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道:“容彦,长生不老药的消息...是你散出去的吗?”
&&&&十八婶和容芝的脸色瞬变。
&&&&容芝不可思议道:“哥哥?”
&&&&容彦神色一僵,视线飘忽:“我...”
&&&&族长神色越来越确定,满眼都是失望,坚持不懈道:“是你吗?”
&&&&容彦也被他的眼神激起了多年来攒在心里的怨愤,怒道:“是我!就是我!谁让你们所有人都只能看到容云鹤和容祈那两个蠢货?我娘喜欢他们,我妹妹也喜欢容云鹤,好啊!你们全族人都喜欢他们两个!全天下就我没用!容祈练出了长生不老药!族长大人,你亲自收了容云鹤为徒弟!呵,明明是你们不仁如今却来怪我不义?”
&&&&所有人都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的心声几乎都是,为什么在相同的环境下长大,这个孩子的心里会如此阴暗。
&&&&容彦恨得面目扭曲,道:“你们无话可说了?那就赶紧将长生不老药献出来,你们要死别拖着我娘跟妹妹一块给你们陪葬!”
&&&&成安帝轻轻抚掌,冷笑道:“说得真对。”
&&&&他转头又朝众人道:“一个年轻人都懂的道理,你们就不懂吗?只要有人告诉朕长生不老药在哪里,他就可以不用死。”
&&&&众人沉默,无一动摇
&&&&成安帝眼中闪过寒光,倏的看向容彦:“朕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了。”
&&&&容彦只觉得腿肚子都在抖,赶紧道:“这地方缺了两个人!容云鹤和容祈都不在!容祈是族长的儿子,长生不老药也是他练出来的,药一定在他身上!陛下只要找到容祈就能得到药!”
&&&&他又指着老得不成样子的容老道:“容云鹤一向与容祈关系最好,这老头就是容云鹤他爷爷!你们杀他,容云鹤一定会出来的!”
&&&&成安帝满含戾气的挥了挥手,两个士兵上前一把将容老扣住
&&&&“容老!”
&&&&族长脸色一变,正欲起身
&&&&容老出声了:“族长大人,稍安勿躁...我人老了,贱命一条,不值得你如此。”
&&&&一个士兵一脚踹在容老腿上,骂道:“陛下面前也敢大放厥词!老东西!”
&&&&离得近的人似乎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容老摔倒在地,嘴里吐出血沫,失了拐杖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在半空,声音犹如使用多年的老旧风箱一样
&&&&“有君如此,南楚必亡——”
&&&&“放肆。”
&&&&成安帝怒不可嗟,士兵害怕君王发怒,反手就是一剑插入容老心窝,刀剑入肉,鲜血四溅。
&&&&此时石窟里闭目养神的容云鹤猛地睁开眼睛,他站起身,走到石壁前将耳朵贴近。
&&&&试图听到点什么,可是什么也听不见。
&&&&成安帝黑潭一般深邃的眼眸中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冷漠得像一尊寒冰塑成的神像,俯视着这群卑贱的蝼蚁。
&&&&族长失声道:“容老——”
&&&&族长夫人倏然起身:“为君如此不仁,陛下不觉得愧对天下吗”
&&&&族长攥住她的手:“夫人。”
&&&&成安帝上前两步,族长想要挡在妻子面前,却不料反而被妻子死死摁在了身后。
&&&&成安帝看着被女子保护在身后的男子,面色莫测道:“你叫什么名字?”
&&&&“区区贱名,恐污了陛下的耳。”她不卑不亢道
&&&&成安帝的手捏着女子的下颔,眼中划过一瞬惊艳,开口道:“很有胆识,朕留你一个全尸。”
&&&&语毕,他倏然收回手,主宰天下一般宣布道:
&&&&“杀,一个不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洞中已不知过了多久
&&&&“呃——”
&&&&容祈悠悠转醒,扶着剧烈疼痛的头坐起来,下意识骂道:“狗爹,又拿毒药给我喝!”
&&&&可当他意识身处的环境之时,心猛地一沉,昏暗的石窟里只有一盏烛火静静燃着。
&&&&他瞪着石桌上的长生药:“这是哪儿?”
&&&&容云鹤身心疲惫,一个字也不想说,盘腿坐在石头上。
&&&&容祈扑过来,抓住他的手:“云鹤!这是哪儿?我爹娘呢?”
&&&&容云鹤看着他,眼底是死气沉沉,一字一顿道:“没了,都没了。”
&&&&容祈脱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呐呐道:“你说什么...”
&&&&须臾,容祈再次扑过来,眼中带着乞求:“我爹一定告诉过你怎么出去的法子!对不对?你告诉我!我不能没有爹娘!”
&&&&容云鹤眼眸微动,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