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秋并没急着说出见解。而是专心用餐。吃完饭,洗完碗,便带他参观了整个住处。这是个简陋的三室一厅,清水房,在合适的位置放着必要的家具,仅此而已。卧室里简洁得只有衣柜和床,但是到处都打理得十分干净。另外一个房间,更是空旷,除了窗户以外的三面墙上皆靠着高大的书架,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房间中央,是一家钢琴,钢琴旁边,摆着把大提琴。它们看上去十分昂贵,花费的金钱应该足够将这里装饰一新。曼天翔瞠目结舌,他没想到男人竟然如此有品位,他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装模作样顶多有些学识的以骗钱糊口的江湖医生。
“能拉一曲听听?”这种时候,他无意中展示了人类附庸风雅的劣根性,其实他对音乐狗屁不通,经营刑侦以外的事物对他来说都是浪费时间。
男人倒很大方,坐下来拉了一曲。音律轻柔,沉沉地徘徊在两人之间,才吃饱喝足的曼天翔尽管是个老大粗也忍不住微微沉醉了。他真的太配这个乐器了,他只是觉得。坐在那里,英俊温润,白马王子也不过如此了。
“我要你办的事,你办了吗?”曲毕,沈南秋回过头,盯着他的眼睛。
曼天翔早就想切入正题,然而对方主动开门见山,反而有些怯场,因为他一直抱着对方无法容忍的一心想蒙混过关的态度。
“办了。”他拿出体检报告,装作很有信心地交到那双手上。
沈南秋没有接:“你知道我要具体哪方面的报告。别拿这个糊弄我。”
那人急了:“我真的没有问题,”说着他干了一生中最愚蠢的事,那就是情急之下解开腰带,拉开拉链,将自己的生殖器掏了出来,“不信你可以亲自检验!”
其实他在刑侦上是一把好手,有着无人能及的精明,但是在其他地方,简直就是蠢的一逼,蠢起来连世上真正的蠢货也无法恭维、望尘莫及。
沈南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被他直截了当的举动吓得吐血,只是礼貌性地看了看那根东西:“我不是女人,怎么检验?”
曼天翔是真的想拿到那一纸证明,其余别无他求,他认为没有什么比这个方法更简单、更节约时间,他完全没有多想:“我可以……把你想成女人。”
“哦?”呆了半晌,沈南秋才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但绝对没有揶揄的意味。出于最基本的道义,他不能去伤害尝试克服困难而做出异常举动的病患。
“那好吧。”他去洗了手,才转了回来,用手握住那根粗壮的分身。这根生殖器跟他主人的外表一样,看上去不甘示弱、虎虎生威。他公事公办地开始按照对方的意愿,用手握住它,上下套弄,曼天翔则闭上了眼,幻想给予他美妙刺激的是自己的妻子,那个他又恨又爱总是念念不舍的女人。
在进行试验的过程中,沈南秋给与了他足够的体谅和尊重,每一个动作都杜绝猥亵,让他安全感十足。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人在套弄了一阵之后,手忽然沿着阳具,伸进了他的股沟。
吴漫天浑身一震,猛然睁开眼,震怒地质问:“你干什么?!”
男人抚摸着他阴囊后面的那片秘密地带,神色变得冷峻,似乎摸到了什么,更加地不肯罢手:“我看你老是夹着腿,就进行了深度探索。”那口气像是老师跟学生讲课。
曼天翔满脸通红,突然间剧烈挣扎起来,而那人早有防范,在第一时间制住他将他压在墙上,手掌越发用力地摸着那个让他心虚的地方:“你害怕了吗?”
惊惧之下,曼天翔浑身都在颤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早就知道?”
沈南秋的脸上是一片冷漠之色:“一个人不愿去医院,总有个原因,也许是试图掩藏什么。你这个年龄正如狼似虎,和妻子的性生活却屈指可数,证明你们之间横着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曼天翔受辱地低吼。
“那天你离开后,我在沙发上发现一小团血渍,拿去检验后,发现是——经血。”对方直直地看着他,似乎在问,这个证据难道还不够?
“……”
曼天翔只能投降了,再争论下去毫无意义,只能丑态百出,他咽了咽口水,勉强出声:“这又如何?管你什么事?把你的手给我拿出去,听见没有?!”
沈南秋却彻底无视他的抗议,手掌在柔软的女器上揉搓着,他看不到,却对它了如指掌,一点点地摩挲着它的形状,评估着它的性能和热度,然后他说话了,他说话的声调充满了蛊惑,引导他步入某个仪式那般,只有神圣,没有亵渎:“你有没有这样爱抚过你的妻子?”
曼天翔心下一片凌乱,被一个男人大大咧咧地摸着那个地方是什么心情不用说你也能体会。当然,他并不觉得雌雄同体是种不可饶恕的羞耻,但也不能如此随便地展露于人。这个器官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可以置之不理的良性肿瘤,并不妨碍他男人的身份,世人也没有权力因此而将他归为人妖或者女人。他绝不接受这样变态的事发生。就是这个与他走得极近哪怕即将走到他心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