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瑞端坐在空无一人的养心殿中,修长身型勉强撑起金线龙纹的厚重黄袍,明黄缎面被门外的蹿腾烽火映染出诡谲凶相。
今夜,王趸,王将军逼宫。
司马瑞做了几年龙椅就当了几年傀儡,巴不得门外那谁赶紧冲进来讨诏书。
此前,王趸曾明目张胆向司马瑞请赏九锡,司马瑞真想直言告之——他让位诏书都写好了。但又忧心王趸觉得他不求上进,于是话到嘴边突然改口:“趸兄若是想要皇位,我把衣服脱给你便是,何必再要九锡呢?”
王趸听完一言不发走了,本就刚毅肃穆的脸阴沉得可怕。
司马瑞正索然无味地回首往事,外头的厮杀声渐弱,一个高大雄壮的身影昂首挺胸地踏进殿内。染满血污的黑甲覆在来人饱满结实的肌肉外,一脚一步间是重甲上鳞铁相击的声音。
王趸刚打算逼宫,消息就在几个虎视眈眈的权臣族群里不胫而走,势力小的几个抱成一团,打算在殿前与王趸的势力正面较量,输方为奸贼,赢方为帝王。
现在看来,江山该改姓“王”了
“久候多时了,瑞弟。”男人声音粗沉,即便刚经过一场大战,也没有分毫狼狈。
他背对狼火,瞳孔深深。司马瑞直觉那幽深的瞳仁有光但看不明白。
“不多时,诏书放在几案上,我回宫就寝了。”
如此便结束了吗。司马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回宫?”王趸手腕一挥,手中长剑的刀刃撞在坚硬石面上。门外应声走进几个宫人,步伐一致把司马瑞包围。
“。。。。。。”司马瑞波澜不惊地仍由奴仆拿出手帕把他迷晕,丝毫没有要挣扎的意思。
果然,夜还很长。
司马瑞羽睫轻颤,美目微睁,入眼是王趸在用他的铺散开的泼墨长发打绳结。
这趣味真是一点儿不雅致。司马瑞不声不响静静看王趸专注打绳结的侧颜。
“你醒了怎么不吱声?”王趸突然出声,放下司马瑞的头发,转过头看向似睡非睡的太上皇。
“想等你编完,到时可以剪了挂在佩剑上。”司马瑞起身。他身上衣服被换过,脚上带拷,现下被锁在这个不知何处的私密宫殿中,却是倍觉有趣。
“离了你,这些头发也就无用了。”王趸把几大股头发解开,长满老茧的粗手意外灵巧,他拿起一缕头发贴近鼻翼,“你不气吗?我要把你关在这儿,只准我一个人看,一个人碰。”
王趸五官刚毅的脸上,神情难得柔软,却还是掩不住侵略性的占有欲。
“我何曾对你有愠色?”司马瑞把头发从他手里扯出,“只是,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谁让你这么招人喜欢。”王趸穿着便服,华美贵重的绸缎轻易描边出他壮硕丰满的身型,他顷身紧紧抱住司马瑞,粗壮的臂膀孔武有力,力道一分分收紧加大,仿佛怀中之物已是不可或缺。司马瑞被勒得嘶嘶倒吸凉气。
王趸感受着司马瑞细腻如脂的肌肤与自己紧贴,微凉体温恍若细雨拂面,稍稍缓解他炙热滚烫的欲求。他像个病入膏肓的瘾君子,贪婪地嗅着司马瑞周身淡雅如兰、似有似无的香气。
他偏过头不让阴鸷的神情显露在司马瑞眼前:“每次那些人在下面视奸你,那些妃嫔在你床上被你临幸,那些倾慕者向你倾吐爱意。。。。。。我都恨不能把它们眼睛挖了,手脚废了,舌头剪了。”
“那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呢?”司马瑞含笑说道。言下之意仿佛王趸还不够偏激。
王趸微微惊愕地直视他,发觉司马瑞是认真的,不禁愣住,良久回道:“我怕你生气。我看得出来,他们在你心里多少还是有分量的。”
无非是太过在乎罢了。
司马瑞笑意忽淡,他随意转开话头:“那几个我送你的人呢?”
那几个小倌?
王趸至今尚未娶妻纳妾。年少时无知,他为配合司马瑞而开发自己的后庭,谁知他后面的快意远胜过前方,于是食髓知味,王趸从此在龙阳性事里只做下方。若是硬要做上方,王趸认为找女人即可,为什么非得干男人呢?他实在不好这口。
所以司马瑞偷摸带他去馆子里挑小倌时,王趸浑身上下都透出不乐意,最后却还是顺着司马瑞进去了。
一路上只有司马瑞认真挑选,王趸强忍下抱起司马瑞就跑的冲动,默默盘算怎么处理那些被挑上的少年。他看到那些小倌想法子黏附到司马瑞身上的样子,嘴角冷笑,过后全扔到丐巷当人尽可夫的婊子去吧。
司马瑞细筛过几栋楼,半天挑上两个满意的——都是未开苞,且肤白貌美,腿长腰细。一个稍稍有些腱子肉但胜在皮白器大;另一个身体纤细、曲度平滑,长发带卷,看着胆子大不怕身份。
然后司马瑞便拉着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把王趸给压了。
他把王趸的眼睛蒙上,三人的阳具交替着出入王趸紧致火热的后穴,大开大合地操干,最后把白浊浓精尽数喷射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