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渣男和小渣男回来了）

    姜先生是第二天晚上回来，衣服已经换了一身，不是昨天出门那套。

    他回来时，三个人正在吃饭。虞城赶紧给添上碗筷，姜先生摆摆手，说饭已经吃过了，可以来一点酒。

    知道了这爷俩的事儿，虞城不大想看姜先生。说实话，姜先生虽然已经五十有二，但保养得好，看上去比真实年龄年轻得多，是个很英朗的男人，高大得极富攻击性，但被岁月磨得伪善可亲，任何人见他第一面，都会有好印象。

    起初父子俩只是隔着桌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生意上的事，后来不知怎么，突然一声脆响，姜岫把杯子丢下桌，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姜先生放下酒杯，对虞城说：“麻烦你，把姜姜带上楼睡觉。”

    姜姜不愿意走，姜先生便对他微笑，说：“乖孩子，睡觉去。”姜姜才拉紧虞城的手跑上楼。

    虞城听见姜岫的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逼着我连他一起恨！”

    关上门，能听见更多东西落地的破碎声，姜姜坐在他的床上，两只手抓着裙角，垂着脸。

    虞城放好了洗澡水，才喊了他一声。但少年一动不动，只是垂着头。虞城走到他身边蹲下去，才发现他在哭。

    他长得好看，哭起来更好看，很惹人，大概是一种天赋。虞城用拇指抹了抹他的脸，柔声说：“姜姜，乖，姜姜没有做错事，没人怪你。”

    姜姜摇摇头，坠在脸颊上的眼泪珠子滴下来。他抬起双臂，试探地投到虞城的怀抱里来。

    “你……”虞城错愕。

    姜姜偎在男人的颈窝里，把耳朵紧紧贴在虞城的胸口上，然后抓起虞城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另一只耳朵上。

    “你不想听，是吗？”虞城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用另一只手抱住他，“好吧，我们不听，没事儿了，听不见了。”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坐在地毯上，直到楼下动静渐渐小了，姜姜抖抖身子，抬起头。

    “好了，”虞城笑了笑，“没事了吧，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但姜姜还是没有动，跪坐在地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凑过来，很讨好地往虞城脸上亲了一口。

    虞城有点懵。接着，姜姜又转移了目标，闭上眼来吻虞城的嘴唇，同时提起裙角跨坐上来，迟疑了一下，隔着两层裤子，用柔软的臀缝顶着虞城未勃起的部位，扭动腰肢。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情形，一个痴傻的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乖顺又放浪。

    虞城的身体比他自己更诚实，他半硬着，忍不住顺着姜姜的起伏而顶弄。

    但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在他的脑子里，虞城清醒了。

    他推开姜姜，问：“这就是你二哥哥控制你的手段，是吗？”

    姜姜懵懂地坐在虞城的大腿上，他无法理解控制这么复杂的词汇。

    “他们吵架的时候，哥哥会抱姜姜，”虞城换了个说法，比比划划，“还捂住姜姜的耳朵，对不对？”

    姜姜点点头。

    “然后，二哥哥就要姜姜亲这里，”虞城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姜姜的裙子，“还会摸这里，对不对？”

    姜姜大概是明白的，但却摇摇头，然后说：“痛，痛，流血！”

    虞城明白他的意思了，一股无力的愤怒在他心里炸开。

    “姜姜，听我说，”他握住姜姜的肩膀，把姜姜送回床上坐好，“以后我会抱你，帮你捂耳朵，可是不用像这样亲我，不用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姜姜似懂非懂，大眼睛仓皇地望着虞城，好像在说：“那要做什么来交换呢？”

    “只要笑就好了，”虞城摸了摸他泪痕未干的脸，“我会照顾你，安慰你，只要对我笑一笑就好了。”

    这么半个月过去，虞城和姜姜混熟了，也大概摸清楚了姜家的混乱关系。

    姜岫是姜先生的大儿子也是情人，公司的事有三分之二都要经他的手。虞城猜测这是姜岫争夺后的结果，否则如果姜先生真想把身家都传给大儿子，何必又在外面搞出一个“真正”的男孩呢。

    而姜姜是姜先生和姜岫私生的孩子，大概因为是近亲所以才痴愚。不过，哪怕他是傻的，也比普通人要过得优越得多。姜岫依然不许他叫妈，但心情好时会抱着他玩玩。

    二公子自初到姜家那天就再也没有见过，虞城几乎都要忘掉了他的样子。

    这天，虞城陪着姜姜在院里插花。姜家有个大花园，请了专人侍弄花草，姜姜虽然智力受损，说不清话，但似乎对艺术很有天赋，对于五彩斑斓的画面有一种天生的共感力。

    姜姜坐在小凳上，抱着小篮子插花，插一支就拿给虞城看，用眼神询问好不好看。虞城点点头，他才高兴地继续挑选花枝。

    姜姜似乎很喜欢这种被回应的感觉，在察觉虞城对他有问必应之后，越来越喜欢虞城的陪伴。

    姜家平时没什么人，上班的上班，不在的不在，偌大的房子里只有虞城和姜姜两个人，两人不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