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情人节。
喻辰宿提前给雪落秋准备了礼物。
是一大束白色玫瑰花。
一般人家情人节都是送红玫瑰的,所以当花店老板接到这个奇怪的订单,他没忍住给顾客去了个电话。
主要是告知一下这个单他们做不了。
为什么做不了呢,因为没有人会在这个日子送白玫瑰,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准备——从半个月前他们的温室就开始为二月十四日这一天做准备了,整个温室种满了含苞的红玫瑰,只有少数几个培养池里还栽培着其他顾客提前订好的花。
所以一时间他们根本没法拿出这么多数量的白玫瑰,他只能跟顾客说抱歉了。
在喻辰宿的再三拜托之下,老板才答应帮他找找看,最后在两天之内给他凑了十来枝状态还不错的白玫瑰,省下的全用粉白蔷薇凑数了。
情人节那天刚好雪落秋出差回来——过年那几天有个地区发生了比较严重的地震,所里响应上面的号召,派了一支小队过去,给当地的群众做做咨询和安抚,好歹也算尽一份力。
原本雪落秋是不用去的,可他那几天恰好跟喻辰宿闹了点小矛盾,不想跟喻辰宿多做纠缠,干脆就人间蒸发掉了。
虽然去的当晚,就在余震当中被他急得哭花了脸的小星星给哄好了。
……所以他到底图个啥。
好在去的时间也不长,这不今天就回来了。
刚下了飞机,雪落秋就接到了喻辰宿的电话:“我到门口了,你快出来。”
雪落秋紧了紧他围着的那条围巾,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马上他就能见到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了。
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喻辰宿像条蹲在门口等主人放学的大型犬,主人没出现的时候就蹲在原地哈斯哈斯地吐气,主人一出现,就像是见着了丢出去的飞盘一样,摇着尾巴就飞奔了过去。
雪落秋被他抱了个满怀,甚至还被抱起来转了两个圈。他毫不介意同事和周围人投来的目光,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小星星。
“瘦了,轻了好多。”喻辰宿扒开碍事的围巾,火热的双手贴上恋人冰凉的脸颊搓了搓,眼中满是疼惜:“脸都尖了,我心疼死了。”
他们俩站在那儿,俨然成了出站口的焦点,来来往往的人都朝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
尤其今天还是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
雪落秋握着小恋人的手腕,望向他的目光里都是缱绻与爱意,不过语气倒是少有的带上了几分嗔怪:“让你惹我生气。”
“不敢了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你别再这样吓唬我了,我承受不住再来一次……”喻辰宿眨巴眨巴眼,似是要溢出泪来。
那天他早上醒来发现雪落秋不见了,心想不见就不见,大过年的他能去哪,午饭还不是得回来吃;然后到了中午雪落秋没回来吃午饭,他有点慌,但还是安慰自己不能那么早屈服;等到晚饭点了雪落秋还是没动静,喻辰宿等不住了,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通了没人接,他才真的觉得天塌了。
他不敢给雪上江去电话,万一雪落秋没回家,又给雪上江知道两个人闹矛盾了,指不定又怎么骂雪落秋,那他跟雪落秋就彻底不能好了……
得亏诊所的电话有人接,喻辰宿一问才知道雪落秋是跟着救援队到灾区去了。
……到灾区去了。
挂了电话他梗了半天,幸好雪落秋那边忙完给他拨过来了,接起电话没讲两句他哇一声就哭了。
雪落秋又好气又好笑,一边收拾着东西往外跑,一边还得安慰他凄凄惨惨的小星星。
他没怕过什么,可喻辰宿就是他的软肋。
要不是出口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喻辰宿都想直接把雪落秋抱到车上去。
车后座上放着他给雪落秋准备的玫瑰花,车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气,让人一沉浸进去,就会迷失掉自己。
两人默契地接了个吻,带着花香的空气立刻就燥热了起来。
雪落秋仿佛忘了这还是在车里一般,竟伸手去解对方的皮带扣,迷离的眸子蒙着一层水膜,呼出的气中都带着情欲的味道。
喻辰宿贪婪地呼吸着那股雪松的气息,差一点就沦陷了。
虽然,但是。
“先回家先回家,不要摸了!”喻辰宿缩回到驾驶位上的时候裤子都被扒了一半了,更不要说他被雪落秋摸来摸去的地方了。
他一直都很好奇,雪落秋每次都能在车上脱掉他的裤子,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吗,他自己脱起来都很费劲……
雪落秋:你每次硬的也很快,也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喻辰宿不敢跟他斗嘴,只能怂兮兮地打开车窗,赶紧把这一车的那什么味儿散出去,以免发生事故。
“买了几枝花?”雪落秋转身从那束花里抽出一枝白玫瑰来,夹在指间把玩。
窗外的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车子驶上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