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符倾的呼吸愈发粗重,影简的耳朵听得清楚,影简的内息和身体也都明明白白地感受着。
药油的效力在少年的手下逐渐深入他的皮肉,他整个右臀都火辣辣的,疼,但是能感受到逐渐放松、弥合的趋势,影简觉得差不多了,强迫自己开口。
“主子……让阿简服侍您吧。”
他不敢去看符倾的表情。他一个大男人,一个武者,被人用这种姿态压制着,不反抗不逃跑,反而主动要求去做那卑下的事情,不知要被怎样看轻。
揉着他右臀的手停下了。
影简不想看到主子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装满对他的轻蔑,可他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
可那少年人却是笑着的,往日高傲肃杀的眸子此时弯成狭长的月牙,看得影简心里痒痒的。
“阿简真的这么喜欢我么?”符倾好像很开心地问他,“在山洞里就想问了,阿简为什么喜欢我呢?”
他这话说的,好像完全没有考虑到影简其实不喜欢他的可能性。
真是主子的风格。被问得有点儿懵的影卫心里想。
营里教了他怎么艹别人,教了他怎么被别人艹,可从来没人教过他喜欢是什么,他哪里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又为什么喜欢呢?一路走来,保护主子,给主子送花,下山,吃穿住用,悉心照顾,再到遇袭,再发生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说到底,没有一件是他自己选择去做的。
他是影卫,符倾就是他的一切,哪里容得他去想喜欢或者不喜欢。他看见符倾受伤会着急,看见符倾开心他也开心,为符倾受伤觉得心甘情愿,这些是他控制不了的本能反应,至于其中的原因,对他来说,根本想不明白。
他只能装作没听到符倾的问题,再次请求:“主子,让阿简伺候您吧……”
影简努力让自己与符倾对视、表达着自己的诚意,可只是眼神接触,他就紧张得不得了,面颊比方才赤裸地被抱在怀里上药的时候还烫。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
“知道。”影简当然知道,“可否坐在床上,您会更舒服一点。”
他在求主子让他帮主子口交,求主子把下面那根雄伟的男性性器给他舔,用他的嘴把那根东西完全含进去,做完就算是对青楼的倌儿来说都太过侮辱的事情。
云摩崖上许多人养狗,带把儿的多些,不会被别人家的狗搞到怀孕,照顾完大的还要照顾小的。季节到了,影简就看见狗儿们发生的事情,有的是公狗母狗之间的,也有公狗和公狗之间的。
后来有一次,他出了个有史以来最远的任务,去了北方的草原。草原上他认识了些今生今世应该不会再见面的朋友,其中有个他很佩服的男人,带他去看了草原上的狼群。
【你看,那两头公狼搞在一起了吧?压在上面那条是头狼。今天过后,他cao的那条,估计再也没可能挑战他了。】
少年人深深地看了影简一眼,起身坐在了床上,却也没做更多的动作。
影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地上撑起身子,换了跪姿膝行到符倾面前,自己伸手去接符倾的裤子。
“你用剑的时候,手也会这么抖么?”
“……自然不曾。”
他手却抖得更厉害了。
少年皓白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不再让他动作。
“心不甘情不愿地,还开口说要服侍本座……”
他拉着影简,再一次把人推到床上。
“本座……不,我还不至于强迫一个武人来做这种事情。”
说着,符倾竟低下头去,反过来舔了影简的欲望一下。
影简脑子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被主子舔了那个地方。
冒犯主子要吃多少罚?这比顶撞主子要严重多少倍?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见少年挺翘的笔尖上粘着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嘴角也挂着可疑的白色。
符倾还在取笑他:“阿简你莫不是从前都专心练武去了,这还是第一次?怎么这么快?”
“属下未曾……”影简下意识地回答,随即反反应过来,翻身下床,膝盖在青石地砖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俯身下去,额头抵着地面,向符倾请罪:“属下冒犯了,唐突了主子,亵渎主子万金之体……”
他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拉了起来,迎面就是一个耳光,打得影简嘴里一阵血腥味。他偏过头去,不敢再看主子的眼神。
符倾沉默了良久,才说:“你若是这么想,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早些休息,本……我也累了。”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用了“我”,没说“本座”。
屋子里就只剩下影简一个人。
他盯着青石地板看了许久,才转身又把自己泡进那桶冰冷的井水里。他和符倾一来一往折腾叙旧,这井水比刚打上来的时候还是要好上一些,虽然仍旧寒冷,却不至于让人一脚踏进去,就好像血液都要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