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小二呢?这种事情让他们做就是了,好好休息。”
符倾拉住了动手收拾餐具的阿简,语气是十二分的不赞同。
阿简很明显地顿了一下才回答:“照顾好令主是属下分内的事情,假手外人属下实在放不下心来。”
他语气恭敬,眼睑低垂,肩背处也微微弯曲,完全是最谦卑顺从的姿态。符倾看了就觉得心里有些火光,哼了一声也不在追问。
青年剑客看上去行走如常,瞧不出半点不适来,可以符倾的观察力,还是能察觉到对方细微的反常。
他昨天做的有些太过了,为了尽可能快地恢复内力,他每一次都尽量让阿简先兴奋起来,让阿简不上不下地吊在那里,尽量延长两人同时在顶峰的时间;一开始阿简还只是克制地颤抖着,努力忍耐体内翻涌的情欲,第二次射出来以后,就逐渐失去了理智,开始无师自通地蹭起符倾的身体来。
和养尊处优、顾盼风流的锐亲王不同,用剑者的腰并不纤细、只比肋骨窄上些许;入手也非如绸缎一般光滑柔软的触感,触手可及的都是带着陈年伤痕的皮肤、带着少许弹性的硬实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或许雄性生物的血液里多少都有着对强大的个体的征服欲,明明抱着临宣的时候满心都是浓情蜜意,爱欲和尊敬交织,每一个亲吻都像是在亵渎最珍爱的宝物;把阿简压在身下的时候,却像是想把人吞吃入腹,让他的每一滴血每一块肉都成为自己的。
阿简是他在回到教中之前唯一的倚仗、实力高强、身份神秘、又待他如此之好,符倾有太多的理由应该对阿简温柔。
他却是想要更粗暴一点地对待他。
昨天的最后,阿简最后几乎是哭着哀求他停下,一直压抑着的嗓子都喊得沙哑了,那根可怜的东西在弹尽粮绝之后、收到的每一点温柔的对待都变成了酷刑,已经射过一次空炮的可怕感觉让青年人把身下的床单抓出了破洞,而在符倾不知道的地方,血蛊的躁动和内力被掠夺、刚刚建立起的先天小周天循环被暴力地掏空的痛苦更像是小刀在刮着他的经脉。
过激的欲望和和过激的痛苦交织在一起,让阿简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步一步地暴露出他最脆弱的一面。
符倾一直做到阿简昏过去才停下,梳理好双修得回来的内息,抱紧了怀里的人睡去。
可少年醒来的时候,怀里只剩下了冰冷的空气。
若不是嗅觉里突兀地出现了牛肉饼的香气,他少不了要带着一天的起床气。
可吃饱喝足了,看着阿简忙碌的身影,奇怪的负面的情绪就又在心里蔓延开来。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他们下楼。
符倾刚刚在一楼大堂站定,脑海中的本能就倏地拉紧了,可他仅剩的修为来不及反应,劲气就从耳边划过,扑向他的身后。
符令主回过头,只看见阿简被一个外域打扮的男人搂住了,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讶、以及掩饰不住的笑意。
符倾的心头火,瞬间从小火苗变成了大火堆。
影简做梦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苏狂歌。
或者说,他自草原一别,就再没想过还有能和苏狂歌再见的时候。
作为一个影卫,拥有朋友本身是个挺痴心妄想的事情,不过硬要影简说的话,苏狂歌绝对是在那寥寥无几的友人之列。
哦对了,苏狂歌,就是现在坐在他身边的灰衣刀客,苏家的甩手掌柜便宜家主,他相识在大草原的挚友。
可……为什么他总觉得少主看狂歌的眼神有点不友善呢?
对面坐着符倾,身边坐着苏狂歌,影简拿着筷子的手从始至终也没敢离开过自己面前的碗,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苏狂歌却不怕死地一直在和他搭话:“我跟你说,西域什么域外兵器谱,没一个能打的,阿简你要是当时不着急回去,我们一起,绝对整个兵器谱都挑遍了。”
影简在桌子底下用腿碰了碰苏狂歌,想让他注意点少说电话。
然而苏狂歌很显然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那个什么破组织也太无聊了,还不让你们下山,还要一直汇报,你说你来外域半年就要回去,来回就要几个月,你那个主子多半这儿有问题。”
他指着自己的脑袋,做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动作。
符倾的筷子“啪”地一下拍在了桌子上,漂亮的面孔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却让影简心里一惊。
他看着符倾长大,要再看不出符倾这是心里已经气到了要爆发的时候,那也就白白做了这么多年的梁上人。
“狂歌你这一天到晚在外面找人打架,你庄里的人不也是三天两头来拽你回去?”他赶紧暗示性地点出苏狂歌的身份和修为,希望自家主子能冷静下来,“你庄子里有千机先生帮你管着,你这个先天高手只要四处立威就好了,哪里能和我们一样。”
正道魁首,南苏北戚。苏家家主苏狂歌天纵英才,十六岁出道斩后天大圆满高手合欢宗边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