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没想到傅笠云会邀请自己参观他的家,也没想到会看到傅笠云的珍藏--琳琅满目风格多样的衣物和饰品。
从来没见傅笠云穿过。
就,如同他丰富却掩藏的内心。
这是个很大的衣帽间。整个房间四面都是墙高的柜子,中间有一面大镜子,前面一把椅子,还有几个柜子错落地立着。傅笠云拉着顾宁的手。一个个柜子看过去,絮絮叨叨的说,哪些是他喜欢的设计师作品,每一季都会收藏,哪些是自己常穿的品牌,哪些是买回来收藏的,哪些是自己比较心爱的常穿的。还有一个柜子,傅笠云介绍的时候顿了一下,才说那是他的不敢穿的衣服。很多很多的衣服,其中不乏颜色鲜艳,剪裁别致大胆,或是配饰夺目,材质各异,一件件悬挂着。仿佛傅笠云的灵魂中那些挣扎着闪着光的鳞片。“其实从这里,到这里。”傅笠云从长长的袖子末端,慢慢卷起袖子,露出白洁莲藕般的手臂“这就是你给我的改变”“遇见你之前,我只会穿长袖长裤,把自己紧紧实实地包起来,我不喜欢别人看我,也害怕,我觉得,他们只要多看我一眼,就会发现我的秘密。”“我越害怕,就越遮掩,越遮掩,越害怕,怎么也走不出这个怪圈。”
“直到遇见了你。”
“我很喜欢自己穿着不同的衣服,装饰自己的感觉。以前我认为自己不被允许,认为这样的喜好是错误,我不敢给你看这些。现在敢了。顾宁,是你让我知道,袖子长与短,衣服的遮掩与否不能改变什么,更何况我本来就没有错。”
顾宁看着越走越近的傅笠云,他在向顾宁袒露自己未曾表露过的秘密。袒露本该是些微痛苦的事情,可傅笠云却用微微的笑容,用力地笑给顾宁看。
是夜,顾宁在傅笠云家里过夜,傅笠云洗澡的间隙,顾宁看着房间中的镜子出神。
这镜子,该见过很多顾宁没见过的风景吧譬如,穿着各式衣饰的傅笠云,和不着片缕的傅笠云。
许久,久到手表上的时针轻轻地“哒”了一声,顾宁惘然回魂,还是懵懵的,房门的把手“哒”一声转开了—傅笠云不着一缕!光裸地推开了门。
白皙的身体泛着荧光,像玉石雕塑一样起伏纤丝毕现。乳白色窄窄的丝带妥帖地缠绕,勾勒出他颈间纤细的线条。长长地垂到他的脚背上。
白丝带成为了唯一的色彩,也点燃了傅笠云所有的明艳。
他的头发长了,刚洗完水珠都坠在发尖,坠得太沉了,从傅笠云的身上划遍。
“哒”
一声
重重落在地上。
也重重打在顾宁的心上。
顾宁“嚯”地站起来。
傅笠云走向顾宁,白的和红的色彩烧灼起来,摇曳着夺走顾宁平稳的心跳和呼吸。
终于,湿漉漉的身体贴上了顾宁,水汽一瞬间逼过来,傅笠云仿若缠人的蛇妖,眸中神色明媚动人。
可他是纯洁的,毫不掩饰
还有最后一丝丝恰如其分的羞怯
这一夜傅笠云
顾宁燃烧着,他想要!他想要更多,可傅笠云就在看着他,一手扶着他的性器,还有颈间稳稳妥妥绑好的丝带,眼里是笑意。
好像在得意地问他“爽吗。快乐吗,开心吗顾宁”
他才是那个衣冠不整的被性欲操控的人,而光裸身体的傅笠云掌握了所有的掌控权,是快是慢,是轻是重,他能达到性欲的高潮欲仙欲死,还是卡在中间被情欲折磨狼狈出丑,全捏在那个人近处的口腔里。
怒火同时烧着顾宁,他终于耐不住了,伸出一只撑着桌子的手,他想按住傅笠云的后脑,按住他,狠狠地操进他的口腔里,cao进他的喉咙,在他痛苦收缩干呕的时候讲精液灌进他的喉管。
可傅笠云不给他!
他的手挣扎着伸出去的时候,傅笠云握住了他的手腕,虽然很轻,却挣扎不开。他还站起来,把手按在顾宁的胸口,感受他疯狂跳动的心脏,说出这场性爱他的第一句话
“别动,交给我,让我来”
颈间的丝带被傅笠云解了下来,划过傅笠云的胴体,带着似有似无的香味,丝带被对折的变得宽厚,看起来有力,傅笠云将顾宁的手按在背后,紧紧地束缚,绑住了顾宁的手。
“交给我。我让你快乐。”
他被绑起来了!
他只能依靠傅笠云了。
顾宁终于知道了今天这场性爱的主宰,傅笠云在为他口交,也在在操控自己。在他温暖的包裹之下,顾宁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他的口腔之间颤抖着。
可傅笠云又是那样的温柔,紧紧缩着两颊贴着他的阴茎,大开大合地摇着腰部控制着他的头在他的腿间进出,努力地给顾宁快感。
从上到下,他看到傅笠云全然服务奉献的姿态,看着他殷红的唇都被他操肿了,口中白的红色颜色,因为大力操动,前列腺液和口水混杂的液体就这么从傅笠云的嘴角滴出来,乱七八糟地垂着。
顾宁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