上似笑非笑,指尖夹着根烟。
不过,她的声音顿了顿,她看到地上跪着的男人抬起头看过来,额角印着一个半褪色的深红妓字,是管教所为区别受检人员身份,拿印泥盖上去的那种。标记作用小,羞辱的意味大。
“对不起,不该挡了您的路,我这就和离开”,卫季察觉到了女人的停顿,平静的低下头去,避免污了贵人的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