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大的房间内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品与家具,只有那张豪华的大床,也只需要那张床。
方蜷曲着身体缩在柔软的床舖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待在这张床上过了多久了。一开始他还可以在脑中默默计算时间,但体内随着时间逐渐加剧的燥热一点一点剥夺掉他的思考能力。
身体越热,心就越冷。
方几乎可以听见汗水滴在床上的声音,错觉自己闻到的是经过火焰焚烧後的热气,这让他肺部像是要烧起来般难受。
在同时,腹部也传来夹杂着疼痛的燃烧感,腿间有股不熟悉的濡湿感。隐藏在臀缝间的後穴在他每次忍耐不住那股燥热只好让双腿互相磨蹭时,都会从中挤出什麽似的。
他紧闭着眼睛,又开始试图在脑中开始默数数字,一、二、三……该死的!方将身体缩得更接近一个球状,好让自己不露出丑态。他的性器现在硬得发疼,但问题出在更後面的地方,他无法控制後穴一阵阵缩紧。每一次赤裸的皮肤与床单的摩擦都带来更难受的感觉,就像细微的电流在皮肤上乱窜,电得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方还是不得不去想他现在的感觉跟教科书上描写的Omega发情期初期症状很像,只是只有亲身经历才会知道这种不受理智控制的本能有多令人痛苦。後穴现在还仅仅是些微的骚痒,可是要再继续下去方已经预料到属於本能的欲望会猖狂地与理智争夺身体的主导权,要是再出现一名Alpha……方觉得冷汗不断从他弯曲的脊梁上滑落。
对一名训练有素意志坚定的军人来讲,无法控制自己就是一种耻辱。脑中已经闪过最糟的可能性,没有面对过这种生理状况的方只能坚持保住自己清醒的意识来应付接下去一切会发生的事。
当费列克斯走进房间时,他收获了一个在床上不停颤抖的美人——虽然用美人两个字颇有歧义,毕竟方的外貌并不是那种偏阴柔的美丽,但这并不妨碍他不管是脸还是身体都是一个上好的尤物。
虽然从原本天之骄子的Alpha身份变成了Omega,但方依旧保留了大部分原本属於Alpha的外貌特徵。他身上的肌肉并没有因为这段期间的监禁生活而有所改变,好吧,或许可能轻减了一些?但乍看之下还是保持了完美的倒三角体格,柔韧的腰身似乎比第一次见到时又再细了一圈,几乎可以用一只手就折断掉的感觉,而纤瘦的腰更加凸显出下方挺翘浑圆的臀部。不过Omega的性激素还是改变了方的身体,那两块臀肉少了些结实的紧绷感,看起来柔软又富弹性。
费列克斯觉得他可以试试把这个Omega压在床上,看看对方的腰可以软成怎样。
他并没有放轻脚步,他就是要让床上那人知道自己来了。
方的身体几乎要蜷曲成一个圈,大半脸都深埋在折起的手臂中,就在费列克斯想伸手拨开方汗湿黏在鹅头上的发丝时,本来安分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像是受惊的猫一样弹跳起来,被手铐链住的双手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朝着费列克斯的方向甩去,也不知是不是刚好,就正巧是正对费列克斯头部而去。只是还没达到目的,就被费列克斯一把抓住两手手腕处往床舖上压制下去。而方在费列克斯手才刚碰到自己瞬间就改了攻击目标,趁着下坠的体势左脚就往费列克斯身体上一踹。
方的脚被费列克斯用手臂挡住,反而被反手捉住了脚踝制在半空中。
所有动作都在几秒内完结,他们现在就面对面的互相瞪视对峙着。
红发贵族看着被自己压制在床上的男人,那人眼眶发红眼底满满的都是抗拒,但脸上那大片不正常的红晕与汗水还有散乱的发丝却让这张脸看起来情色——是的,情色,就是个欲求不满的婊子。
看看这接近完美的身体,精瘦匀称的肌肉,圆润丰腴的双臀,那双长腿就该环绕在Alpha的腰才对。
「方,我们可怜的……可悲的方上将,」费列克斯声调完全没有起伏,像是故意摆显出他的从容,「才这麽段时间就像拔了爪子的猫,连牙都不怎麽利了。」
他把方的脚随意搁放在左肩上,手指顺着紧绷着的肌肉纹理而下,在他指腹下的肉体像是被烙铁烫到般痉挛着。
「不过这边的嘴倒是湿透了,馋得直淌水呢。」指尖终於寻到了它旅程的终点,湿润的穴口在手指按压下收缩个不停。
浓郁的Alpha信息素灌进方的鼻腔口腔、肺部、大脑,这让方身体出现的痉挛反应更加显着。信息素像把锐利的刀在收割方的理智,让方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饥渴的讯息。
他渴望着这个Alpha。不,他不。两种冲突的想法在方脑中互不相让,震得方头痛欲裂。
手指在穴口处浅浅抽动,甚至还没深入到一根指节长。这种搔痒似的摩擦对早已做好准备的肠道来说更像是一种折磨,方的身体本能地想要放松去接纳异物,可是理智不愿意放弃主控权。
「你们…做了什麽……对我的身体……」方混乱的思考还记得他被送到这房间前被注射的那管透明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