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红。双乳被揉捏成屈服的形状,红彤彤的手印。他不戴套。就在门廊,墙上,掏出来,架起她的双腿,悍然挤入。她痛得低叫,双腿盲目地踢蹬,越蹬被压制得越紧。他力气那样大,一只手宛如铁钳将她的双手钳制在头顶,手腕都像要被握碎。进进出出,一柄将她彻底劈开的利刃。他在她耳边说,“乖,小遥,听话……”
砰砰,砰砰,尾椎骨被顶得一下下撞在墙上的闷响。
兽一样。
她绝望地闭上眼。心像碎掉过一遍,再怎么肆虐,也只是扬起残渣。
他还在说。
“我们要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别怕,别怕……”
他射出来,浇熄她的所有幻象。
避孕药
“老师!”
梁峥的目光从镜片里抬起来,“我在课上说过了,这是小组作业,你要和同学组队做。”
“但没有人跟我组啊!”
他视线又落回电脑屏幕上。
“那你去问一下助教,请他看看还有哪些落单的同学。我算过了,四人一组,是刚刚好的。”
霍南烟很不服气地,手肘撑在桌上凑前来,长卷发垂到台面,像要和电脑争宠。“但我不想和他们组。”
旋转椅下有轮子,梁峥坦然自若地向后一滑,“你实在不想小组做,一个人完成也可以。但会比较辛苦,我评分也不会给优待,你自己要考虑好。
“不嘛!”她不用回头看,事先侦查过,办公室只有他一人。“老师你带我做吧?我想和你组队。”
“这不行。”
“为什么?”
“这是你们学生的作业,老师不需要参与。何况,你觉得这对其他同学公平吗?”
“那,他们都有四个人,我只和你一个人组嘛!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三个学生也差不多能顶一个老师吧?”
他面无表情地摇头。“歪理。”
她想了想,又将话扯到另一处去。“老师,那我如果遇到问题可以问你吗?”
“当然可以。”
“但你都不回我微信。”
“你的微信都不是在问问题。”
“那我现在就有问题要问。”
梁峥将眼镜撑回鼻梁顶端,礼貌地同她对视。“问吧。”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不是应当对他表达出来?”
“这个问题不属于我的专业领域。”
“可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梁峥的面色一冰。“这样的话不可以说。”
霍南烟蹭地直起身子,卷发在空气中轻盈地一跳。“为什么不可以?老师是男人,我是女人,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这回是真的有些愠怒。以前她顶多是学生里较聒噪的一个,爱开他玩笑,睁眼闭眼也就过去了。现在跑到办公室来,跟他说出这种话!
“我是你的老师。”
“老师怎么了?有哪条法律规定不可以和老师恋爱吗?”
他手里钢笔笃一声顿在桌上。“霍同学,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地用法律就可以衡量的。你今天说的话绝对不应该说,老师也会当没有听见,但你要明白这是不对的。如果你喜欢这门课,喜欢我的教学,我会很高兴。超出这些的部分,你不应该有。”“你对我没有感觉吗?”
鸡同鸭讲。
“就因为我是你的学生吗?那如果我毕业了呢?那就可以了吗?”
梁峥的脸上乌云密布。
因为他知道答案是可以。
他败德辱行的秘密。德是师德,为人师表,坚守高尚情操,知荣明耻,严于律己,以身作则。他做过最过分也只是自慰时点进含有“teacher”字样的A片,连筛选“大学”分类都不敢,因为可耻至极。道德和律己是捆住他的永恒的锁链。
或许我故意任由你照旧叫我老师,或许你说“老师好”的那一刻我最扭曲的幻想具象成了你。
但叫过他老师的人那么多。
不是谁都可以。
向遥跑到药店。店员问她要什么,她眼珠惊惶地转了好几圈,“请问有……避孕药吗?”
店员见她这样神色,一脸了然。”有,你需要短效还是长效的?”领她至货柜。
她胡乱扫一遍粉色紫色的纸盒,紧急、长效、短效,不敢也羞于细细挑选,指尖冰凉,胡乱每样抓一盒,努力不去看店员异样的眼神,“请、请问哪里结账……”
店员狐疑地顿了顿,“……这边来。”
她低头疾步,冷不丁转角撞上一个人,药盒洒了一地。
“抱歉!”她慌忙蹲下身去捡,却听见那人说:“向遥?”
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梁峥看出她状况不对,加上这一地的避孕药,迅速升起诸多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了?”
“没、没事……”她连药也不想要了,只想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