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辰宿从诊所后窗户翻进去的时候,雪落秋正撑在桌上打瞌睡。他左手肘支在桌上,小臂折回,手掌覆住后颈,细长的手指微蜷着,搭在腺体上,歪着脑袋,侧脸贴在小臂的掌长肌上,不时鸡叨米似的点两下。
让喻辰宿想起中学时候班里熬夜打游戏的男同学。
他蹲在窗台上,盯着雪落秋松开衣领扣子而露出来的那段白皙的颈子,干咽了好几口唾沫。
六月份的天气,热得让人坐不住。可北方偏又是有树荫就有凉风,让再毒辣的太阳都无可奈何的气候。
喻辰宿蹲在窗台上,背后是酒吧街唯一一棵香樟树投下的阴影,面前是雪落秋办公室对着窗口吹的空调。
惬意得他差点一个得意忘形没蹲稳,掉下楼去。
雪落秋是被通讯器相机功能的提示音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是喻辰宿蹲在窗台上拍他,又把眼合上了,伏在桌上伸了个懒腰,用手挡住脸,撒娇一般,声音格外的软:“别拍。”
白大褂被椅子扶手勾住,露出雪落秋被深色西装裤包裹严实的浑圆屁股,还有一小截被藏在白衬衫里的腰。
喻辰宿再次吞了口嘴里不断冒出来的唾液。
不用掀开白大褂,他也知道被掩藏在那之下的、向下塌陷的腰,凹成了一个多么美好的弧度。
简直就像是在勾引他。
喻辰宿收起通讯器,跳下窗台的时候,裆部鼓起了一个明显可见的不小的包。他知道雪落秋看见了,也不再掩饰,三两步来到椅子边,一手搂住了雪落秋的腰,一手扳过了他的下巴,非常自然地纠缠上去。
“唔……别闹我……”雪落秋刚醒,眼睛还有点睁不开,意识也迷迷糊糊,周身被熟悉的橙花味包裹,一时间忘了这里是办公室,回身抱住恋人的脖子,张开嘴接纳了他。
喻辰宿心想雪落秋肯定是故意的,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又迎上来的小把戏,是能最快撩起他欲火的。
胯下那处涨得发疼,喻辰宿恨恨地想,他今天非要让这故意撩拨他的男人在他身下哭出来不可。
喻辰宿的舌在雪落秋嘴里用力搅动,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一次比一次进的更深,直到雪落秋唇边溢出来不及吞下的唾液,再也承受不住,伸手扯住他的衣领,他才停下来。
他伸手在雪落秋唇边抹了一把,带起几道晶亮剔透的细丝,有些戏谑地笑到:“你颤什么?”
雪落秋紧紧抓着喻辰宿的衣领,仿佛溺水被救起的人,张大了嘴拼命呼吸,生怕下一秒又回到没有空气的水里。
喻辰宿单手提着他的腰,踹开碍事的椅子,掀开他看不顺眼好久的白大褂,一巴掌招呼在恋人形状优美的屁股上,啪地一声脆响,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雪落秋原本就被那个色气满满的吻弄的腿脚发软,此时又被迫上半身伏在桌上,撅着屁股站起来,还挨了毫无征兆的那么一下,呼吸不禁又急促了几分:“嗯、别、这样……嗯啊……”
“还喘,嗯?勾引我是不是?”喻辰宿满意地听着恋人的低喘,一只手隔着西装裤卖力地揉捏手下的臀肉,一只手熟练地拨开了雪落秋的皮带,恶劣地把他的衬衣全拽了出来,顺着那诱人的腰线往上推,“自己拉上去。”
雪落秋趴在桌面上,咬着下唇,双手捏紧了自己的衬衫边,一点一点往上拉。
虽然雪落秋平时看起来是个非常禁欲的人,但其实他在床事上格外放的开,从来都是喻辰宿让干什么干什么,让说什么说什么,所以就把喻辰宿惯的蹬鼻子上脸,甚至连内射以后逼着对方说出“谢谢主人赏赐”这种事他都干得出来。
当然,这个太过分了,雪落秋没有让他得逞过。
但平时撸给他看、坐上去自己动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雪落秋胡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衬衫已经被自己拉到了胸口,露出昨天被玩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消肿的乳尖来。那处被空调的冷气一激,立刻自觉地挺立起来。
喻辰宿整个人贴了上来,却没打算现在就进入恋人的身体,只是隔着两层裤子,用自己腿间发硬发涨的部位在雪落秋两瓣臀肉上磨来蹭去,不时还模拟性交用力撞两下。
“湿了吗?嗯?说话。”喻辰宿亲了亲雪落秋后颈微微凸起的腺体,双手不停在他胸口画圈,却不肯再做更多。
雪落秋被他死死压着,虽然没有真的被进入,但仅这些暗示的动作和话语,就快要让他攀上高峰。他享受被喻辰宿用语言欺负的感觉,却又不甘心只是这个程度,于是故意要激怒对方:“你说……哪里?”
果然,喻辰宿并没有察觉到他是故意的,只以为他是嘴硬不肯说。
这发展,简直要满足了喻辰宿的征服欲。他下身用力一撞,同时双手终于有了新动作——他狠狠掐住了雪落秋胸口红肿的那两点,“后面,湿了没?”
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来,雪落秋咬牙拼命忍,才堪堪将射精的欲望憋回去。虽然很爽,但他并不想弄脏这条只能干洗的手工西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