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牛做马。”
&&&&十八婶抹着眼泪道:“族长您说什么呢,您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当年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是您救的,而且我们也是自愿跟您来这个地方避世的,这么多年,您待我们如亲人。”
&&&&还有人道:“十八婶说得对,族长,没有您就没有如今的我们。”
&&&&“长生不老药一旦涉世必将引起腥风血雨。”
&&&&“决不能交出长生不老药,小少主是咱们族中唯一能练出长生不老药的人,他不能死,巫医族的传承不能断在咱们手里!咱们一定要合力送他出去!”
&&&&“说的是!巫医血脉不能断!”
&&&&这句话一时间竟然奇迹般的一呼百应。
&&&&可只有族长夫妇知道,什么血脉不能断,这些淳朴的人不过是害怕他们不接受,想方设法的想要替他们夫妇留下唯一的血脉罢了。
&&&&族长夫人捂唇,眼泪霎时就涌了出来:“可是...其他孩子也都是无辜的”
&&&&容芝如今俨然长成了个可人的姑娘,第一个站出来道:“夫人,我不怕死。”
&&&&其他孩子也异口同声道:“我们也不怕!”
&&&&容老颤颤巍巍伸出手,拉住身旁坐着的容云鹤,出声道:“云鹤,今夜就由你带小少主离开,他向来只亲近你,你要想办法阻止他,不要再踏入这个地方了。”
&&&&容云鹤神色痛苦,摇头:“爷爷...”
&&&&容老拍了拍他的头:“听话。”
&&&&容芝走过来,对他微微一笑:“云鹤哥哥,你要替芝儿好好活着呀。”
&&&&在生死面前,儿女情长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容云鹤额头青筋暴凸,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他死死攥着拳头,咬牙道:“好——”
&&&&众人崩了两天的弦儿
&&&&这一刻像是被他的情绪感染了,都哭出了声
&&&&没有人是不惧怕死亡的。
&&&&......
&&&&酒席散尽,众人已经平静了,回屋该睡觉睡觉,比平时还要平静。
&&&&往常,还会有几个人蹲在坝子里闲聊话家常。
&&&&今晚犹如曲终人散尽
&&&&屋内,族长夫人拿出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系在了沉睡中的容祈身上,笑道:“云鹤,以后,祈儿就拜托你了。”
&&&&容云鹤垂着眼眸,眼睫的泪水还没干,颔首:“师父师母放心。”
&&&&族长道:“明日一早,你就带祈儿进入后面的山洞,待两日后没动静了才能出来,现在外面被围满了,你们出不去。”
&&&&“也不要想着报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以你们之力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一定要谨记医者仁心, 不论经历过什么, 在何时何地何处, 遇到能帮助的人要伸手帮一把。”
&&&&“你师母是曾经的北燕长公主, 若遇险境, 可回到北燕求援, 但是绝对不可以暴露长生药的存在,哪怕死——”
&&&&族长夫妇两人的话在容云鹤脑子里响了一整夜,来来回回还带回音,导致他眼窝发青。
&&&&一大早秘密驮着仍然昏睡的容祈走到那道石门前, 容云鹤停住了
&&&&族长夫人早已窝在丈夫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容云鹤的双眸挨个扫过一张张村民笑中带泪的脸,又仔仔细细看了容老
&&&&最后他侧头对背上的人道:“再看看你爹娘吧,以后...就再也看不着了。”
&&&&族长轻声催促道:“快进去, 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来。”
&&&&容云鹤心一横, 转身进了石窟。
&&&&千斤重的石门在眼前滑下,逐渐泯灭了最后一丝光亮。
&&&&容云鹤放下容祈, 呆呆的坐在石窟里, 手里握着那瓶长生不老药, 眼中尽是血丝。
&&&&没多久,仍然是三天前的那个男人,只是这次与之随行的多了一人。
&&&&那人一身黑色锦袍, 绣着不太明显的龙纹,容貌是锋利的英俊,戴着黑色冕旒,珠子相互碰撞打得噼里啪啦。
&&&&周围人连看他都不敢, 连腰杆也不敢挺直,饱含畏惧。
&&&&除了天子,不作二人之想。
&&&&众人没了后顾之忧,表现得比三天前平静多了,眼底是清晰的决绝。
&&&&成安帝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里所有人的眼神,这些人对他没有丝毫畏惧,全是孤注一掷的决然。
&&&&任何一个独、断、专、行的君王都不会喜欢这种神情。
&&&&他像一座大山一样,饱含威慑开口:“都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