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王爷被将军操练得浑身酸软,差点没累死过去。
之后的几日,由于王爷睡觉爱抱人的习惯改不过来,将军也没有手软,王爷依旧过着每日累死累活的生活,连门都没有力气出。
随着训练强度的增大,王爷的身体也发生着肉眼可见的变化。
许是天生丽质,每日经历太阳暴晒的王爷,肤色倒是没怎么变,依旧白皙柔嫩,但是相较以往的苍白病态多了些健康的光泽,显得朝气蓬勃了许多。由于消耗太大,王爷的食量见涨,单薄的身子倒是长出了些肉,并不夸张,只是薄薄一层覆在他纤细的骨架上,倒显得他肩膀宽阔了些许,腹部也有了明显的肌肉线条,衬着他俊美的模样,高挑的身段,却是较以往弱不禁风的模样更显风流姿态。
……就是可惜,他现在没什么精力出去风花雪月了。
结束了一早上训练的王爷仰面瘫在了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白皙的面上沁满了汗液,打湿了一双纤长的睫羽。
负责监督的将军缓步走到王爷身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精疲力尽的王爷,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王爷,看起来总算比之前“体虚娇弱”的模样顺眼了不少。
王爷不舒服地眨了眨被粘湿的长睫,待看到模糊的视野中出现的那抹背着光而显得格外高大威武的身影时,胸口起伏的弧度加大,王爷恨恨咬牙,心中暗道总有一天要给将军好看。
这日,将军不用去军营,便同王爷一块儿用膳。
自从王爷搬回了内室,又不太出门之后,二人相处的机会便多了起来,是而有传言说王爷王妃感情日笃,王爷嗤之以鼻。
王爷漫不经心地等着饭菜上桌,眼神却时不时朝将军瞥去。突然,王爷看到将军从怀中摸出来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来一个漆黑的药丸淡定地送入口中。
嗯?
王爷的好奇心顿时被那小瓷瓶勾引了上来,正待凑近细看,将军却很快将瓷瓶塞好收回了怀中。
“王爷,怎么了?”将军微笑着看向他,神色未见异状。
“……无事。”王爷悻悻地收回了身子,食不知味地咀嚼着口里的山珍海味,心思却还停留在刚刚惊鸿一瞥的小瓷瓶上,秀美的桃花眼里波光闪烁。
王爷开始留心将军的小瓷瓶,发现将军每日固定会在午膳前和就寝前吃一粒瓷瓶里的小药丸。除此之外,将军这两天脸色不太好,身子似乎也有些乏力,显着表现在对他的“睡姿”有些放任自由的态度,甚至有几次还是他先醒过来,发现将军在他怀里皱着眉头,睡得不太安稳。
于是王爷得出结论——
将军生病了!
这真是……大快人心!
看到将军如今“柔弱”的模样,想到将军之前嫌弃他“体虚”,日日折磨他,王爷终于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王爷躺在床上独自乐了良久,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一僵。
将军常年练武,体格健壮,原就较常人恢复能力强,况且他还吃着药,岂不是很快就能康复了?
王爷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眉目凝重。
不行!他不能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似水含情的桃花眼流转,突然,王爷勾起了一抹艳丽绝伦的笑容,心中有了主意。
当夜,将军一如既往服用了一颗药丸后就寝。
听到身旁之人的呼吸逐渐悠远绵长,一直一动不动好似熟睡过去的王爷突然睁开了双眼。
试探地伸出一只手在将军脸前来回划拉了两下,确定将军已经睡着,王爷唇角一挑,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跨过将军的身体,翻身下床。
借着窗口洒下的银白月辉,王爷一通翻找,终于在将军褪下的衣物里找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小瓷瓶。
拔出瓶塞,将里面的药丸全部倒入掌心,凑近闻了闻,很是普通的药草味,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王爷这下放了心,取出早先准备好的药包,打开之后,将外观几乎看不出区别的药丸倒入了瓷瓶里,又将替换下的药丸包紧收好,封好瓶口,将小瓷瓶原样塞回将军的衣服里,这才心情放松地躺回了床上。
第二日用膳时,王爷紧张地偷瞄将军,待看到将军神色如常地吞下药丸,似乎未觉异样,彻底放下了心。
这几日将军的气色越发差了,有时还出现恍惚的神色,夜里睡得不安稳,早上醒不过来,雷打不动的晨练都断了,没了将军在旁监督,王爷的日子好过了许多,不几日便旧态复发,呼朋唤友,听小曲儿喝花酒。
起初,王爷确实很开心,喝着美酒,抱着美人,耳边所闻皆是讨好奉承,无人寻他晦气,的确很是舒坦。可不知怎地,温香软玉在怀,脑海里却总是不时蹦出那人高大结实的身体,不够柔软,不够纤细,却是温暖坚韧,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又饮下一杯酒,花魁浓妆艳抹,巧笑倩兮,他却微微皱眉,总觉得看着别扭,似乎有张不施脂粉,不沾风月,阳刚英气的面孔更让