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还穿着全套的女仆装。
只是不太能喝,也不至于一杯倒,只是碰了酒精以后他就会……完全失去控制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就在他无奈地叹气,考虑回家要怎么伺候这位祖宗的时候,祖宗又发话了:“喻辰宿,你王八蛋噜。”
接起电话的时候,雪落秋已经处于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状态了。他听见自己像是泡过糖水一般甜腻的嗓音:“谁呀?”
“嗯……”雪落秋打了个酒嗝儿,伸手揉着自己微胀的肚子,语气有点委屈:“发情期到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然后他就知道为什么没人给他开门了。
地铁出口的人非常多,喻辰宿有些不耐烦地站在队伍中,撸起袖子看了眼腕表,快七点了。“喝酒了然后呢?”
雪落秋的手指搭在玻璃瓶上敲了几下,思索着马上是多快,最后哦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上次穿的时候没顾得上那么多细节,后来喻辰宿去评价的时候发现别人的返图里的东西好像比自己这个多,才发现老板寄快递的时候落了一袋配饰,又去找老板补发。
泡过星空果的烧酒在原有醇香基础上更添一份清甜,再加上泡软的水果微酸的味道,非常容易让人上瘾。
但是并没有人给他开门,所以他只好掏出身份卡刷了一下。
喻辰宿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雪落秋已经开了第四瓶酒了。
喻辰宿心说你个Alpha哪来的发情期,可转念一想,好像春天的确是个容易躁动不安的季节……反正他这段时间每天回了酒店躺在床上想雪落秋的时候,就挺躁动的。
其实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挺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些事在别人眼里很奇怪,但他就是停不下来,而且潜意识里这样做是正确的,然后就一遍遍地重复下去。
雪落秋大概是不太习惯脚上的鞋,裹着白丝的双腿并在一起,膝盖不停地相互磨蹭,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大
原本他还想给雪落秋一个惊喜,电话打着打着叫他开门来接自己,这下人都问他了,他要再说过几天,怕是雪落秋一个全息视频电话就甩过来了,他连对方的声音都不肯给人听到,更别说让人看到雪落秋脱衣服的样子了。
喻辰宿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过了安检就快步上了电梯,急不可耐地往上面赶。“听到了听到了,我是王八蛋。”
虽然他不知道最后那个语气词有什么意义,但他就是觉得如果自己不加上那个词,这句话就不完整一样。
那一天,家里所有的卷筒纸都没能幸免于难,全被他拆吧拆吧填了浴室。
门内的人因为喝了酒,所以脸颊红扑扑的,再加上羞涩的神情,简直能要了喻辰宿的命。
他的,都是他的,谁也不许听。
半个小时以后到家的喻辰宿手里拿着一捧玫瑰花,非常具有仪式感地敲响了门。
他没回话,雪落秋不高兴了,咕咚灌下一大口粉色的烧酒,大声嚷嚷到:“你王八蛋!听到没有噜!”
自从知道这些事之后,雪落秋就滴酒不沾了。如果是在家出事了还好,万一在外面被灌了,他自己都没眼再看自己……
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呢,还是他念高中的时候,方知意过生日,他拿错雪上江的杯子喝了一口,发现拿错之后他还吐出来去漱了口,结果半小时以后,他被发现坐在浴室里拆卷筒纸,而且怎么叫都叫不走,就算雪上江把他扛回房间锁起来,过一会儿他还是会翻出窗户,跑回浴室,坐在马桶上继续拆卷筒纸。
正在等地铁的喻辰宿听见这声音,第一反应是捂住听筒,生怕周围的人听见通讯器里泄露出来的任何一丝声音。
这还只是第一次。后来雪上江为了验证他是不是喝了酒就要拆卷筒纸,故意骗他喝酒,在他面前扔了卷筒纸和抽纸,还放了一沓草稿纸,结果他抄起草稿纸冲回房间里,做了整整一夜的数学题。
内容么,就是雪落秋头上的蝴蝶结蕾丝发带,脖子上的铃铛项圈,手腕上的装饰袖口,还有脚上的圆头皮鞋。
“今天就回去。”喻辰宿站在路边等出租,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纯黑的眼眸染上了夕阳的一丝金色。他斟酌着词句,又补了句:“马上就回去。”
“唔……”雪落秋瘫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外头夹着通讯器,双手交叉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吧嗒着嘴说到:“我喝酒了。”
面对他的询问,雪落秋的回答非常坦诚:“我喝醉了,咕。”
“秋秋,你怎么了?”地铁来了,但喻辰宿并不打算坐。他按着通讯器,转身朝出口走去。
他觉得他需要准备准备。
听着对方气哼哼、一本正经地骂他,喻辰宿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配合地举高了手让安检人员搜身。
喻辰宿之前有听方知意说过雪落秋这个毛病——只要喝一点点酒,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孩子气起来,无理取闹的花样层出不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