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端上桌去时,沙发上躺着的两个美人儿已经快睡着了。
姜岫拍拍姜姜的背心,姜姜扭头望了望,乖乖爬起来,波扽波扽跑到饭桌前去。
虞城给姜姜盛汤,叫他小心烫嘴。姜姜认真地吹着勺子,这时,姜岫已经爬起来了,晃晃悠悠地坐上了桌。
只见他一只脚踩在凳子边缘,手肘支在膝盖上,拿起筷子拨弄了两下面前的菜,说:“还不错,坐下一起吃,我们家没有不让佣人上饭桌的规矩。”
虞城是有些吃惊的,但自觉一直盯着人家看不大好,只好撇下眼睛注视着喝汤的姜姜。
“你不用怕,想看就看吧。”姜岫拨开自己半边的头发,撸到后脑勺去,“我在外面有多人模狗样,在家就有多没规矩。”
“对不起,大少爷。”虞城低下头。
“这孩子听话吧?”虽是没坐相,但姜岫的吃相还是优雅的,骨子里透着一股颓糜的贵气,他用眼神点了点姜姜,“一点也不像老姜,更不像我——也幸好,像我可就完了。”
姜姜察觉到兄长的注视,放下碗抬起脸,对着姜岫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虞城心里有疑惑,很想问他知不知道姜姜昨晚身上发生的事,但依然不敢多话。姜岫似乎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午后,虞城洗完碗,两个人又不见了,他上楼悄悄找了一圈,瞄见主卧的门微掩着,依稀能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人坐在一角,是姜姜,他面前竖着一块画板,正在画画呢。而床上似乎躺了个人,这个角度只看得到搭在床边的一截小腿。
虞城实在整不明白这一家子又是个什么路数,本着不该听的不停,不该问的不问,他赶紧溜走,回自己的房间去整理东西。
直到傍晚,家里的座机响了,他才跑出来接电话。是姜先生,说今晚有会,不回来吃饭了,叫他跟家里那个大的说一声。而且很好意的提醒,要立刻去,否则姜岫要生气。
虞城跑上楼去,轻轻敲了门,听见姜岫说了一声:“进。”才推门进去。
“大少爷,先生说晚上有会,不回来吃饭了。”虞城瞄见一片光裸的肩膀,赶紧低下头,生怕看多了什么不该看的。
被窝里微弱的哼哼两声,姜姜冒出脑袋来。虞城想,有姜姜在,那应该没什么大尺度的画面了。
他抬起头,看见睡得小脸通红的姜姜,哪怕被吵醒了,依然只是温顺地望了他一眼。在姜姜起身的空隙,他似乎看见姜岫的上身是赤裸的,伸出薄被外的两条长腿也是裸的。而接下来,迷糊的姜姜又窝回姜岫怀里去,用脸颊拱了供姜岫胸口一对略饱满的乳房,然后一口叼住一边乳头,脸颊凹了凹,大概是在吮吸着。
虞城一时不知道该干嘛,傻在原地。
姜岫支着脑袋侧躺着,这个姿势让他有些眼熟,忽然想起来在医院做护工时,那些妈妈给小婴儿喂睡前奶时,也是这个样子。
“还有事儿?”姜岫掀开眼皮。
“晚晚晚——那个晚饭吃吃吃……”虞城结巴了。
“炖个汤吧,”姜岫似乎有在认真思考,“不过只做我和你就够了。”
虞城懵着脑袋退出去,临走时撇到角落的画板,上面画的,正是赤身裸体躺着床上的姜岫。
“他不回来,你陪我吃吧。”姜岫坐在主位上,中指上一枚蓝宝石的戒指,随着调羹凉拌的动作而闪烁。
虞城心里有一万个疑问,但只闷头吃饭。
“你一肚子话,想说就说吧。”姜岫叹了口气,优雅微笑,“就咱俩能说话了,你给我解解闷能死?”
虞城一口汤差点没吐出来。他是听说过这个姜家大少爷的手腕的,据说他在生意场上一贯狠辣,凡是惹着了他的,都让他逼得走投无路,求死不能。姜先生是个儒雅的人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忽然,他想到那天晚上听到的,心里又是一万道黑线,儒雅个屁,这是父子相奸啊。
“其实,我从昨天起就有个问题。”虞城开口了。
姜岫换了一只手支脑袋:“你说。”
“在此之前,请允许我问另外一个问题,”虞城吞咽了一下,他有点紧张,“您到底……是小少爷的什么人?不止是兄长吧?”
姜岫愣了愣,随即勾了唇角:“你都看见他吃我的奶了,我还能是他什么人。”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虞城还是够震惊,还没震惊完,就听见姜岫轻轻笑了一声。
他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望着眼前已经凝结一层油霜的汤,说:“我十七岁的时候,生了姜姜。到了十八岁,老姜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男孩儿,一个真正的男孩儿。”
虞城吸了一口凉气:“二公子……”
“对,就是那个野种。”姜岫微笑,“姜姜刚出生的时候,我不喜欢他,一口奶也不给他吃,不许他叫我妈,后来他长大一点了,我又觉得怪对不起他的,所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您不喜欢姜姜,是因为——”
“他是个傻孩子。”姜岫坦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